她的嘴角抽了抽，「……你從哪裡學來的？」
「忘記了。」
「……」
宋初九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不是有潔癖麼，這樣不太衛生，你還是自己喝吧。」
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情緒，「我不嫌棄你。」
「……」
見她許久沒動，蕭墨清瞳眸浮現起一絲失望。
「你嫌棄我？」
「沒有。」
蕭墨清沒再說話，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眸光專注而認真，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了。
宋初九的心瞬間就軟了。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她抗拒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宋初九認命的喝了一口醒酒茶，微微閉上雙眼印上他的唇。
……究竟是誰發明這種情趣的？
這種方式喝醒酒茶，顯然不可能喝得那麼快，而且也很容易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宋初九真是使勁全身解數，才讓他乖乖的全部喝光。
宋初九找了一套睡衣給他，「把衣服換了就睡覺吧。」
男人依舊沒動。
「……」
宋初九隻能替他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宋初九的指尖有些涼，觸在他滾燙的胸膛上，竟有種被灼燒的感覺。
男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不曾移開半分。
她將他襯衫外套掛到衣架上的時候，他的目光依舊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做完這一些事情之後，宋初九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好了，睡覺吧。」
明天醒來，今晚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他不會記得這些。
才躺到床上，她就被男人攬進懷中。
宋初九安靜的靠在他的胸口，微微閉上眼睛。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抱著她睡了。
每次碰她，也不過是發洩慾望而已。
「初九。」男人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聲音低沉。「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宋初九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張開眼睛。
「什麼？」
蕭墨清將她抱在懷中，「你答應過我的，我也一直記得。」
似曾相識的話，讓宋初九的心微微顫了顫。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男人的黑眸，如同最濃稠的暮靄，讓人看不清楚。
「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我也記得。」
「那天晚上？」
宋初九先是不解，不知怎麼就想起有一次，她神思混沌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她隨口就答應了。
然後，他就突然說：「初九，你真好。」
那之後，他對她的態度有明顯的改變。
可她至今都沒想起來，那天晚上他說了什麼，她又答應了什麼。
宋初九問：「那天晚上，我答應了你什麼？」
許久都沒有回答。
宋初九揚眸，發現蕭墨清已經抱著她睡著了。
宋初九無聲的輕嘆了一聲，將燈關掉，靠在男人的懷中睡了。
或許是因為宿醉的關係，宋初九清晨醒來的時候，蕭墨清還沒醒。
宋初九看了一眼男人的臉，慢慢的從他的懷中掙脫出
正準備下床的時候，閉著眼睛沉睡的男人長睫輕動，張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有幾秒的渙散，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與此同時，他注意到了一旁的宋初九。
那雙深邃的眼睛，瞬間變得幽冷，甚至還夾雜著幾分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