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清對宋初九有著極強的占有欲,他甚至親手處理過不少調戲宋初九的人。
看到景澤冰冷的眼神,宋初九隻好道:「你扶他上樓吧,我去煮醒酒茶。」
「不用。」景澤冷冷說道:「我已經吩咐徐媽去煮了。」
誰知道這個女人會在醒酒茶里下什麼東西?
宋初九知道他已經不相信她了,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站在一旁。
景澤將蕭墨清扶到了臥室里。
景澤看到臥室中,明顯有著女人存在痕跡,簡直是氣得不行。
沒處置也就算了,居然還住在同一張床上,蕭先生就不怕哪天真的被她刺上那麼一刀?
這個女人,給蕭先生下了什麼迷魂湯?!
蕭墨清不習慣別人碰他,景澤也沒有幫他脫衣服。
將蕭墨清平安的送回來,景澤就該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不忘警告她。
「如果敢在蕭先生喝醉的時候對他做什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番警告沒什麼太大的說服力,景澤知道,宋初九也心知肚明。
如果她真的趁著蕭墨清醉酒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再怎麼不客氣也已經晚了。
景澤自然不可能待在這裡一夜,狠狠的瞪了宋初九一眼,轉身離開。
景澤走了之後,宋初九去浴室拿了一條濕毛巾,細細的替他擦拭著。
處在醉酒中的男人,依舊十分安靜。
他不是那種喝醉了,就臉色通紅的人,他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不是能夠聞到這股酒氣,她甚至只會以為他睡著了。
宋初九拿著毛巾,一點一點的替他擦拭著臉龐。
自從那夜她決絕的離開,她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麼仔細的看過他了。
平常的時候,蕭墨清對她的態度很冷漠,如非有必要,都會對她多說一句話。
他不會再給她吹頭髮,也再也沒有抱她洗澡,甚至連她做的東西,他都不會動一下。
他們的關係,降到了前所未有的冰點。
不是沒想過去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可她的關心和主動,全被他視作是另有所圖。
很多時候,她都會陷入一種茫然的狀態。
她該怎麼辦。
宋初九的手,不自覺的撫上男人那張雕塑一般稜角分明的臉龐。
他好像又瘦了。
活在仇恨中的人,也許比被報復的人還要痛苦。
宋初九垂眸望著男人英俊而安靜的睡顏,眼神不自覺的放柔。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不會再看到他冰冷憎惡的眼神,也不會聽到那些刺心而傷人的話語。
坐在床畔看了她一會,宋初九準備將毛巾送回去。
剛剛收回手,她的手猛地被人握住,宋初九一怔,看到男人緩緩睜開的眼睛。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漆黑深沉,如墨一般濃郁幽深。
只不過,此刻他的眼中卻並不似平時那樣清冷懾人,反而沒什麼焦距,眼底還依稀漂浮著細碎的清光,朦朦朧朧。
宋初九怔怔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蕭墨清的視線微微移動,最後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