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在她的心裡始終不相信,他真的會對她如此的絕情。
蕭墨清垂眸望著他,漆黑幽邃的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似乎還有工作要忙,過了一會就離開了別墅。
她離開之後,宋初九發現別墅的圍牆四周,也出現了一些保鏢的影子。
宋初九在臥室中靜坐了一會。
臥室中的擺設依舊是從前的樣子,她甚至看到梳妝檯上還擺放著她上次沒有看完的書。
宋初九的眼睛一熱,險些掉下眼淚。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愛哭而又軟弱的人。
而現在,她的心竟是前所未有的軟弱。
但她又不是喜歡讓自己沉浸在悲傷情緒中太久的人。
她站了起來,慢慢的離開房間。
如果蕭墨清真的想要用這一點來報復她,躲是躲不掉的。
就算他說給她選擇,但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宋初九並沒有留在蕭墨清的臥室,還是休息在了客房中。
晚上蕭墨清回來之後,也並沒有來找她。
期間,宋初九給蕭榕打了個電話。
蕭榕真是被蕭墨清差點掐死,連聲帶都受損了,說話也說不利索。
宋初九心中愧疚至極。
她並不想連累蕭榕,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墨清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妹妹都想殺了。
也側面說明了,蕭墨清的內心對她有多麼的痛恨。
他是真的想要一點一點的折磨她。
三天後,宋初九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準備一下。」
他淡淡的看著她,「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
宋初九抬起頭,「宴會?」
蕭墨清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她,而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禮服被人送了過來。
宋初九實在搞不懂蕭墨清到底在想什麼,只能換上了禮服,化了個淡妝。
晚上八點,秦言過來接她。
「宋小姐,蕭先生讓我來接您。」
門口的保鏢似乎早就得到了指令,並沒有阻攔。
坐上了車,宋初九忍不住問道:「秦助理,蕭墨清讓我陪他參加什麼宴會?」
秦言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蕭先生並沒有說,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宴會。」
宋初九皺眉。
她被關在別墅中,但是蕭墨清並沒有拿走她的手機,也沒有限制她在別墅內的行動。
她能和別人打電話,也能隨意的上網。
現在是個信息發達的時代,只要有網就能知道所有的事。
蕭墨清和慕萱的事,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並不像雲曼那時,鋪天蓋地的新聞生怕別人不知道。
蕭墨清和慕萱的新聞並不是很多,只是偶爾被記者拍到一起吃飯,外加上她許久都沒露面,才有媒體猜測她和蕭墨清的婚姻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也有一些媒體猜測,也許是她懷孕,所以才久不露面。
不過,某次蕭墨清似乎帶著慕萱去參加宴會,讓大家終於開始相信他們的婚姻產生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