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9號,家興開始了他的司機工作,天際也沒在,正好有了一個機會讓我和家和單獨的面對面。我和他面面相覷,家和顯得非常從容不迫,仿佛在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秘密一般。
李英才從早晨八點發信息就告訴了我,那個叫張慧琴的保潔阿姨已經拿了他的錢回了南方老家,李英才搖身一變,成為了幫助我郁寶奩的急先鋒。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自作聰明的李英才這樣做會適得其反。
家和的病房裡沒有監控錄像,這個我心知肚明。所以跟他對話我非常放心。
「家和,等傷好一些,正式放了假,你和我們一起回你老家過年吧。」
家和嘴角上揚,這迷人的微笑難以掩飾。
「寶奩姐,我過去那樣稱呼你,算我不懂事了,對不起。」
時間就是治癒任何人最好的良藥,它並不苦口,但是卻可以藥到病除,沒有放不下的情,也沒有割捨不了的愛。我也笑了一下。
「家和,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只是家和,你我之間不僅僅是叔嫂關係,也可以成為摯友,畢竟你對我的幫助我銘心刻骨。家和,有沒有警察來找你問過關於保潔阿姨的事?」
提到了保潔阿姨,家和的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
「你放心,寶奩姐。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我也知道,我哥肯定覺得我說謊,這兩天你不在的時候有一個叫肖肖的警察來過兩次,都是我哥哥自找沒趣導致的對吧?不過沒關係,我想那個保潔阿姨應該不會說,畢竟在識別罪犯之前那天,這裡的監控錄像是壞的。」
我站了起來,我明白了,家和就是在作偽證,這太可怕了,警方查證的陳邵東是不是兇手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可以判定的是,有一個貌似李英才的人給了保潔阿姨陳慧琴一張罪惡的字條裡面還有一張一寸照片。這張一寸照片上的臉孔就是陳邵東,不然家和就算是有上神保佑,也不能猜的那麼清楚。
「家和,字條上寫了什麼?字條在哪裡?」
家和用能夠動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怎麼是他藏在身上,還是什麼意思?
「字條上寫,我並不想傷你,警方讓你識別罪犯你就說是照片上的男人,想讓你的嫂子平安無事不用受到一點牽連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指認照片的男人。那個保潔阿姨把紙團塞給我的時候,我哥不在,天際在裡邊的套間,看完之後我就明白了一切。我把它撕碎吃掉了。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不過寶奩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先是站到了門口看看天際是否回來了,先是有陳美玉的偷聽,後有李英才的安全通道偶遇,我不能再跟過去一樣蠢,我和家和已經共同開啟了犯罪之旅,心知肚明。
我把門關好。
「家和,我是聽李英才說的。家和,非常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不過,我還是決定在思考清楚後,把一切真相告知警方,不然我會給你的未來帶來難以抹去的災難。」
家和把手搭在我手上,我想往回撤,但是沒有撤回去。
「寶奩,是你救了我,別說什麼害我的話,為了你我義無反顧。能夠幫助你的人也只能是我,你別指望我哥哥,因為他這個傢伙死板固執而且正直的要命。那個李英才你也最好敬而遠之,浪蕩公子絕對不是什麼好貨,油嘴滑舌又遊手好閒。寶奩,有我呢,我幫你,無論怎樣都不會說出來這件事。」
腳步聲,天際推門,我們已經轉變成了了吟詩答對模式。天際拿著一瓶酒,朝我晃了一下。
「弟妹喝酒不喝酒?中午你我整一口,沒有家興挺自由,家和好轉不用愁。」
我笑著隨聲附和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