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潔白無瑕的小雪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宛如美麗的銀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越下越大,雪漫天飛舞,似煙非煙,似霧非霧,仿佛整個城市都籠罩在茫茫大雪之中。這個與家興老家白山遠隔千里的城市怎麼總是迎來一場又一場的降雪。
都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和家興是一卡定情,收穫了我的人生伴侶,就必須失去我曾經的前男友。所以我必須要儘快回去解決美琴的問題,誰知道,蘇美琴竟然不見人影。大門的鎖沒被破壞,最可怕和可恨的是林秀天的遺囑還在,銀行卡和背面寫密碼的紙張卻不翼而飛。這個賤人偷走了我的巨額遺產嗎?簡直是喪心病狂了。讓她等我回來她不等,她偷走我的錢倒是真的,拿起來手機想要報警的我為了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只能停手。我的巨額財產不翼而飛,怎麼可以讓她蘇美琴拿走?那麼多錢,她敢去銀行取走據為己有嗎?
我面對的位置正好是鏡子,此時此刻我的小臉變得煞白,雙眼滿是恐慌,嘴巴微微張開,仿佛在無聲地驚叫著什麼。
我檢查了一下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那張銀行卡,細思極恐簡直可怕至極,屋子裡的備用鑰匙也不見了蹤影,蘇美琴自己打開的反鎖的門,之後她去了哪裡?
突然間,有人敲門,這陌生的敲門聲肯定不是剛剛分別不久的家興,也不會是王天際。別管那麼多了,不是蘇美琴就是可怕的刀疤男人。別管是誰,我閉上眼睛打開了門。
「寶奩姐,你在家?」
一場虛驚,虛驚一場。生活因為假死的所謂方超的出現而變得像極了坐過山車。
「溫馨,你這公寓附近有監控錄像嗎?」
我這種沒水平的話如果不是問的一個大學生,是不是真的暴露無遺自己是個罪人。
「寶奩姐,你是不是看到我的前女友了?」
我要怎麼回答?容許我思考一下。我選擇說謊。
「沒有!」
「你沒看到她?我看到她和一個男的一起走出來。她應該是來找我的,我刪除了她也拉黑了她,所以她只能到這個曾經住過的公寓樓來找我。」
那個因為信任對我和盤托出的蘇美琴如果是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下樓的。那她就慘了,陌生男子就是殺人犯刀疤男人,他發現了她的行蹤,不知道是威脅恐嚇,還是花言巧語,他必須找到蘇美琴把她帶走,只有她才能讓自己的現男友重現於他面前,有人要滅口才會如此操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一個殺人犯能夠在我的房間裡出去自由,我必須報警。
「溫馨,你和她對話了嗎?」
「寶奩姐,我才不要跟她對話。林秀天死於非命,對於你我而言都是巨大損失,警察問我是否聯絡過她,她現男友涉案,我聽了都頭疼,你千萬別給那種女人開門,她拜金且無腦。如果咱們接觸了她,咱們肯定被坑。既然你沒見過她,寶奩姐,一定不要給她開門,也不要給陌生人打開門!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你不安全!這個是送你的見面禮。寶奩姐,一直沒給你!」
溫馨就是那種能夠給人帶來無限光明的摯友,我拿過來他的禮物,這是一個精美的掛飾。是一串輕盈剔透的藍色風鈴,它如同一個溫柔的少女,靜靜地傾聽世界的聲音,同時發出如夢如幻的清脆鈴聲。看到上邊的四個字,我大驚失色。空谷幽蘭?
「寶奩姐,你配音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這風鈴聲一般,好多種款式和顏色,我覺得,幽蘭款最適合你。」
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空谷幽蘭?後邊兩個字,正好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