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掛掉電話後看向一旁坐著的沈硯,緩緩開口。
「暗網盟在翡回來後,已經對之前被奪走的地界進行反撲。」
沈硯揉著太陽穴,「這幾個月該做的都做了,是時候該出結果了。」
「小檸那傢伙,上次從飛機場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實驗室,不知道又受什麼刺激了。」
蘇銘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
「肯定在搗騰那些瓶瓶罐罐,隨她吧!」
實驗室
檸檬穿著防護服做著毒理試驗,上次在飛機場,毒對那兩人無效讓她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極大的懷疑。
好在不久之後,簡星塵送來的半管血液可以讓她進行研究。
檸檬看著塗山片上的反應,眼睛亮了好幾度。
暗網盟(10:06)
白虜三人坐在主位,考慮到翡剛回國,對局勢不清楚,便讓夏傾玲帶他一段時間。
翡對白虜的命令言聽計從,便片刻不急的跟著她。
因為這個跟屁蟲的緣故,時慕楓便沒和她再見過面。
「鳳,我們什麼時候才開始總攻,白虜說這個由你決定,」翡打了個哈欠。
夏傾玲翻看著文件,「到了,我自會告訴你。」
翡嘴角微微上揚,「盟主,你不會在等血魘生產後吧!」
夏傾玲手部動作微頓,冷冷的看向他。
「怎麼,懷疑我?」
翡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調侃的說道。
「聽手下的人說,你身邊時常有人離奇失蹤,不會是發現什麼被滅口了吧!」
夏傾玲淡淡一笑,繼續翻看著文件,緩緩說道,「懷疑,可以去找白虜說。」
翡仰頭看著天花板,「盟主,我只是說笑而已,出去遛彎了。」
夏傾玲看他離開,手中的筆被攔腰折斷,這個傢伙,太危險了。
暗營(10:47)
簡星塵看他們開始商討司氏集團的事情,聽的她直犯困。
「老公,我去魘派轉轉,」簡星塵小聲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
簡星塵按住司墨寒的手,「不用,老公,一共沒有幾步路呢!」
「那好,中午就在這吃吧!吃完睡一覺。」
「好,」簡星塵扶著腰慢悠悠的離開辦公室。
剛走到電梯處,便發現按鈕怎麼也按不動。
「夫人,這層的電梯按鈕出現故障,我們現在正去拿替換的零件,」後勤部的小高背著灰包從安全通道下樓拿東西。
簡星塵想著這層按鈕壞了,從樓梯下去換一層坐不就行了,便轉身前往安全通道。
她剛下到一半,因為肚子太大,讓她看不見其中一層台階上抹了層不明顯的油。
簡星塵踩上去的瞬間,身體一下失去平衡,好在摔倒的剎那,習武的反應速度讓她緊緊抓住旁邊的圍欄。
「我去,好危險。」
簡星塵扶著欄杆撐起笨重的身體,身上嚇出冷汗,但當視線落到地上的那層塗油的台階時,眸色沉了幾分。
簡星塵看向樓上樓下,雖然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但殺手的危機意識還是讓她察覺到危險來臨。
她趕忙拿出手機,卻發現一格信號都沒有,正要回頭往上走時,一個棕色頭髮的男人出現在安全通道門口,並將防火門反鎖。
簡星塵後退幾個台階,靠著牆面,想跑但挺著大肚子肯定跑不過,喊救命樓道也沒人。
她想趁對面不注意按動手鍊上的求救按鈕。
但手剛碰到手鍊,對面速度極快的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並將手鍊拽了下來。
手鍊上的裝飾品因為力道,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劃出血痕。
簡星塵用另一隻手護著肚子,不敢反抗,僅僅那一下的速度和力度,便不是自己能打過的人。
「你是誰,暗營也敢闖,」簡星塵壓住內心的恐懼,強裝鎮靜的問道。
翡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角上揚,「不愧是血魘,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
簡星塵眉頭微皺,「你是翡?」
「她好像一直在等你生後才拿你煉藥」
翡目光落到她肚子上,嘴角帶著邪魅的笑。
半分鐘後
翡整理著領口走下樓梯,低頭看著滾下樓梯失去意識的簡星塵,笑的陰險。
「鳳,看你這次沒有最後一粒藥引還怎麼跟我比,主上忠誠的屬下,有我一人足矣。」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走廊鴉雀無聲。
溫熱的血液順著冰冷的大理石台階緩緩流下,發出嘀嗒聲。
鈴鈴鈴,兜里的手機發出刺耳的鈴音,喚醒了半昏迷的簡星塵。
(備註:信號干擾器已經被翡帶走。)
簡星塵忍著下腹劇痛,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機從兜里拿出來,但手指麻木到只能按下接聽鍵。
「小塵,檸檬讓我問問,你那是不還有夏傾玲的備用血,你要不用暫時給我們勻點唄!冷凍的也行,小檸那好像有苗頭了。」
15秒後,蘇銘看著電話還在通話,但對面沒有一點聲音。
「小塵,你在聽嗎?」蘇銘聽那邊還是沒聲音,看著手機屏幕腦中閃過一堆問號。
「銘哥哥,星塵姐姐怎麼說,」檸檬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向他。
「對面沒人說話,」蘇銘掛斷電話。
檸檬想了想,「可能是在電梯沒信號,我想一會兒就回過來了。」
蘇銘點點頭,想著她那會說在暗營總部,司墨寒也在,肯定不會出事情。
但越這麼想,心裡越加不安,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使用另一個號給司墨寒打了過去。
暗營
正在和幹部們商討事情的司墨寒聽到手機鈴音,看了眼是陌生號,眉頭微皺。
不過轉念一想,知道自己這個號的人並不多。
他起身走向窗台,聲音清冷,「嗯。」
「是我,」蘇銘說道。
「知道,你這電話號沒有一次是重複的。」
「過獎了,對了,小塵和你在一起嗎?」
蘇銘聽司墨寒淡定的語氣,便知道是自己多心了,於是漫不經心的隨便問了句。
「剛才去魘派了,你要找她嗎?」
蘇銘眼眸一滯,聲音高了一度,「你沒和她在一起?」
司墨寒眼神微闔,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鐘表,「她2分鐘前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