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男人背靠在真皮沙發上,低著頭玩手機,側臉的輪廓線流暢分明,而那俊冷的臉龐上,依然如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一樣。閱讀
沈知婠腳步生硬。
走在前面的薛老回頭看著她和左冥都停下來,便問道:
「怎麼都不走了?」
左冥看了眼沈知婠面上的神色,隨後轉頭問,「薛老,你說的那個老友的孫子,是那位麼?」
「是他。」薛老往會議室裡邊看了一眼,然後低聲說:「他脾氣差點,說話有不滿意的時候,他可能會懟你們幾句,你們多擔待一下。」
薛老沒告訴他們裡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身份,怕他們一旦知道了,就給跑了。
他已經為容家的情況發愁了幾年,每次找到人能夠來替那位昏迷的大少爺看病的時候,只要一聽到是那位肆爺的哥哥,就不敢靠近。
「薛老。」
沈知婠喊住走在前面要進去的薛老教授。
薛老回過頭。
沈知婠目視著他,眼眸微凝,「很抱歉,我可能沒辦法幫到您老友的孫子了,裡面的人我認得,他是南肆國際的掌權人肆爺,容肆硯。」
薛老面露驚訝,還沒開口說什麼,沈知婠接著開口。
「我知曉容家大少爺的情況,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勝任這次的病人。」她不想,也不能去參與容肆硯大哥的病情。
就算她有那個能力,容家的人也不會讓她參與其中。
導致他大哥現在還躺在床上的罪魁禍首是她。
她現在怎麼有臉面去醫治容肆硯的大哥。
薛老:「這……怎麼突然這樣說?娃兒啊,你還沒清楚病人的情況,別急著拒絕……」
趁著裡邊的男人還沒注意到外邊他們幾個人,沈知婠拜託薛老道:「薛老,你應該將我的身份告訴肆爺了吧,但他沒見過我,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所以我拜託您,不要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不要讓容肆硯知道我。」
「可這……我跟肆爺說了,今天你會過來,所以他一早就在這裡等您了。」
「您就說我臨時有事,不方便過來。」
薛老愁眉苦臉地嘆氣,「那好吧。」
她明眸善睞,聲音輕緩:「您之後若是有什麼學術上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隨時問我,或者來找我。」
頓時,薛老眼底一亮,連聲應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什麼?」男人低沉冷厲的嗓音忽然響起。
聽到聲音,沈知婠第一個看向會議室門口,望著男人極其出挑的容顏。
容肆硯臉上面無表情地略掃了一眼眼前的小女人後,視線又在她身旁的左冥身上停頓了幾秒。
緊接著看向薛老教授,臉色不悅地開口:「薛老,你說的那個人,來了沒?」
薛老不假思索地回道:「肆硯,真是對不住啊,那個人突然有重要的事情,沒能過來了,她說下次有過來a市,再通知我。」
容肆硯目光冷冰冰地看著他,一手插入褲兜:「下次這種失約的人,別再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