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門口,他伸了腳,把門踹了下,關上。閱讀
然後把懷裡的嬌軟美人放躺在床上,他蹲著,眼睛裡占據著她的影子。
沈知婠用指腹輕輕碰了他淤青的嘴角,「疼嗎?」
容肆硯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蹭了蹭,「疼。」
她微微蹙起了眉頭,問他:「還有哪裡受傷嗎?」
他伸出手掌心,讓女孩看他的手背。
是擦傷。
破了皮,應該是沒有處理,上面有乾涸的血跡。
沈知婠坐起身,似乎要下床。
男人勾住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去拿醫藥箱,給你擦藥。」
「不用!」他躺下床,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拽,摟緊她的腰肢。
「容肆硯,下午你和我哥在外面說了什麼?」導致後來打起架來。
他淡聲開口:「什麼也沒說。」
「那……」
他用手胡亂堵住她的嘴,眼睛瞪著她:「你不要問了。」
她不問,「那你們以後若是再碰見面,不要再打架了。」
「沈知婠,你沒良心。」他背過身子,不去看她。
見狀,沈知婠喊他,「容肆硯。」
他無動於衷,挪開視線,背對著身子,不去看她:「你還是偏袒你哥。」
「沒有。」
容肆硯眸底冒起了一層火焰:「你有。」
沈知婠溫聲溫氣地跟他解釋:「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你要是跟我大哥打架,最終輸的可能會是你。」
一下子,他火氣上來了,他不承認,「你就這麼確定你大哥會打敗我?」
沈知婠認真地點頭,「他身手很強。」
他反駁,拋出一句話:「我也很厲害。」
怕醉酒的男人繼續鬧下去。
沈知婠摸了摸他的頭頂。
「嗯,我知道你厲害。」
話音落下,她身子被抱的更緊。
男人忽然開口,脆生生地說:「那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目光疑惑,「幫你什麼?」
他握著她的手,往下。
驀地,沈知婠掌心發燙,整個人呆愣住。
「不行。」沈知婠看著他的眼睛,把手抽回來,難以啟齒地說:「容肆硯,你清醒點。」
他用牙在她脖子上磨了一下,悶聲悶氣:「媳婦兒。」
他一字一句,連哄帶騙,想把她帶進狼窩。
沈知婠輕喘著推他,「容肆硯,不要鬧,我腿有點疼。」
是真的,她老毛病又犯了。
容肆硯聽見這話,暴躁地鬆開她的手,剛才頭髮埋在枕頭上,現在一起來,頭髮亂糟糟的,還有一揪呆毛。
他硬生生忍下身體的一團火。
「藥放在哪裡,我去給你拿。」
沈知婠挪動腳,緩緩往前移,「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還是疼。
「我們去醫院!」他眉頭皺的很緊,托著她的身體,要把她抱起來。
「不用去醫院,剛剛吃了藥,等會就不疼了。」她望著他的眼睛,「容肆硯,其實沒很疼,我只是想讓你心疼我一下。」
她都不願告訴別人的。
男人抿緊唇瓣,眼角紅了一圈,「我去弄水給你熱敷。」
「不用。」沈知婠拉住他的手,他明明就快到醉倒了,她哪敢折騰他啊。
她勾住他的脖頸,「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好。」他樂此不彼,湊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啄她的唇。
另一隻手解開白襯衫的紐扣。下巴擱在她肩上,昏昏沉沉的,
沈知婠鼻子皺了皺,「容肆硯,要不你去洗個澡再來睡覺。」
「不要。」他壓在她肩頭,不知是不是醉了酒的緣故,一雙深邃森冷的眸子裡,眸光猩紅,他微微別著臉,盯小姑娘的眼睛。
她眼睛裡有水晶燈的碎光,很漂亮,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
「媳婦兒,你抱抱我。」
他嗓音低沉暗啞。
沈知婠伸出雙手,在黑暗中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他緊扣住她柔軟的小手,「答應我,別再像以前那樣,離開我了。」
沈知婠溫聲道:「不會了,我答應你。」
她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眸光眨了眨。
感受到脖頸上一片濕潤,她渾身怔住。
偏過頭,想去看男人的神色,「容肆硯,你怎麼了?」
她的頭被按住,不讓動。
他不讓看。
只能聽到他低喃著:「以後我做錯了事,你生氣可以,不許離開我。」
「好。」
「五年前我不該生你的氣,我錯了……」他嗓音啞的聽不清了。
他一直都沒有忘記,五年前出車禍的那一天,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生了她的氣,拉著她離開那個男人的視線後。
他沖她發脾氣,然後就頭也不回走了。
後來,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沈知婠抿緊了唇瓣:「容肆硯,你沒錯。」
「我錯了,我錯了。」他反覆地說著,一直在責怪自己,雙手放在她腰身上,抱的很緊。
沈知婠擰著眉,眼眶忽然發紅,「別說了,好不好?」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沈知婠。」space]
「我在。」
「我喜歡你。」他父母早亡,他除了大哥容南祁,還有奶奶,就只喜歡她了。[
猝不及防的表白,沈知婠彎了下嘴角。
就聽見他問:「你喜歡我嗎?」
沈知婠回答:「喜歡。」
他把她抱了滿懷,近得呼吸相融。
沈知婠聞見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秀眉微蹙,輕聲問他:「容肆硯,你喝了多少酒?」
他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字來:「很多。」
「以後儘量少喝點酒。」
「嗯。」他應下,然後緩緩的,將自己身上的襯衣脫下。
夜很長,窗外的天色很黑,掛著一輪明黃色的月亮,零零散散有幾顆星子閃爍著。
半夜,應該是藥起了作用,沈知婠腿沒有那麼疼了。
她睡著後,那醉了酒的男人才敢睡著。
……
翌日,天晴。
床上的兩人都睡得忘記了起床。
「容肆硯。」
沈知婠平時都很晚才睡醒,今早也是。
但沒想醒來後,身旁的男人竟然還沒醒過來,應該是昨晚喝太多酒的緣故。
男人頭埋在被子裡,只露出墨色的頭髮,她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揚了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