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香水。」
她頓了頓。
突然反應過來,容肆硯剛話里的意思,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沈知婠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男人面上的神色,接著往他身上瞟了一眼,「你喝醉酒為什麼還能那樣?」
她清了清嗓子,「我之前聽說醉酒後的男人是不會……」
她後邊的話不言而喻。
容肆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深邃的眉眼凝了凝:「你從哪聽來的?」
沈知婠看著他,「忘記了。」她再次輕咳了一聲,小聲地問了句:「你用不用去浴室解決一下?」
男人深幽的眸光凝視著她,「你幫我怎麼樣?」
聞言,沈知婠整個人僵住,腦子就像有一根弦,忽然斷開一樣,她憋紅了臉。
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時候。
容肆硯就伸出手,揉了下她的頭頂,「開玩笑的,你閉眼睡覺就行,別再胡思亂想。」
沈知婠聽著他的話,眨了下眼睫,闔上眸子,任由容肆硯雙手抱著自己。
……
窗外,天色很黑,一道雷聲驟然響起,驚醒了沈知婠。
她睡得很淺,所以一下子就醒過來。
剛想轉過身子,動到右腿的時候,她面色痛苦地皺成一團,手心緊攥起蓋在身上的毯子。
她緩了好久,都沒有減少一絲疼痛。
沈知婠看著眼前男人俊冷的臉龐,她反覆張口,想出聲,但又不敢,她不知道怎麼跟容肆硯解釋腿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沈知婠強忍著疼痛,卻在下一刻,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她忽然頓了下來。
「怎麼了?」男人深瞳愈發凝重。
「容肆硯。」
她聲音嘶啞,無力地喊著他的名字。
容肆硯聽見她喊他的聲音時,瞬間徹底清醒,剛才聽見雷聲醒過來,剛睜開眼,就看見身旁的小女人神情似乎很不對勁,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嘶啞。
「沈知婠,你到底怎麼了?」他語氣微凝。
「腿好疼。」她嗓音軟得一塌糊塗。
三個字砸在他的心頭上。
睡了一覺,容肆硯的酒早就清醒了,他坐直身子,掀開被子,眉眼深冷一片,「那隻腿?左腿還是右腿?」
沈知婠艱難地回答他的話,沒有被子攥著,只能緊咬著牙關:「……右腿。」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上去,「哪裡疼?」
她說:「膝蓋。」
容肆硯把手放在她的膝蓋上,輕輕按著。
他曾經去照顧過他的大哥,從醫院裡學來的那套手法,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怎麼樣?有沒有好點?」
「還是一樣。」
容肆硯深邃的眉眼緊緊凝著不見鬆開,「你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她抓住他的衣角,突然很怕他走。
「我去弄點熱水過來。」
他說完這句,就徑直下床,他先去把房間裡的燈光開了。
沈知婠目光一直跟著他的身影走,直到男人的身影進了浴室,她的視線還盯著浴室的方向看,緊凝著眉頭。
不多時,容肆硯從浴室里出來,他手裡端著一個盆子,盆子邊緣放著條粉色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