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這時,門外的程進敲了敲門,他端著兩杯茶進來,放在了容老太太身前的茶几上,「老夫人,您請喝茶。��
老夫人「嗯」了一聲。
程進又放了一杯給容肆硯後,退出了辦公室。
老太太視線收回,看著漫不經心的容肆硯,「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就沒見過他,對她:這個老太太好臉色看。
容肆硯聲音冷沉,「您特地跑一趟,就是要我回去吃頓飯?」
老夫人,「那可不是。你回來這幾天,都不去老宅一次,非得我老身自個兒跑來見你,你才肯見我。」
休息室內,沈知婠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邊老太太熟悉的聲音,攥得泛白的指尖一點點的鬆開,慌亂的心慢慢地鎮定下來,默默地抿緊了唇。
她為什麼這麼怕和容老太太撞見……
是因為她不敢見。
她不知道在真正面對容奶奶的時候,該開口說些什麼,該解釋什麼……
…
休息室外,容老太太口中的話繼續說著:「硯兒,這兩年你人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奶奶這心裡一直心驚膽跳的。」
老太太自己清楚,兩年前沈知婠回來後,容家多少人都對她議論紛紛,說的話有多絕,是容肆硯開口,讓所有人別說她的壞話。
而在那之後,容老太太以為自己孫子會去找那個沈知婠,卻沒想他人直接消失在a市。
老太太甚至還派人去調查沈知婠,查探容肆硯是否去找了她。
「沒去哪,待在臨市。」他懶散的開口道。
話音落下,他漆黑的眸子盯著休息室的門,仿佛透過門板,能看到裡邊的人似的。
「硯兒啊,你這次回來,打算什麼娶個媳婦啊?」
容肆硯眸色微頓,「您知道的,我不喜歡那些女人。」
兩年前他還沒離開前,容老太太就安排過數次,讓那些千金名媛靠近他,但哪一次,不是被他讓人趕走。
「那你是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孤獨終老下去?」
容肆硯:「您實在著急要曾孫子的話,就去找其他人。」
他話里的其他人,指的是容家那些旁支。
「這能一樣嗎!」老夫人很疼愛容家長子,以至於順著下一代,溺愛著長子生的兩個男孩。
容家旁支那些人,個個都長著心眼,妒忌這份寵愛。
容肆硯:「婚姻的事,我自己做主。」
容老太太看著他。
他那雙眸子,就像黑夜裡的天,灰沉沉的,沒有溫度,也沒有光。
自幼他父母遭人陷害,雙雙離開人世後,老太太就非常的心疼長子的孩子。
所以從小,在容家裡,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溺愛著容南祁和容肆硯。
就怕磕著碰著了。
但就是不知道,怎麼把容肆硯養成這個性子。
他大哥性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而容肆硯,對外人性情暴戾恣睢,對內冷漠無情。
老太太實在也是沒有辦法。
「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老太太斟酌了下,問出口:「硯兒,你來a市後,見過沈知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