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婠認命地走過去,躺下床,她拉著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隱約間嗅到身旁男人身上的冷香。
她閉著眼。
好一會,忽然就聽到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傳來:「明天早上記得來南肆國際。」
沈知婠掀眼,「我沒忘記。」
「記得就好。」
隨著這句話落下,被子裡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十分不老實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沈知婠偏過頭,怒瞪著他:「讓你進我房間,躺我床上就算了,你非得占我便宜是不是?」
容肆硯把臉湊近,幽深的眸子地盯著她,說了一句,「懷裡抱著小美人,才能睡的著。」
「……」
被堵得啞口無言的沈知婠推了推他的身子,側看著他,眼睛裡有細碎的光芒,「睡你的覺。」
容肆硯低笑了一聲。
那笑里,像個鮮衣怒馬,恣意江湖的少年。
夜涼如水,窗外的夜色就像潑了墨一樣。
清冷的月光滲透進來,灑在地板上的兩雙鞋子上。
一早,沈知婠醒來時,身邊沒有容肆硯的身影。她起床,從臥室里出來,想看看他會不會是在客廳里,但並沒有找到人。
很顯然,他在她睡覺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
她扯了下嘴角,「連走都不吱一聲。」
她回了臥室,洗漱完後來到廚房,正要去拿瓶牛奶喝的時候。
瞥見餐桌上的那一桌東西,整個人怔了下。
她抬起生硬的腳步走了過去,將桌上盤子下壓著的字條,拿起來看了一眼。
【涼了記得去微波爐熱一下。】
沈知婠眉眼彎了下,將紙條放在一邊。
看著面前擺放著的小籠包依然散發著熱氣,說明他並沒有很早就離開。
她快速的吃完,帶著上次左冥給她的文件,就讓陳贊送她去南肆國際。
在去南肆國際的路上,沈知婠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唇瓣一點點地抿緊。
她以沈知婠的身份去南肆國際,會不會知道關於當年的一些線索……
前面駕駛座開車的陳贊見前方紅燈,停了車,回頭問道:「姒姐,你之前暴露給容肆硯你的身份,他要是查到什麼,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會。」
他不會查到,也不會有麻煩。
他讓W去查她自己,她給他的資料半真半假,隨便他怎麼查,也絕對查不清她離開的那三年人在哪。
她身後的人會幫她瞞住的。
沈知婠就怕他真的查不出來。
所以一開始才將沈姒的名字,大膽地故意泄露到容肆硯的手下那裡去。
如果他查出來了,就能查到她那三年裡,昏迷了多久。
她醒來後醫治了半年的腿,依然落下了很重的病根。
陳贊面色猶豫地接著說,「可是我查了他這幾年做的事,聽說他無緣無故害了別人的性命,還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殘忍無情。」
沈知婠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從哪查來的?」
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
「這是好幾年前的事……」陳贊之前就知道了的,但沒來得及跟他的姒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