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便看到身後有四個虎背熊腰,胸肌發達粗壯男人。
以唐蔚染這麼多年的經驗,她一眼就看出,這四人都是練家子。
「我朋友呢?」
今天的事明顯就是衝著她來的,她最擔心的就是葉姚被牽連,葉姚一定不能有事。
「呵呵……」
突然一道陰笑響起,一個美艷的女人從浴室走了出來。
「哪有什麼你朋友,唐蔚染,不過是你蠢而已。」
唐蔚染轉身便瞧見江景浠,正傲然得意的望著她。
唐蔚染突然笑了,「沒有葉姚,那就是你讓黑客黑了葉姚的手機號,自編自演給我發的信息。」
她坐到沙發上,慵懶的往後一靠,只要葉姚是安全的,她便什麼都無所畏懼。
江景浠最是見不得她這副和顧硯如出一轍的冷靜淡然,好像天天塌了他們都不放在眼中一樣。
「即便你識破了又怎麼樣?想必你現在已經發現了自身的變化了吧,熱嗎?別那麼拽那麼硬氣,很快你就會跪在我腳下求我放了你!」
「但是……哈哈哈哈哈……」江景浠不由得大笑,「今天就算我死,我也要你唐蔚染成為華都人盡皆知的騷雞,身敗名裂遭萬人唾棄,說不定還能留名千古呢,啊哈哈哈哈……」
真是暢快啊,光是想想,江景浠興奮不已。
她號稱華都最美的名媛,論才華家世皆是上品,自從這個賤丫頭來了之後,就處處壓她一頭,今天不折磨的她苦頭吃盡,毫無翻身之地,她都不姓江!
「哼哼……」唐蔚染也玩味的笑了笑,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把玩,「江景浠,你以為就憑這幾個人,能留下我?」
「我知道你會功夫,若是平常,恐怕我還會有點顧慮,但是今天你中的藥可不單單是一種藥,你現在是不是不僅覺得熱,而且還提不上什麼力氣?再說了,這四人可都是拿過市拳王,或者散打冠軍的。唐蔚染你該慶幸,我給你找來的都是硬漢英雄,沒給你找天橋下的乞丐。哈哈哈……」
能這樣毫無顧忌的羞辱賤丫頭,江景浠真是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鬥志昂揚,得意興奮,她終於可以一掃前恥了。
唐蔚染已經沒什麼耐心跟她多周旋,臉色漸漸變冷,「江景浠,同樣的把戲你玩了兩次,上次讓小地痞給我下藥,這次竟然親自劃傷了我的手臂我給下藥。雖然說我來華都之前家是住海邊的,但我的心真的不寬,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心狠手辣,殘暴囂張!」
話音一落,她手中的玻璃杯刷的砸到江景浠頭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啊!」隨著江景浠的哀嚎,鮮血自她頭上流下,流在白的如刷了膩子的臉上,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那四個男人都自認為是武術界的高手,看到一個小丫頭這麼野,頓時激起了心中的傲氣。
個個滿目猙獰的朝唐蔚染圍來,這丫頭長得絕美,又這麼辣,一會玩開了,定也能特別過癮!
唐蔚染依舊穩穩的坐在沙發上,脫掉高跟鞋,一隻鞋子砸向一個男人的頭。
隨後「撕拉」一聲,撕掉裙子的下擺,從腰間摸出來之前準備好的小匕首。
對準那個往她踢來的男人的小腿,抬手便狠狠的刺了進去。
鮮血噴涌,嚇得江景浠抱頭縮在牆角連連尖叫,「啊!……啊……」
唐蔚染聽得心煩意亂,又拿起一隻玻璃杯,「砰」的砸到了她頭上,「閉嘴!這一夜長著呢,有你叫的時候。」
這會子,她的確有些提不上力,面對四個男人的圍攻著實情況不妙,所以她要先發制人。
手裡的匕首離誰近,就往誰身上扎,出拳也只打要害。
五分鐘後,她氣喘吁吁的靠在牆上,手腳都不聽使喚克制不住的發抖。
而那四個男人已怕在地上渾身是血,身上不知有多少傷口。
本來快嚇破了膽的江景浠,突然覺得機會來了,對著他們嘶吼,「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快起來,這賤丫頭要撐不住了,快給我撕了她!」
她本來以為賤丫頭中了藥,分分鐘就會被人按倒,她也可以腳踩在她臉上膩,沒想到臨死之前她還能撲騰一番,把自己和這四個男人都打傷了。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藥勁上來了,馬上就如爛泥一樣動彈不得,還不是得任人宰割。
可還沒等她高興,就看到唐蔚染重新把四個男人踢倒在地,然後一步步踉蹌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什麼?」
江景浠縮著頭,不停的往後退。
唐蔚染沒有看她,拿過她的包,翻出了一小瓶白色的粉末。
她要是沒猜錯,這就是江景浠給她的下的藥。
江景浠把粉末放在指甲里,劃傷她的手臂,粉末通過血液進入她的身體。
這種藥要比口服那種藥的作用強上數倍,江景浠果然是下足了決心,要讓她今天再也不能翻身。
哼!
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打開小瓶子,她直接把粉末倒在了江景浠破了的頭上。
「不要,不要!……唐蔚染你這個賤人!」
江景浠又哭又怕,整個人跟瘋了一樣,雙手不停的往頭上胡亂的擦,可那粉末藥性極強,破了皮便能跟身體融合。
隨後唐蔚染又把瓶子裡剩下的粉末,分別倒在了地上那四個男人的傷處。
轉身她本來想用腳踢踢江景浠的臉的,抬起又放下了,實在是她臉上的淚水血水混合著胭脂水粉太過噁心,免得弄髒了她的小嫩腳。
「江景浠,記住了,姐是你惹不起的人,犯我者必雙倍奉還!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好好叫吧,再見!」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顧硯如天神降臨般帶著冷厲的威壓走了進來,他身後保鏢也迅速圍了進來。
「染染……」
他看到唐蔚染身上的血點和蒼白的臉,心臟驟然一疼,似乎呼吸都停滯了。
大步跨到她跟前,伸手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來之前他不知道有多害怕,怕她出事。
而這一刻他又不知道有多心疼,她從前都是囂張野蠻的明朗的,從不像現在如一碰就會倒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