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道:「我姓顧,今天來是想買你的店。」
他的話一出,那經理不由得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但隨後卻對顧硯更加鄙夷,他們這家店是全華都最好的火鍋店,又坐落在最繁華的地段,想要買下他們這家店,沒有大幾千萬甚至上億絕對不行的。
這裝逼男人,估計幾千塊都拿不出來。
但他的胖老闆手心裡卻是驚出了一層薄汗,「您姓顧,難道……難道是那個顧家?」
他又仔細瞧了瞧顧硯的面容,刀刻般的臉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就連他這個男人也覺得他十分英俊,就是全身太冷些。
這神情和氣質,斷然就是雜誌上常出現的冷血殘暴的那位,「您,您是顧四爺?」
顧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我要以高出市場價百分之十的價格,買你這家店,你考慮考慮。」
「賣,賣,不用考慮。」老闆滿臉諂媚,慌忙親自倒了一杯茶放到顧硯的面前,「四爺,請用。您能看上我這小店是我的榮幸,哪敢還賣給您高價,市場價多少,您跟多少就行。」
開玩笑,這位可是堪稱活閻王,他敢多拿閻王的錢,那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
而那剛才還眼珠子瞪到了頭頂的高傲經理,差點翻個白眼就暈了。
他家老闆竟然稱這男人為顧四爺……
顧,顧家四爺,那不是華都最權勢滔天的男人,他竟然得罪了他,而且老闆還要把店賣給他,想著想著他不禁感覺有一股尿意。
顧硯自然不知道他的心裡活動,接著對老闆道:「你這店一直都是盈利的,我自然也不能占你便宜,給你高於市場價的百分之十,你安心拿著就好,只是我有兩點要求。」
「四爺,您請說。」沒人會跟錢過不去,老闆的笑容更大了。
「一,明天全天不待客,我要給我媳婦一個驚喜,二,這個什麼經理開除。」
「好的,四爺您放心,絕對都照辦。」
經理頓時就急紅了眼,「四爺,四爺您不要開除我啊,是我狗眼看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日後勤勤懇懇做事,踏踏實實做人。」
對於這樣的人,顧硯根本不予理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上跟他講話的,直接大步出了門。
「四爺,四爺,顧四爺……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顧硯走的遠了還能聽見那經理在後面嚎叫。
老闆壓低了聲音小聲罵道:「你可住嘴吧,得罪了這煞神,他只是讓你滾蛋,沒連累到我們店,已經很仁慈了,你要在繼續糾纏,不識好歹,說不準你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
陽曆新年第一天,瑞雪兆豐年,不用上課不用上班,唐蔚染一直睡到了十點鐘還沒醒。
顧硯卻已經吃了早餐,還建了身。
實在是一個人無聊了,便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她的房門。
沒錯,作為家裡的男主人,每間房的備用鑰匙他都有。
床上唐蔚染還在睡的香甜。
白皙的皮膚帶著微微的紅潤,嫩的能掐出水來。
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著,像把小扇子,似乎能扇的人心都化了。
顧硯坐在床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低頭小心翼翼的在她額頭印上了一個吻,雖然輕如鴻毛一般,可對向來警惕性很強的唐蔚染來說,還是陡然睜開了眼。
看到是顧硯,身體又放鬆了起來,只是將他的臉推到了一邊,帶著些許嬌憨和不滿的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敲我的鎖了?」
「爺能幹那種偷人的事嗎?爺來看媳婦那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所以以後不要反鎖門了,對爺沒用。而且我必須要能隨時進入你的房間,這樣才能更好的照顧你。」
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起,他竟然有了點患得患失的毛病,總覺得唐蔚染一把自己一人關在屋裡時間久了,是不是生氣了,不舒服了,或者哪裡不好了。
唐蔚染坐起,倚在床頭上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想耍流氓,就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哼哼……」顧硯嘴角上挑,邪魅一笑,「既然你非要給我按個流氓的名號,那就不坐實了就太虧了,我可是個從不吃虧的人!」
說罷他直撲向了唐蔚染,根本沒有給她閃躲的機會,直接將她又重新按在了床上。
「顧硯,你滾!」
唐蔚染本來以為他真的要耍流氓,誰知他只是在她身上撓了痒痒。
「哈哈哈……」唐蔚染怕癢,一個勁的笑。
「以後還敢讓我滾嗎?」顧硯雙手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滾,你滾!啊……哈哈哈。」
唐蔚染笑的難受,「顧硯,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要動大招了。」
「還敢囂張。」
顧硯手繼續在家身上撓,他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小丫頭。
「哈哈哈……」唐蔚染忍無可忍,猛地一個翻身,抬腳就毫不留情的將顧硯踢倒在地。
「噗通」一聲,特別響。
隨後她居高臨下的站在床上,「你能不能別老逼著我不淑女,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每次都逼我動手,我在這華都野蠻囂張的名聲,都是拜你所賜。」
他要不給她帶綠帽子,別人就不會諷刺笑話她,那她自然就不會開她,永遠都是那個溫柔恬靜的小仙女。
對,一切都是拜這個臭男人所賜!
顧硯站起來,臉拉的嚇人,「唐蔚染,你別以為你年紀小又是女孩子,就可以一次次這麼不給爺留面子,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爺可是煞神,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要不然你就不知道老公是幹什麼的。」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唐蔚染的胳膊,想把她拉下床,但是唐蔚染眼疾手快,閃躲了,並且又抬起了腳。
瞬間,大戰爆發,兩人誰也不服誰。
被子床單掉了一地,不知道還以為發什麼春天的事。
最後唐蔚染還是沒能打過顧硯,被他緊緊的禁錮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