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神情一變,「除了你,這個世上可沒有別人有那麼幸運能吃上我做的飯。」
他的時間哪能用來做飯,那是暴殄天物,但為了他家小丫頭高興,以後讓他天天做他都願意。
「好好吃飯,少故意煽情啊。」
美食在前,她是根本看不見美男的。
顧硯突然扯唇一笑,打開了一瓶酒,「如此氣氛,要喝點嗎?」
「不喝。」唐蔚染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身子都不由的後撤了許多。
跟顧硯一起喝酒,那可是她的噩夢。
「行,你不喝那只有我自己喝了。」
顧硯正要倒酒,唐蔚染一把奪了過來,「你也不許喝!」
無論他們倆誰喝,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吃虧。
顧硯突然挑眉邪笑,「你是不是怕,酒後失——身?」
「滾,還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了?」唐蔚染真想一酒瓶砸在他頭上。
「好,好,我不說話了,媳婦你多吃點。」
顧硯看她真急了,便不在調侃她。
這頓飯唐蔚染吃的倒是很滿意,第二天雪依舊在下,顧硯執意要送唐蔚染去上學,還把她包的跟只粽子一樣。
差不多還有離學校一里路的時候,唐蔚染道:「你就在這把我放下來的吧,省的到學校門口被同學們看見再議論我。」
「你又不是偷人,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夫妻,怕什麼?再說了,雪下這麼大,你走路過去冷不說了,萬一再摔倒了怎麼辦,乖乖坐好別動。」
顧硯他巴不求得被唐蔚染的同學看到他送她上學,這樣他們學校以後就不會有男同學再打她的主意了。
唐蔚染無奈的吹了吹額前的髮絲,「那你一會停了車,請我吃包子。」
他們校門口的肉包,豆腐包都是一絕。
「你在家不是吃了飯來的嗎?」
「沒吃飽,行不行?」
「行。」
很快到了學校,顧硯把車停在校門口的停車場,兩人都沒有撐傘。
肉包,豆腐包各買了兩個。
唐蔚染見樣分了顧硯一半,「你也吃。」
「我就不吃了,你喜歡多吃點。」
「你要是吃了,我准許你到我們學校里見見雪景。」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好吃的東西,就是想讓顧硯也嘗嘗。
「好,既然媳婦這麼盛情邀請,我就大方的把你送到教學樓樓下。」
顧硯接過包子,隨意的咬了一口,本來就只是想應付唐蔚染的罷了,沒想到味道真是比他家五星級大廚做的還好。
兩人吃著熱騰騰的包子,並肩走在校園的羊腸小道上,潔白的雪花隨風飄,明明很冷,可兩人心裡都覺得暖暖甜甜的。
顧硯不是沒上過國內的大學,可他現在覺得他大學四年都白上了,現在才有了人家說的大學生那種春心萌芽浪漫的感覺。
超美的女生,和超英俊的男人,一路上難免被人議論。
「你看那不是咱們校花嗎?他旁邊的男人好像就是上次開勞斯萊斯的那個,開勞斯萊斯還吃咱們學校門口的包子,真是有錢帥氣又接地氣,神仙男人。」
「校花就是校花,光靠顏值就能一輩子榮華富貴。」
「咱們這位校花可是有實力的,可是每學期都拿一等獎獎學金的。」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長得美還偏偏有實力。」
……
唐蔚染既然敢把顧硯往學校裡帶,她已經做好了被人說的準備,所以只是吃著她的包子,一點不在意。
「咦,蔚染今天你也來這麼早?」
突然一個同班女同學抱著書,走到了她身邊。
唐蔚染笑道:「是啊,下雪怕路上堵車,所以來的早了。」
女朋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旁邊這位是你男朋友,不,老公嗎?好帥噢。」
唐蔚染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看到她身後還有她同宿舍的幾個女生都在偷笑就知道,她們純屬八卦而已。
「是啊,我老公顧硯。」
顧硯平時在外人面前很高冷,但現在他很好心情的沖唐蔚染的同學們,笑了笑,「你們好啊,還請對我家小染染多照顧。」
這是她媳婦第一次把他以老公的身份,介紹給她的同學圈子,這是對他身份的肯定。
他是真的高興又激動。
「哇!真的好帥啊。」
「比娛樂圈頂流的那男明星還要帥,還要有氣質。」
「不行,我不能看了,我不要犯罪,我不能迷上別的老公。」
……
聽著一大幫女生都要快瘋了,唐蔚染轉頭用少有的溫柔對顧硯道:「教學樓就在前面了,你回去吧,下午沒課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要去拍賣會。」
顧硯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的,拜拜。」
這一動動作又是引起了一片唏噓尖叫。
唐蔚染進了教室,呼的鬆了一口氣,今天她算是高調了一回。
但她跟顧硯已經結婚挺長一段時間了,既然她也沒有離婚的打算,總歸是要帶他見人的,不可能一輩子躲藏。
就像他說的,他們是夫妻,又不是偷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葉姚笑在她旁邊都快笑成花了,「哎呦呦,你這是跟大叔談戀愛了,送上學都送到教學樓下了。」
她自己的感情路不順,但她希望閨蜜的感情路能暢通無比,果然那江白蓮一嫁人,唐蔚染和她老公之間沒了障礙,感情進展飛快。
唐蔚染臉頰一熱,「胡說什麼,我倆都快是老夫老妻了,談什麼戀愛。」
葉姚正要接著說話,卻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同學站到了唐蔚染的面前,是他們班長項賓。
他滿臉怒色,張口便道:「唐蔚染,我這沒想到你是那麼嫌貧愛富,虛榮的人,白費了你這張清純的臉,是我看錯你了!」
什麼?
唐蔚染抬頭望了望他,「你腦子抽筋了?我跟你熟嗎?要你看?」
項賓想著剛才她在那個男人面前那麼溫柔,而面對自己卻跟帶刺的玫瑰一樣,心中更怒了。
「我喜歡了你那麼久,你竟然這麼說,良心被狗吃了?」
唐蔚染突然想起來了,她跟他雖然不熟,但這人從前好像是跟表白過幾次,次次都被當面拒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