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懂事不是你的錯

  秦嫿有幾分撒嬌得以為在單霜的肩膀上,悶聲問了一句,「媽媽,你說什麼是愛情呢?你和爸爸在一起這麼些年,你覺得幸福嗎?」

  「你這話說得幸好你爸爸不在跟前。」

  單霜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我和你爸爸屬於是聯姻,但我們年少就相知相愛相伴,所以對於聯姻並沒有任何抗拒。」

  「但一路走來,是不會一帆風順的,有過爭執,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單方面的,你爸爸包容度強,會及時解決問題,絕不會把爭執帶到第二天。」

  單霜回憶往事,臉上也是帶著甜蜜的笑,「你爸爸和我,當時再生你大哥的時候,還鬧了一個大彆扭。」

  「當時他一心一意地想要個女兒,但是當時醫生是我們朋友,已經說了是個兒子,你爸爸落寞傷心了好一陣子。」

  「我當時就責怪他,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孩子,都要好好愛護,好好珍惜。」

  秦嫿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事,「但是爸爸情緒還是不太好,你又是孕晚期,所以起了爭執,最後是爸爸來道歉了?」

  她樂呵呵地笑了笑,「猜對了,後面你大哥出生,他足足有三個月沒有去上班,全心全意地在家裡照顧,不讓我感到一絲絲的不安。」

  「嫿嫿,你爸爸是個很真誠很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像他這麼樣的人,就目前看來,阿琛基本上都是符合的。」

  話題自然而然就引到了司承琛身上。

  她玩心大起,「那我想問問,是爸爸好呢?還是司承琛好呢?」

  「你這丫頭,毋庸置疑的,在我這裡你爸爸是第一位,無論何時何地,夫妻關係永遠大於一切關係。」

  秦嫿佯裝吃醋,「那你之前還說全家最愛的就是我,媽媽,你撒謊騙我了,我不是你愛的唯一寶貝了。」

  單霜聽著女兒者略帶撒嬌的抱怨,心軟得一塌糊塗,「我的寶貝在我這裡當然是最重要,是媽媽說錯了。」

  「你是媽媽最寶貝的人沒錯,但是你爸爸確實是媽媽要攜手度過一生的人。」

  她見母親解釋,不忍再繼續挑逗,「媽,我只是開玩笑,你的觀點我贊成,夫妻關係永遠是任何關係中的第一順位。」

  「也正是因為你們這樣的觀點,所以這些年才相處的那麼融洽,過得那麼幸福。媽,我總是很彆扭,總覺得自己一個人獨立可以做完一切事情,這樣也不會給其他人添麻煩,我試圖去改變,但真的很難。」

  秦嫿眼下是全身心地無條件地信服單霜,所以才說了心底里最在意的話。

  她說得這些情況,不光是單霜,秦家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秦嫿的獨立,這也是單霜最心疼的一點。

  往往只有太懂事的孩子獨立性才這麼強,因為懂事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嫿在時家這麼些年的遭遇。

  「寶貝,不用強求自己,順著心意來,只要開心快樂就夠了。」

  單霜之前也希望秦嫿不要那麼懂事獨立,但是後面想想,一個人的性子已經形成了二十多年,猛然改變,誰都換不了。

  所以這都是一種強求,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改變。

  無論秦嫿最後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單霜都支持,無論是什麼樣的性格,單霜也都包容。

  秦嫿抿唇,心中說是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謝謝媽。」

  千言萬語,都不如一句真摯地道謝。

  所以她和司承琛或許是性格使然,又或許是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又或許是兩個人始終沒有掌握好溝通相處的度。

  秦嫿一想想,心中就覺得有些煩悶。

  單霜也能看出來秦嫿有心事,女兒不願意深入的去說,她也就很有分寸的不再去深入的提,有時候,給足子女私人空間,是做父母必學的一課。

  司承琛出了門之後,找尋了半天車子,後知後覺墨寒今天出國,早上司機將他送來,他就讓其離開了。

  「老大,你才到?」

  盛君顏拎了一大包東西,剛下了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句,「準備上去麼?」

  他搖頭,神色淡漠,「我準備走。」

  「這不是飯點了嗎?怎麼不吃好再走?」盛君顏拎來的東西,全是之前秦嫿交代的。

  司承琛沒有心情解釋那麼多,「有事。」

  她能夠感覺到自家老大情緒不太好,也就沒有在硬著頭皮往上去問,「行,那我先上去了。」

  「哦對了,白景天也來了,正停車。」盛君顏轉身準備走進單元門,想到了些什麼,又補了一句。

  白景天來了,正好充當司機的角色。

  他眼神極其哀怨,甚至有幾分不滿,「阿琛,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今天是受邀來吃飯,結果還沒到人家家,給你薅過來當司機。」

  司承琛絲毫不覺得不穩妥,「盛君顏和她是朋友,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要請你吃飯?」

  一句話給白景天整得啞口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那是我女朋友的好閨蜜,這就是我們的關係。」

  「那這種關係還沒有熟絡到去家裡吃飯,還是我家裡。」司承琛這張嘴,毒死人不償命,一丁點面子不給白景天。

  白景天咦了一聲,「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好心好意給你當司機,怎麼一句好話都沒有落下來,還沾了一身不好。」

  「你是不是跟秦嫿吵架了?你們夫妻倆吵架可不能把鍋往我身上甩啊,我可什麼都沒有做錯,我是個無辜的。」

  司承琛認真想了想,甚至都不能清楚地知道他們這算是吵架麼?

  應該不吧,如果真的是吵架,按理來說吵架是雙方持續性地爭執辯駁,但他倆壓根沒有,基本上都是秦嫿在表明自己的觀點。

  他也沒有什麼理論點支撐他去辯解。

  說到底,自己的單相思給別人增添壓力了,也沒有理由和地方去申訴委屈和難過。

  「閉上嘴,好好開車。」司承琛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