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秦嫿一口回絕,整個Dream都是她的,更何況幾件衣服。
「沒關係的,反正明天我要和阿琛去逛街,順便給你帶幾套……」
「說完了嗎?我要睡覺了。」秦嫿毫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
秦韻努力強裝著自己不在乎,可惜她的表情騙不了人,「那姐姐你早休息……」
秦嫿坐回到電腦旁邊,頭也不回道:「記得把門關上。」
秦韻咬著唇,憎恨地瞪了秦嫿一眼。
退出房間,剛好碰上回屋的秦棋。
臉上的表情在下一秒瞬間變化。
「韻韻,你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她又欺負你了?!」秦棋說著就要往屋裡闖。
秦韻忙拉住了他,「二哥,我沒事,你別去找姐姐了。」
她眼角泛紅,可憐的望向他,「姐姐沒有欺負我,我只是覺得她不喜歡我……」
「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家韻韻輪得上她喜歡嗎?」秦棋揉著她的腦袋,「以後你不需要迎合她,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二哥,你真好。」秦韻撲向秦棋,豆大的淚珠一把把的往下掉。
秦棋十分心疼的安撫她,卻不曾發現她望著門口的眼睛裡閃爍著可怖的光……
翌日,秦嫿早早起了床。
昨天她審閱資料時,發現了一些情況,所以她現在要去趟Dream的線下店。
順便買點禮物送給爸爸媽媽和爺爺。
才下樓,她就碰上了秦韻和單霜。
「姐姐,你要去逛街嗎?我跟阿琛已經約好了,要不一起吧。」秦韻熱情的打招呼。
一旁的單霜眉毛微微蹙起,輕輕咳嗽了一聲,「要不媽媽陪你去吧。」
秦嫿能看出單霜好似要刻意什麼,但她不想多說什麼,於是搖搖頭,「不用了媽媽,我約了朋友。」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說著,單霜掏出一張信用卡,「送給你,隨便刷。」
秦嫿沒有拒絕單霜的好意,接下了卡,「謝謝。」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秦家。
直到她走遠,單霜才意味深長的看了秦韻一眼,語氣里透著不悅,「我知道你喜歡承琛,也知道你們關係比較好,但是嫿嫿回來了,我希望你和承琛的感情到此為止。」
「媽媽……」秦韻難以置信的看著單霜,「你既然知道我和阿琛的感情,就不該拆散我們……」
「韻韻,你該知道,就算嫿嫿不回來,這段婚事也輪不到你。」單霜給了秦韻一個笑容,「你放心,媽媽養了你十八年,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但唯獨司承琛不行。」
秦韻緊咬著唇,手指深深陷入手心。
即便再不服,可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乖巧懂事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媽媽知道你最懂事,好了,我出門了,晚上見寶貝。」單霜說完,也走了。
看著單霜的背影,秦韻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無情。
Dream線下店。
店員看到秦嫿,沖她鞠了一躬,「老闆好。」
秦嫿四下打量一番,見只有她一人,「少貧,我記得今天不是你當值吧。」
聽到這,喬歆身子一軟,儼然沒了剛才的生氣勁兒,「還說呢,紅姐跟我換班了,我上周就說了今天我有事,可她還是給我換到了今天。」
「怎麼了?阿姨情況不好?」
喬歆點點頭,「今天她手術,我有點擔心。」
秦嫿一把扯下她的名牌,「那還杵在這兒幹嘛,趕緊去啊,這裡我先幫你盯著。」
「我的大老闆,愛死你了,改天請你吃飯。」喬歆十分感激的抱住秦嫿,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秦嫿嫌棄的擦了擦臉,「你口紅都蹭我臉上了。」
喬歆嘿嘿一笑,忙說了聲拜拜,飛一般離開了店裡。
秦嫿無奈一笑,轉身去清點最近店裡上的限量款。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耳朵爬了起來,「蘇恆哥哥,你看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去試試。」蘇恆的聲音依舊溫柔,他招了招,「服務員,拿一套這個給她試試。」
秦嫿走到兩人身邊。
時姍姍和蘇恆看到她,很是驚訝道:「時寸瑾,你怎麼在這兒?」
不等秦嫿開口,時姍姍冷笑一聲,語氣里透著瞧不起,「你該不會是在這兒當營業員吧?」
秦嫿面若寒冰,一抹上揚的嘴唇血紅的魅惑,卻讓人寒冷到骨子裡,「怎麼,現在在蘇恆面前,連裝都不願裝了?」
時姍姍表情驟變,眼神一晃。
蘇恆立馬上前將時姍姍護在了身後,「寸瑾,你有必要這麼跟姍姍說話嗎?」
「不然呢?你讓我給她感恩戴德,披麻戴孝嗎?!」秦嫿覺得好笑,她看向時姍姍,「還有,Dream營業員一個月的工資都快趕上你兩個月的零花錢了,而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這工作,你有什麼瞧不起的?」
Dream的營業員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許多貴族人家還經常從Dream借人去教他們禮儀。
「我不跟你說,你選一套衣服給我,今晚我可是要去參加秦家的接風宴的。」時姍姍得意的昂著頭,炫耀的同時還不忘挖苦秦嫿一下,「這個機會原本姐姐也有,只可惜姐姐做錯了事……」
秦嫿扯了扯嘴角,聲音冰冷,「秦家居然也邀請了你們……」
「姐姐說這話什麼意思,時家在海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
「是嗎?這我還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家都挺不要臉的。」
「你!」時姍姍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看向蘇恆,淚眼汪汪的樣子十分惹人憐。
蘇恆心疼的把人圈在懷中。
「寸瑾,我知道因為我你對姍姍有意見,可我們是兩情相悅,你何必給自己找難堪呢?」
「當初你把姍姍推進水裡,姍姍差點淹死,可她還在替你解圍,而你呢,如今卻用最惡毒的話說她,寸瑾,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秦嫿看著蘇恆,今天的他也穿了一件白襯衫。
她忽然就想起了大學時光,那個站在陽光下對她說「我會永遠保護你」的白襯衫少年。
只可惜,時過境遷,少年不再是當初的少年。
秦嫿看了他良久,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蘇恆,我們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