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執行力極快,立刻轉去其他路線。
「小心!」
秦嫿伸手拉過司承琛,一個極細的鐵絲線攔在二人面前,若不是秦嫿拉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她臉色微沉了下來,「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故意安放的,你看兩側的泥土,這種翻的程度應該是不久前有人才來過,腳印雜亂,起碼有四個人以上。」司承琛看了一眼附近環境。
秦嫿贊同地點了點頭,「應該有人知道我們往這邊來了,地圖上面有GPS定位,實時反饋到後台,估計有人動手腳了。」
「我們現在返程,不要再往上了。」
還是安全第一。
她之前就在想家族聚會是否會順利安全的結束,如今看來,估摸著不會。
「返程的路已經不安全了,我們目前能想到的,他們勢必也會知道,發求救信號。等人帶我們出去。」司承琛微微搖頭,否決了秦嫿的建議。
秦嫿思索了片刻,「也行,但我的信號槍在我的包里……以及我的手錶,你的呢?」
一瞬間,司承琛沉默了。
「我手錶電量不足,剛剛就已經關機了,至於信號槍,當時是你領取的,都在你包里。」司承琛鮮少的覺得頭疼了。
她忽然輕笑了一下,真是倒霉到了極點,「當時我也忘了東西都在包里,你扔得太過於坦蕩,你包里呢?還有什麼?」
「我包里只是補給物品,相關求救的東西一概沒有。現在只能原路返回,儘可能地小心謹慎點。」
司承琛看了一眼天色,目前還是萬里晴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下雨,如果這個時候在下雨,兩個人不出意外真的要被困住了。
他從包里掏出了一根繩子,按住了她的肩膀,將二人腰間的扣子綁在了一起,「以防萬一,還是扣上。」
「你不覺得好像是在遛狗嗎?」秦嫿比他矮半個頭,繩子現在又在他那裡,她覺得自己跟個狗沒區別了。
司承琛真沒有往這方面想,但秦嫿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幾分這個意思了,他唇明顯有個上揚的弧度,「你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開心呢。」秦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實話實說,你是在報復我吧?」
他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報復?為什麼?從何而來這個言論,胡亂冤枉人也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哦,那你剛剛錄音了嗎?如果沒有證據,你怎麼告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誹謗?」秦嫿這張嘴鮮少會輸。
司承琛輕笑了一聲,「是麼?你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說,如果我有錄音,就可以告你了?」
「那好,我這個手錶是帶錄音功能的,並且會實時備份到雲端,你看它現在在冒紅光,應該是正在錄著。」
他說得一本正經,不由得讓秦嫿探頭去看,竟然還真是在冒紅光……
「你這人真是開不起玩笑,好賴話還聽不懂麼?還真要去告我?」
司承琛唇側的笑意加深,難得有現在這樣的好心情,「怎麼?你真的相信了?整日裡鬼話連篇的人竟然也會被別人騙到?」
秦嫿,「……」
她真是腦子被水淹了,竟然剛剛對司承琛的話沒有半分懷疑!
還真是傻傻以為司承琛手錶有錄音功能,她還在說服自己司承琛這個身份,有錄音很正常!
越想她心裡就越惱火,突然一抬腳,像是個小學生一樣,踩在了他的鞋上,哼了一聲,「現在你要保留好我踩你的證據哦,最好把鞋脫了留樣。」
丟了話,秦嫿也全然忘記二人腰間有繩索相連,抬腳就往前走去,還沒走到兩米開往,瞬間有被一股重力束縛,接著一股力量將她往後一扯,她重心不穩,向後踉蹌倒去,結結實實摔在了司承琛的懷裡。
他的手準確無誤地托住了她的後背,眼角眉梢盡顯得意之色,「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能獨自一人行動。」
「這就是莽撞的下場。」
秦嫿站了起來,「幼稚!你怎麼那麼幼稚!司承琛,你真是個幼稚鬼。」
他不惱,反而神色還很溫和,「哦。」
所謂吵架人最怕的就是對方冷言冷語。
而司承琛就是這樣的人,秦嫿怎麼說他,他都照收不誤,也只會淡淡的一個哦字,多了的話一點沒有。
瞬間,她也懶得說了。
和這個幼稚的狗男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計較了就是給自己找氣受。
二人走了沒有半小時,天色開始變得灰濛濛起來,就像是司承琛先前預料的那般,雨很快就要來了。
「我們需要加快速度,在下雨之前儘量要回到平地上。」目前兩個人還處於半山坡,如果下雨,很是危險,司承琛臉色有些凝重,提醒了句。
秦嫿沒有反駁,「但是你沒有發現我們回來的路好像有些不一樣麼?之前的時候拐彎沒有那麼多,剛剛的指示牌好像被人動了手腳。」
她環視一周,總覺得周邊的一切都很陌生,之前似乎並沒有路過。
司承琛打開地圖重新看了一圈,「我們在原先的路左側,往右走,下個路口就可以回到原路,之後不要再看指示牌了,直接看地圖。」
「好。」秦嫿總覺得身子愈發得重且沉,抬腳的時候也有些困難。
她深呼吸一口氣,她身體素質還是相當好的,僅僅是這些路不足以讓她疲憊成這樣,難不成中午的飯有問題?
可是司承琛和她吃得一模一樣,似乎整個人還是神采奕奕呢,看不出半分的疲憊感,她這是怎麼回事?
「半個小時之內,我們必須要出去。」
風愈發得大了,司承琛看了一眼地圖,速度提起來,半小時勉強還是可以的。
他回頭去看身後的女人,就發現秦嫿臉色有些發白,整個人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你怎麼了?」
秦嫿搖頭,「沒事,走……走吧,加快速度。」
「你是不是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司承琛劍眉冷凝,眸中情緒夾雜著幾分憂慮。
她還是想要搖頭,但忽然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體向一側倒去。
「秦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