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覺得,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他就不該吧葉棗丟在莊子上,這回好了,四爺每日裡看見了莊子上的匯報,就會想起那該死的小狐狸!
十二天裡,四爺去了一趟正院,去了兩次耿氏那裡。
如今這後院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耿氏竟是最得寵的人了。
不過,誰也不知四爺心裡憋著呢。
終於,四爺還是叫人去接葉棗回來了。
葉棗見了人,還有些懵,她本以為得中秋節的時候才能回去呢,這也太早了些吧?
收拾好東西,今兒是走不了了,只好次日一早坐馬車回去。
倒是吩咐過了,馬車走的很慢,是照顧她的傷勢。
葉棗眼睛一眯,笑得很是甜蜜:「爺真貼心。」
幾個丫頭就都笑了。
葉棗回府後,是午後了。
她被直接帶去了前院,幾個丫頭倒是都回了錦玉閣了。
葉棗見了四爺,忙請安:「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聲音里,那是滿滿的喜悅。
四爺微不可見的哼了一聲:「葉氏,你在莊子上,玩兒的很高興?」
四爺心說,都曬黑了。
「爺體恤奴才,奴才身子好多了,每日裡曬一曬,走一走,內里都舒服多了。」葉棗故意提起身子。
「府醫這麼說的?」四爺問道。
「回爺的話,府醫說還得養著,不過好多了。」葉棗驕傲道。
四爺就嗯了一聲,起身往裡去,一邊走,一邊道:「葉氏,侍寢。」
葉棗一愣,侍寢?
這大中午的?
「爺」葉棗叫了一句,不肯起身。
四爺回頭,冷冷的看著她:「怎麼?你不願?」
葉棗沒說話,低頭默默起身。
直到被四爺拉上塌,她才摟著四爺輕聲道:「那爺答應奴才,今兒白日裡那個什麼了您不能彆扭。」
四爺抓著她的手猛地用力,葉棗就覺得很疼。
可是還是瞪著好看的狐狸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四爺要他承諾。
四爺可能做這個承諾麼?
四爺只能吃了小狐狸解解氣是要緊!
所以,白日宣淫這種事,四爺做起來全憑一股子怒氣
小狐狸一回府就被四爺拿下了。
後院裡,得知葉氏回來的事,震驚的可真不在少數。
這還說什麼?
沒有人為葉氏求情,她只是侍妾,她的丫頭們也不可能回來求情,那就是四爺說叫她養傷是真的養傷?
那麼這段日子的流言,不就是笑話?
四爺不查也就罷了,要是查起來
眾人都有種害怕的感覺。
李氏更是氣得摔了四爺送她的玉佩,然後伏在榻上半晌起不來。
正院裡,福晉笑道:「這葉氏,算是叫主子爺記住了。還叫人接她回來。」
「主子」楊嬤嬤擔憂的叫了一聲。
「嗯?接了就接了,無所謂,葉氏只是侍妾。以後她太扎眼了,總有人收拾她。」犯不上她出手。
反正沒有了葉氏,總有別人。
是誰都一樣。
以後要是有人看不慣,想要出手,不是正好麼?
傷著四爺的心頭好,那自己也落不著好,李氏不是試過了?
要是有人比李氏還厲害,她只管看戲。
葉棗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
晚膳都在前院吃過了。
剛進了錦玉閣,就見小亭子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
顯然不是剛跪著,是有一會了。
阿圓上前,要解釋,就見葉棗抬手:「小亭子,出什麼事了?」
「奴才該死,沒有護住煤球,它沒有了」小亭子磕了個頭,抖著嗓子道。
葉棗沒叫他起來,心裡很是心痛,雖然養了不久,可是煤球又乖又可愛,就這沒了,哪裡不心痛?
「怎麼回事?」
「是高格格,奴才沒用」小亭子又磕頭。
葉棗深吸一口氣:「起來吧。」
小亭子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敢慢慢爬起來。
「姑娘,是奴才沒用,求姑娘不要趕走奴才」小亭子很小聲,姑娘的臉色是真不好看,也許真的會被趕走吧?
「好了,好好說說那日的事。」葉棗又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火氣。
又是高氏,這個不長記性的賤人!
小亭子將那一日的事都說了一遍之後,葉棗冷笑:「好了,你只管留著,這一次,是你不盡心,但是怪不得你。你也傷著了,你放心,我記住了。」
傷了她的人,殺了她的狗,高氏休想就這樣算了。
阿玲伺候葉棗更衣,邊輕聲道:「姑娘,府里最近流言不少,都是說姑娘如何得罪了主子爺的。這都是小亭子打聽回來的。」
葉棗嗯了一聲,坐在榻上,才道:「阿玲,我知道你是不想叫他走,以後你直接說就好了,不必這樣,你我之間不需要這樣。」
阿玲忙跪下,羞愧道:「是奴才不好」
「好了,起來吧。」葉棗扶起她:「煤球沒了,以後也不養了。明兒去把它的屍首撈出來,好好安葬了。」
這件事,也更叫葉棗明白了一點,她太弱了。
護不住人也就罷了,狗也護不住。
看來,抓住四爺的心,是更急迫了。
高氏!她也徹底記住了。
不著急,總要慢慢還回去的。
次日,葉棗叫人打撈狗的事,四爺就知道了。
四爺皺眉:「怎麼會淹死?再給她找一隻去吧。」
「哎,奴才這就去。」蘇培盛笑道。
出去叫人進宮再去找一隻狗,心道得,這回高格格又要倒霉了。
四爺不知道,可蘇培盛知道啊。
等著吧,葉姑娘那麼一鬧一說,高格格就又要禁足了。
嘿嘿,真是不長眼啊。
人一條狗,害著你了?真是夠狠心的。
果然,當日夜裡。四爺來看葉棗,就見葉棗叫人將四爺又送來的黃毛小狗要退回去。
四爺皺眉:「不是喜歡狗,那個沒有了,這個就好好養著,怎麼?不好看?叫人給你換一隻?」
葉棗咬唇:「好看。喜歡,可是我護不住啊我我的煤球,明明那麼乖,高格格太狠心了,就算是討厭我,我的狗又沒錯,還那麼可愛的去蹭她就被她踢個半死又扔進半扇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