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不願華亭之,華亭之只知道現在楚梵音一點都不想見司柏長,甚至大家在餐桌上旁敲側擊提一下司柏長這個名字,楚梵音臉色就不悅。
所以,當華亭之敲了幾次門,裡面女孩沒有回應她,她過於擔心楚梵音,怕她病情復發,直接打開房門。
誰料,她打開房間看見女孩的床上鼓著大包,男人的腳赤裸裸落在被子外面。
狗男人!
居然勾搭有夫之婦!
楚家人及時護短,就算真的是楚梵音變心,有了外遇,那也是男小三勾引的楚梵音,楚梵音一點錯都沒有。
華亭之的聲音響徹別墅,簡舒意被震醒,睜開眼就看見她媽咪那帶著寶格麗珠寶的拖鞋扔過來。
那砸的地方還是司柏長最寶貴的地方。
楚梵音確定自己是穿著衣服,一腳被司柏長踹下床。
司柏長滾下床,整個人裹著被子清醒過來。
他疑惑地揉著屁股問:「幹什麼踹我,難道昨晚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嗎?」
楚梵音簡直沒有耳朵聽,乾脆地捂住自己耳朵。
司柏長還想說什麼,女士拖鞋直直落在他眼前,他渾身汗毛豎立!
這個方向……
司柏長後知後覺,如果不是楚梵音踹他,他後半輩子的幸福就要沒了!
司柏長吞咽了下唾沫,頭緩緩扭過去,看見華亭之目露凶光,恨不得把他吃了。
華亭之看清司柏長那張臉,愣住。
是她的女婿啊!
那沒事了。
華亭之表情收得極快,迅速露出笑來,說了句你們繼續,退出房間並替他們關上門。
司柏長心裡害怕舒緩些,起身,屁股剛要坐在床上,女孩又踹了他一下,把他踹下床。
還踹他!
怎麼那麼喜歡踹他!
司柏長破罐子破摔,手按住女主纖細的小腿肚子,一用力,將女孩往自己這邊拽了下。
楚梵音身體後昂,微微發出驚呼聲,她的小腿就落在男人最寶貴的地方。
「來,寶貝,往這裡踹!」
男人聲音陡然變得低啞,楚梵音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男人含著她耳畔,一字一句含著寶貝。
好過分!
他大早上勾她!
突然,楚梵音還感受到有力的跳動,她腳就更不敢動了。
「寶貝不想踹,踩踩他也可以。」
男人壞心的使勁,將女孩的腳往自己身上壓了壓。
楚梵音也使勁,往後退。
她不能壓,她敢保證,她越壓,男人會越爽。
可是,她的力量怎麼可能是男人的對手,男人臉上掛著一抹笑,也不跟她囉嗦,直接把她拖拽過來。
楚梵音沒有預料到,自己整個人撲向男人的懷裡。
「老婆,大早上你跟一個男人比力氣,不是自尋死路嗎?」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下來。
楚梵音其實心裡也沒多少氣,就是覺得丟臉。
昨天早上還跟家裡人說她討厭司柏長,晚上她就把司柏長帶回來了。
啊,她都不敢想中午跟家裡人一起用飯,哥哥們看她的眼神。
不對,司柏長不是答應她早上起來他會消失的嗎?
又騙她!
楚梵音想著,嘴巴微微張開一條縫隙。
司柏長感受到,不帶一絲猶豫攻上去。
楚梵音知道男人舌尖探進來,她心懷不軌的笑起來。
下一秒,男人嘴巴吃痛,鬆開女孩。
司柏長只鬆開女孩的唇瓣,沒有鬆開女孩的頭,他的額頭緊貼著女孩的額頭。
「這麼按耐不住,咬我?」
楚梵音凶著司柏長,她發現他很有本事,無論她怎麼對他,到他那裡,她的行為都變成一種愛意的表達。
「你說好早上你會走的!」楚梵音聲音里有氣。
司柏長「哦」一聲。
楚梵音皺眉,就「哦」,就這麼簡單?
「還不是昨晚你太勾人,讓我早上起不了床。」
楚梵音睜大眼睛:「?」
「音音,下次改改,別那麼勾著我,你老公受不了。」
狗啊!
她哪裡勾他了!
司柏長知道女孩微微生氣,他也是見好就收,一個大步後退,與女孩拉出距離。
「老婆,今天我們還有拍攝任務,你先收拾,我去樓下等你。」
男人邊說邊穿衣服,剛好等他說完,他也穿完,一溜煙的往門外走。
聽著門關住的聲音,楚梵音躺在床上,不知怎麼,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渣女,睡完一個男人把他趕走不負責。
不過,為什麼司柏長的衣服撕不破,她的衣服每次都能撕破!
—
兩人昨晚折騰的完,等起來,就十一點了,這個時候除了華亭之,其他人都不會在家。
司柏長出了楚梵音的房間門,就看見坐在大廳沙發上喝咖啡的華亭之。
他踱步下來,很乖地叫了一聲媽。
華亭之望過去,讓司柏長過去。
夫妻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合,現在人家之間肯定消氣。
華亭之自然也不會過度去詢問他們相處的細節,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司柏長都耐心回答完,華亭之目光再度落在司柏長身上。
她是很滿意司柏長的,除了他的年齡稍微大一些。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司柏長三十而立,想要孩子太正常不過,可是音音還小。
「音音還是個孩子,目前階段不想養第二個孩子。」
言外之意,他把楚梵音當作孩子來養。
華亭之品出司柏長的畫外音,意外挑眉。
「那媽咪啾拭目以待了。」
司柏長點頭,華亭之贊同的說:「她的確還是個孩子。」
楚梵音出來,就聽到孩子兩個字。
什麼意思!
她媽咪已經站在司柏長那邊,催她生孩子了?
楚梵音趕緊走過去,伸手攬住華亭之胳膊:「媽媽,我自己就是個孩子,我不生孩子。」
楚梵音邊說邊瞪司柏長。
華亭之無奈笑了,她這次回來的性格,沒有任何改變,就知道平日裡司柏長很驕縱她。
「就說你還是個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沒人逼你生。」華亭之揉著她的腦袋,楚梵音明白自己誤會了。
整個人臉都燒起來。
一天天都跟自己媽咪說什麼話題。
華亭之要留他們兩個吃飯,楚梵音臉燥的吃不下去,以拍婚紗照為理由拉著司柏長溜走了。
—
飯店內,楚梵音喝了口溫水,看向正在給她切牛排的男人。
司柏長他自己想要孩子嗎?
楚梵音想著,也就問了。
「我想要你這個孩子。」男人吊兒郎當回答。
楚梵音「切」一聲,臉色變得認真,司柏長見狀,跟著認真起來。
「我今年二十二歲,我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都沒有去,怎麼著,都要等我到二十七歲才要孩子,你OK嗎?」
等楚梵音想要孩子時,司柏長就三十五歲了。
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肯定是不OK的。
楚梵音也想好,如果司柏長不同意,她能接受離婚。
只是這一次,她在預設兩人離婚場景時,心臟微不可查的傳來刺痛。
這讓她心臟很不舒服。
不舒服到她抬手揉了下左胸。
「放心,我沒問題,一切以你的意願為主。」
男人把切好的牛排放進她的盤子裡。
「音音,如果你不想生孩子也沒問題,都可以,如果你擔心因為不生孩子受到大家過度關心的,我可以去結紮。」
司柏長口中的過度關心是美化了,等兩人結婚有個兩三年,再不生孩子,外界指不定傳成什麼樣子,雙方長輩也肯定按捺不住,下場當說客。
可是他居然說結紮。
結紮對男人來說很重要的,楚梵音不由多看幾眼司柏長。
「萬一你結紮後,我想要孩子怎麼辦?」
司柏長:「…………」
男人眼波投過來,楚梵音知道自己有點胡攪蠻纏了。
可是她就是想作一下嗎!
「那就做手術恢復正常,放心,你老公到七十也能讓你生孩子。」
好離譜,他七十,那她都二十二歲了。
誰二十二歲還要生孩子。
楚梵音沒再說話,空氣中只有刀叉的聲音響起。
兩人默契的跳過這個話題。
吃完飯,司柏長帶著楚梵音去往婚紗拍攝地。
等她登上她與司柏長相識的那艘遊輪時,疑惑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我們到底去哪裡?」楚梵音問,她心裡隱隱知道是哪裡。
那個地產承接著他們感情的變化,第一次失控的親吻,第一次逃跑就逃到這個地方。
司柏長笑著,中指落在女孩的左胸心臟去。
「就去你現在心裡想的那個地方。」
如果真的是那個地方,楚梵音會開心到起飛。
要是她選,她也會選這個地方拍婚紗照。
遊輪上至極還在流傳著司柏長花三億給她買藍鑽的故事。
甲板上,楚梵音站在吹風,司柏長回去給她拿飲料去了。
「小學妹,是你嗎?」楚梵音正發著呆,身後響起一道溫柔的男聲。
楚梵音回頭,看見一穿著休閒運動裝的男人。
男人身上流露出藝術氣息,讓她很有熟悉感。
楚梵音眼睛落在男人身上,一開始還很迷茫,漸漸亮起來。
「學長,您好!」
楚梵音大一入學的時候遇到過一大二學長,很長時間,他倆都廝混在一起研究鏡頭濾鏡拍攝手法。
只是學長到大三,忙著準備升學,兩人之間聯繫逐漸減少,她也很陸昭月、章霖玩到一起。
「學長,後來你考上你想上的學校了嗎?」
聯繫減少後,楚梵音真的沒有再去了解過他。
女孩話里話外的生疏讓學長眼神暗了下。
學長推了下眼鏡:「嗯,考上了,也恭喜小學妹拿到最佳新人導演獎。」
楚梵音驚訝了下,他居然知道她獲獎了。
楚梵音露出靦腆的笑容,學長往前一步,兩人拉近距離。
兩人愛好相同,楚梵音對他幾乎是不設防。
甲板上的風出來,楚梵音頭髮被吹亂,男人抬頭想幫女孩整理頭髮,有一道人影比他還快。
司柏長左手按在她的頭髮上,同時把右手的飲料遞出去。
楚梵音接住,男人則用右手將她拉過來。
學長瞥見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的肩膀上,那是一種強有力的占有欲。
「小學妹,這是……?」學長試探發問。
司柏長在聽到「小學妹」這三個字就很不悅了,學妹就算了,還要加個小字,很不正經的東西。
楚梵音剛要回答,他搶先回答:「楚梵音的老公。」
學長臉色一變。
「她姓楚名梵音,不叫小學妹,注意用詞。」司柏長不滿強調著。
學長臉更是變得難看,眼神中帶傷看向楚梵音。
擱以前楚梵音真的會察覺不出男人的心思,現在,她跟司柏長交戰八百回合,早就知道男人在想什麼。
「別亂吃醋,就是普通學長。」楚梵音小聲安撫著,司柏長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楚梵音笑了,解釋道:「是我的老公,我們今天是來拍婚紗照。」
學長原本不信,現在楚梵音說了,他信了,也知道事以成舟。
「小學妹,你幸福嗎,你喜歡他嗎?」
楚梵音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問,她感覺到自己的手一下就被司柏長握緊。
她心裡有些後悔,學長在國外待著好好回國幹什麼,還問她這種問題。
他們可是商業聯姻誒!
楚梵音根本不想回答,但兩個男人目光盯著她,她不說出個答案來,也收不了場。
況且,他們這場聯姻港城人京城人都盯著看,她要是說不喜歡,那不是讓大家看笑話嗎?
「自然是喜歡才嫁。」楚梵音說著,說完,發現心裡也不是那麼違心。
司柏長臉上瀰漫出笑容,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
學長望著女孩堅定的表情,徹底死心。
楚梵音以為就可以說再見了,誰料,學長又來了一句。
「還記得我最後一次跟你見面送你的煙花吊墜嗎?」
她自幼經歷的事情很少,遇到跟人分離的場景也少。
楚梵音是在進入大學才擁有自主交朋友的權利,因此,學長還算是她第一個朋友。
當時學長備考,說可能要減少見面,就送她一件煙花吊墜。
眾所周知,港城的維多利亞港的煙花終年不會放。
港城人想看一場煙花只有在特定的時日才可以。
楚梵音點頭。
「我還想著以後送你一場真正的煙花,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楚梵音微微震驚,他居然還想送她煙花看?
「不用了,我已經送過音音真正的煙花了。」
楚梵音愣住,看向司柏長,他什麼時候送過了。
司柏長對視女孩的視線,猛然間,楚梵音想到她登上這所艘遊輪的那天晚上看見的煙花。
那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