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去抓個人

  不一會,女孩捧著快跟她一樣大的兔子玩偶,抬手敲了下他的車窗。

  司柏長若無其事降下車窗。

  楚梵音直接把兔子玩偶塞進司柏長的車裡。

  「我看你車上有兔子擺件,送你的禮物,是你送我下來的回禮。」

  楚梵音不給司柏長拒絕的機會,直接將玩偶塞車裡。

  塞完,她低頭,眼睛明亮地像春光凝著司柏長。

  「謝謝你送我一程。」

  女孩聲音很輕,像羽毛,快速掃過他的心尖。

  緊接著,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說了句。

  「你很帥。」

  她在回應他在車裡無厘頭問出來的話。

  司柏長渾身觸電般,酥麻碾壓全身。

  楚梵音說完,站直身體,沖他調皮眨了下眼睛,快速轉身跑進巷子裡。

  司柏長快速下車,想去追,又停住。

  現在不能追。

  他知她從小生長的環境,現在又被家裡人管了好多天,肯定悶壞了。

  也知她應該不想結婚,因父母原因連帶討厭起他。

  得等她玩夠了,才能把人抓回來,才能進而誘她上鉤結婚。

  「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能說出去。」

  楚家小姐一下車,司機長又恢復到他那生人勿近的狀態。

  林特助跟司機一起嚴肅道:「請放心,司董。」

  —

  離開家的楚梵音,找到梁昭悅,先是給自己買了各種非主流的衣服,把頭髮染成火熱的紅色,隨後兩人結伴打卡各大網紅景點。

  她不要景點有多好,是否跟網上宣傳一樣絢麗糜爛。

  她只要人多,只要熱鬧,只要自由。

  在她瘋狂享受自由時,楚宅已經雞飛狗跳。

  「小姐跑出去的時候,傭人們都沒有注意,通往山下的路也都找了好幾遍,沒有找到小姐。」張管家悔恨不已。

  華亭之心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蚱,女兒一向乖巧,沒想到唯一叛逆竟是出現在自己人生大事上。

  大哥楚京闊念著楚梵音留下的字條:「爸媽哥哥們嫂子,我就出去玩幾天,玩夠了我會乖乖回來,跟司柏長相親。」

  華亭之又氣又笑,也明白先前無非是她假裝生病,

  真是翅膀硬了,都會假裝生病。

  一家人陷入沉默,大家都清楚,要想把楚梵音抓回來很簡單,就是把她所有的卡停掉。

  讓她沒有地方去,只能回學校,到時候在學校守株待兔即可。

  不過,他們都捨不得,捨不得讓楚梵音吃一點苦。

  」我去聯繫人,凡是看見小妹身影的.......」二哥楚銘敘開口,華亭之的手機響起來,打斷他的話。

  一家人看著華亭之表情變了又變,摸不著頭腦。

  等華亭之掛了電話,她臉上染上濃濃笑意。

  「是司柏長打開電話,說他下山遇見小乖,還說小乖想玩幾天,這幾天他會照顧好小乖,讓咱們不要擔心。」

  話音一出,大家臉色各自不一。

  他們還沒有結婚,甚至婚前還沒有相見,就......

  楚哲山不放心:「不行,我還是去把小乖接回來。」

  華亭之瞪了他一眼:「今天我見司柏長那孩子,年齡雖然大了點,看著是個成熟穩重的,先讓他們相處試試。」

  把孩子們都送走,華亭之想起光慧大師給他倆生辰八字的批語是—

  天作之合,命中注定。

  小乖沒有見過司柏長,卻陰差陽錯上了司柏長的車,這不就是如大師所言嗎?

  至於歐陽倩傳回楚家的消息,楚家人只覺地好笑。

  歐陽倩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又被人嘲笑一番。

  —

  中恆集團港城分部內。

  司柏長手指滑著平板,看著發過來的女孩照片。

  照片上,女主坐在吧檯前,紅葡萄飲料上印著她新染的火紅的頭髮,一顰一笑不知道多招男生喜歡,而她更是衝著一男生笑。

  他沒有去追,不代表他沒有安排人跟著她。

  這是保鏢們傳回來的照片。

  他是讓她享受自由,不是讓她對別的男人露出笑容來的。

  想地正出神,門被人扣響。

  司柏長快速回神,一邊說進,一邊將平板扣放在桌面上。

  余遠杭走進來,關住門,直接跑到司柏長對面的真皮椅子上坐下。

  「你真的要娶楚家姑娘?」

  司柏長蹙眉。

  余遠杭比司柏長小一歲,兩人一同長大,性格天差地別。

  司柏長沒回答,余遠杭見他那個樣子,心中鬆口氣。

  」我就說你是被強迫的。」

  「你怎麼會結婚,不過,你見到楚家小姐沒,她真的如傳聞中那麼漂亮嗎?」

  「楚家也是敢想的,居然妄想與你家結為姻親。」

  余遠杭是昨晚在一個酒局上得知,不過,那時他已經喝得頭大,沒精力問司柏長,今天睡醒直接跑過來問。

  余遠杭還想說什麼,司柏長一句不是被強迫的,直接把余遠杭所有的話堵住。

  余遠杭一瞬不瞬盯著他,讓司柏長渾身不舒服。

  司柏長踢了下余遠杭。

  「你說我老嗎,都能當人daddy了?」楚梵音昨晚在車裡跟他說的話,他始終揮散不去,問餘杭遠。

  餘杭遠覺得眼前這個人瘋了。

  那可是司柏長。

  司柏長不會喜歡女人。

  司柏長只喜歡帶著佛珠,無欲無求。

  「你怎麼不說話?」司柏長等了會沒有等到答案,繼而追問。

  餘杭遠身子坐直,臉上起了一層嚴肅:「所以你是認真的,不是傳聞中楚家不顧臉面想攀上你司家這棵大樹?」

  如果說,京港兩城誰不需要楚家這棵大樹,那必定是司家。

  司家旗下產業遍布全球,累計的資產十幾代徒子徒孫都花不完。

  況且楚家對自己女兒沒點數嗎?

  司家怎麼會要一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怎麼會自降身份去給她家沖喜。

  「傳聞是這樣說的?」他對於流言蜚語從未在意,不知道他的行為已經遭多方面誤解。

  餘杭遠跟司柏長認識二十年,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哪裡是什麼楚家想跟司家結姻親,怕不是司柏長自己送上去的。

  司柏長喜歡楚梵音。

  餘杭遠快速總結,總結完,感覺自己樹立二十八年的認知全部崩塌。

  「你去哪?」餘杭遠還沒有消化完,看見司柏長關了電腦站起身來,追問。

  司柏長露出淺淺笑意,看著餘杭遠一身雞皮疙瘩。

  在讓她自由會,她那張臉不知道還會對哪個男人笑。

  「我去抓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