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唯有男人熾熱的呼吸聲灑在她脖頸上。
狼入戶口,在劫難逃,就是這樣的感覺。
楚梵音身體發抖,司柏長淡淡笑出聲來。
「現在知道害怕,早幹什麼去來?」
當他看見林特助發來的圖片,他渾身血液都在咆哮。
憤怒被壓抑在骨血之下,而上的鮮血沸騰冒泡。
司柏長聲音太輕了,輕到連羽毛都吹不起來,但是落在楚梵音身上,卻是振聾發聵。
「音音寶寶,你該有懲罰了。」
下一秒,楚梵音緊身的黑色裙子被男人撕開口子,楚梵音身體冒起防禦線,她知道,司柏長這次來真的。
「我不要。」
男女力量的差別,楚梵音此刻真實感受到。
也才明白,一直以為,司柏長真的在縱容她。
她的反抗在司柏長的心裡,宛若螞蟻憾樹,對司柏長造成不了一點傷害,甚至增加了男人征服女人的情.趣。
黑色裙擺從邊緣碎開,在男人的拉扯下,直接蔓延到上面。
清晰的布料撕碎聲響起,伴隨的是楚梵音的心碎。
淚無聲的流下,司柏長沒有感受到,直到他的手來到女孩的臉上。
水盈盈的濕潤讓他停止動作。
「你哭什麼?」明明是她做錯了,現在她哭,搞得好像是他的錯。
司柏長動作只停頓一瞬,他的手來到她腰的另一側,撕開裙擺另一側。
一陣陣屈辱湧上心頭,楚梵音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咬在司柏長的手腕上。
男人並未因女孩的反抗而停下半分,他的嘴角有著上揚的弧度,撕布料的聲音更脆。
「司柏長,明明是你,你都不帶我出去玩,老是讓我參觀學校,學校有什麼好看的,我真不明白。」
「參觀學校就算了,可是你問過我意見嗎?」
「你沒有!」
「你只是一味地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你這麼做,跟我爸媽約束著我,有什麼區別!」
「司柏長,我討厭你!」
女孩小嘴像是機關槍似得,突突突地不停,眼上的淚更是流不斷。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是哽咽住。
以淚洗面形容她此刻,也是再形象不過。
空氣中再次靜起來,司柏長的手落在被他撕毀的布料上,摩擦再摩擦。
男人不說話,黑暗裡,楚梵音隱約可見看見男人的表情。
男人眉眼耷拉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楚梵音不懂,他怎麼還委屈上了。
「你委屈什麼?」楚梵音問,司柏長沒回答,楚梵音氣頭上,直接拿腳踹了下男人的腿。
「我想讓你參與到我的生活中,讓你知道你嫁的是什麼人。」
男人良久的沉默一開口直接給自己憋了個大的。
「那些學校里都有我生活過的痕跡,想讓你知道,我走過什麼路。」
司柏長單膝跪在她跟前,語氣里有著他做盡了能做的事情,到頭來,卻是這樣的誤會。
「音音,我一直一直努力把你拉進我的世界裡,但是你一點都不想踏進來。」
司柏長把她扶好,一下子,兩人之間的高度差顯露出來。
司柏長在下,她在上。
楚梵音驚愕,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掉不下來。
司柏長居然是這樣想的?
司柏長垂頭,那模樣像是在反思。
至少在楚梵音的眼裡是這樣的。
楚梵音反應過來,把目光移開,這兩日的種種相處,浮現在腦海里。
司柏長是真的在帶領她,在踏入他私密的世界裡。
在想到自己這兩天作天作地的樣子,楚梵音胸口像是被漿糊住一樣。
「音音寶寶……」司柏長聲線里的委屈又上揚,楚梵音道歉的話脫口而出。
女孩的心很軟,在知道自己做錯後,會過意不去。
「嗯,所以你更要有懲罰。」
司柏長不由分說欺壓上來。
「用手還是用嘴,你自己選。」
楚梵音再一次看見蓄勢待發的他,她目光要移,司柏長不許她移。
「音音,這次你錯了,就要認。」
她必須要有懲罰。
——
凌晨五點,楚梵音眼睛困地都睜不開,想直接躺下睡,男人卻把她打橫抱起來。
「寶貝,洗手。」
楚梵音突然又不困了。
浴室的光打開,光亮照進楚梵音的眼裡,她看清司柏長的黑襯衣被她弄的皺巴巴,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如不見底的深海在滾動。
「給寶貝洗乾淨。」
楚梵音又一次深刻領悟到司柏長的強勢。
水龍頭上,男人如珠如寶洗著她的雙手,洗手液打了一遍又一遍。
楚梵音沉默望著被男人大手包裹著的手。
她的手在司柏長的手心裡竟然顯得如此小。
隱約間,她還能聞到那股黏膩的味道。
「你就這麼回來沒事嗎?」
不是出差三天嗎,這走了還不到一晚上就回來了?
楚梵音問出來,對上司柏長審問的眼神,後悔自己多嘴問。
「我說我再不回去,家就要被人偷了。」
司柏長腦海里浮現出那個類似僧人的男模。
楚梵音臉一燥:「我沒想玩真的,就是看看,就像你們男人喜歡看女人一樣,這沒什麼的。」
話音還未落地,司柏長的中指落在她的唇瓣上。
「要是還想繼續來,你就說。」
楚梵音閉嘴。
手在男人的伺候下清洗乾淨,她整個人真的到達極限,加上男人胸膛寬闊,她頭碰到男人胸膛上,睡了過去。
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內,司柏長望著寬大的床中小小的一隻,臉上神色濃重。
「司董,你要的人帶過來了。」林特助在房門口敲了下門,司柏長收起對女孩貪戀的目光,轉身朝外面走去。
他來到外面,臉上已經是清冷模樣。
這樣的司柏長,是殘忍地不擇手段。
類似僧人打扮的男模雙膝跪在地上,痛苦地哀求司柏長放他一條生路。
此刻的男模哪裡還見得半分清冷。
「音音碰你哪裡了?」司柏長的聲音被壓得很低,男模聽著就心驚膽戰。
他不敢回答,上位者的心態不是他能揣摩的。
除了對楚梵音外,司柏長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耐心。
他的腳踢在男模的胸膛上,男模直接被踹飛。
「憑你,也想像我?」司柏長得腳重重踩在男模的胸膛上,男模的臉變得煞白。
司柏長,京圈獨一款的清冷佛子,多少豪門貴女對他想念非非,但沒有一個女人能進入他身邊一丈的距離。
因此,男模里也出了這麼一款滿足貴女們的性.趣向。
司柏長知道有這麼一種垃圾人存在,他不屑去辯解什麼。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招惹楚梵音,讓楚梵音對他萌生興趣。
男模意識到出問題,手艱難攀著司柏長的腳。
「毀容,終生乞討。」
簡短的六個字,葬送他優渥的生活。
林特助知道司柏長動氣,現在,也知道司柏長出氣了。
男模還想慘叫出聲,司柏長一個眼神過來,黑衣保鏢們拿著手帕迅速捂住男模的嘴,將男模生生拖出去。
司柏長看向臥室,還好,沒有驚動沉睡的公主。
—
楚梵音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徹底的狂歡害羞,兩種極端心情拉扯著她,讓她心情大起大落,頭不自覺痛起來。
「怎麼了,我讓醫生來看看。」司柏長的聲音落在她旁邊,她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躲開司柏長的觸碰。
司柏長顯然察覺出來,他的手緊緊落在女孩的手上,讓女孩沒有地方躲。
好再,楚梵音反應過來,沒有再躲。
「不用叫醫生,我了解自己的身體。」
她可不敢說自己熬夜熬的。
楚梵音靠著司柏長的力量,坐起來,摸著肚子可憐道:「我餓了。」
司柏長笑了起來:「熱著粥呢,你醒來就可以喝。」
司柏長一口一口餵著她,她也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服務沒得挑。
楚梵音喝完粥,想到昨夜被司柏長帶走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思思。
她想問問思思怎麼樣。
昨夜的黑裙早就不能穿,她是被司柏長全身裹在毛毯里抱出酒吧的。
猛然,楚梵音反應過來,那她身上的衣服……?
楚梵音低頭看,身上穿的是黑色大v低領緊身睡裙!
是誰給她換的!
她剛才就這樣,讓司柏長給她餵粥?!
楚梵音立刻拉過被子,看向司柏長。
「誰給我換的?」
司柏長笑而不語,楚梵音明白自己說了句廢話。
除了是司柏長給她換的,還能有誰。
「音音不是喜歡穿黑色的,就只穿給我的看,好嗎?」男人說的是詢問句,可楚梵音清楚,男人沒有給她否的權利。
「我的手機呢?」楚梵音問。
「碎了。」司柏長怕楚梵音想起不來,又補上一些細節,「忘記是音音自己踩碎的嗎?」
想起來了,她惶恐中要從司柏長跑開,司柏長抓住她的手腕,兩人爭執間,手機落在地上,她的高跟鞋直接踩上去。
場面很混亂,根本顧及不到一部手機。
「我買個新手機。」
「已經給你買了。」
司柏長拉開旁邊抽屜,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放到她跟前。
楚梵音沒多想,打開手機,看見卡都在,滿意看了眼司柏長一眼,給梁穆思發去消息。
【我被司柏長帶回酒店了,你怎麼樣?】
梁穆思沒回她,她想去找梁穆思,卻被司柏長壓回床上。
「音音,我想去領證。」
男人猝不及防的話,讓她定在原地。
領證?
只是說了二十天的婚禮,沒說領證。
司柏長雙手拉住她的雙手,用力,將她拉過來。
「我想讓音音先一步成為我法律上的妻子。」
無論是法律上的還是身體心理上的,他都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楚梵音沒有司柏長心思那麼細膩,她首先想到的是昨晚漫長的時光。
他說:「等我們結婚後,就不是用手了。」
拜託!
昨晚她最起碼幫他幫了三小時!
三小時誒!
婚後她會死的吧!
她微微咬住唇瓣,怎麼辦,她不想領證。
她怕死在新婚之夜的床上。
楚梵音很想跑。
「不想?」男人現在對她了如指掌,見她咬住自己唇瓣,就知道她又有了壞心思。
楚梵音笑:「這件事得跟我爹地媽咪商量下。」
「我已經跟叔叔阿姨商量完了。」
司柏長把他的手機遞到楚梵音跟前。
楚梵音驚詫,他什麼時候加她爹地媽咪聯繫方式,她怎麼不知道。
她重重看了一眼司柏長,又看向聊天記錄。
聊天時間顯示是今天早上九點。
她沒記錯的話,兩人折騰完,已經早上六點。
司柏長是睡了三個小時,還是壓根就沒睡?
如果沒睡,他現在還這麼精神。
楚梵音更擔心自己婚後生活。
她媽咪還真是信任司柏長,讓兩人抽空回港城一趟,領證。
「明天我們就回去領證。」
楚梵音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好匆忙。
她不想,但司柏長的語氣不是跟她商量。
「司柏長,你就這麼想娶我嗎?」女孩眼神傲嬌,問道。
「日思夜想。」
楚梵音覺得好假,她跟司柏長從認識到現在不過兩個月。
不過,明天就回到港城。
港城,是她的地盤。
一切等她回到港城再說。
「你都決定好了,我能說什麼。」楚梵音無奈擺手。
司柏長卻道:「你說你願意,你也很想和我領證。」
這人真牛!
她一點都不願意!
她是被逼著好吧!
楚梵音深知自己處境,反抗司柏長沒什麼好處,還不如先順從找到時機再跑。
「好,我也很想喝你領證。」
司柏長滿意的笑了,低頭,想親她的唇瓣,楚梵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居然躲開了。
不好,司柏長該不會生氣吧。
或許是她答應了明天領證,司柏長沒有生氣,只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下公務。」
楚梵音點頭,目送司柏長離開後,她打開跟梁穆思通話頁面。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回她。
一份粥後,楚梵音編輯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思思,我明天回港城和司柏長領證,你能不能幫我逃了?】
思思醒過來,看見這條簡訊,應該就會回她吧。
她不知道,她發出去的簡訊同步出現在司柏長桌面的手機上。
司柏長看向亮起來的屏幕。
他就知道,小野貓沒有那麼容易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