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局乃是上一屆大賽的季軍,也是本屆大賽當之無愧的奪冠熱門,實力自然是強悍無比。三十三名選手加上六個二重境的頂級陣容,足以橫掃絕大多數分局,哪怕是白局與河局聯起手來都不是蘇局一局的對手。
白昊正是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方才在剛才選擇了退讓一步,並主動讓給了蘇局五成利益。不得不說此舉是一個十分理智的行為,只要蘇局沒有將雙方一網打盡的打算,應當是會同意白昊的建議的。
只可惜,白昊怎麼也想不到蘇局居然欠了我們一個天大的人情,這使得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與我們為敵。
所以說,白昊的判斷失誤了,宋緋笙非但沒有聽取他的建議,反而一口回絕了他。在宋緋笙一聲令下之後,原本躲藏在各地的蘇局選手們紛紛沖了出來。
「還真以為我們是泥捏的?」
看到這一幕,白昊心知是不能善了,不過他也是個硬,在雙方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他反而被徹底激起了血性,當下他便怒聲喝道:「想吃掉我們,你們也得崩掉幾顆門牙!」
「白局的人,跟我上!」
說著,白昊便迎了上去,再度與宋緋笙交上了手,與此同時,蘇局的眾多選手也加入了戰鬥之中,使得本就混亂的戰鬥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於是乎,一場百人的大混戰便在這夜色中爆發,此起彼伏的爆炸聲猶如交響樂一般連綿不斷的響起。由於參戰人數眾多,戰線起碼拉開了三四公里之遠,估計方圓十幾公里外都能感受到這邊戰鬥的激烈。一時間,整個夜色都讓頻頻爆發的鬼氣光芒映照的如同白晝!
不過,這場戰鬥來得快去的也快。
由於蘇局的加入,白局與河局再怎麼拼命也無法彌補這懸殊的力量差。也就幾分鐘的功夫,這場戰鬥就以我們一方的勝利而宣告結束。
這片幾乎被夷平了的區域終於安靜了下來。
在戰鬥結束之後,我們也沒有過多難為白局與河局,讓他們把隊牌和地圖交上來之後便放他們離開了。
其實放任白昊離開,我總覺得有种放虎歸山的感覺,畢竟他的實力比起宋緋笙也沒差多少,真要讓他捲土重來了也是一樁麻煩事。
但仔細想了想,若是我們真的強行將白局淘汰,很有可能會激得白昊等人直接燃燒靈魂,到了那時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我們也得掂量掂量能否擋得住燃燒靈魂的白昊。
所以從多種角度來考慮,最後我們還是選擇放他們離開了。
臨走之前,我聽白昊在路過夏梓文的時候說了一句「這次可算不得你贏」,後面似乎還說了幾句,但我沒有聽清。然後他便自顧自的帶著白局一眾離開了,完全沒有理會身後一臉尷尬的河局選手。
看白昊對河局不管不顧的態度,我心想他們雙方的合作恐怕是要流產了,因為河局的實力較之白局實在是太弱了,完全就是在拖後腿。
再加上此次戰鬥河局由於窮得叮噹響沒有損失什麼,反倒是白局白白損失了兩枚隊牌,這種不平衡很容易引起白局選手心中的不滿,我估計他們怕是要分道揚鑣了.
見兩局選手先後離開,我移開了目光,走到宋緋笙面前,笑著說道:「多謝了,這次多虧你們幫忙,要是沒有你們,我們這次就要栽了!」
「不客氣。」
宋緋笙搖搖頭,眼神莫名地看著我,似乎是想從我身上看出點什麼,半晌後她才笑著說道:「其實要道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那天晚上要是沒有你的援手,我可能已經無法站在這裡了,我欠你一個人情...不光是我,應該說我們整個蘇局都欠你一個人情。」
「小事,舉手之勞罷了。」我擺了擺手,臉上滿是笑意,從宋緋笙剛才的幾句話就可以看出她還是很念這個人情的,這意味著接下來我們的合作將堅如磐石。
想到這裡,我乾脆趁熱打鐵,直接了當地道:「話說回來,現在大賽的局勢這麼嚴峻,單單一局可能很難在戰區內安然行走。所以...宋緋笙,不如我們合作吧,我們四局聯起手來,應該沒有幾個分局能是我們的對手!」
「好啊!」
聽了我的建議,宋緋笙二話不說,直接便是點頭答應。她笑吟吟地看著我,說道:「與你們合作我們求之不得,畢竟能施展出那等恐怖攻擊的,除了你們怕是大賽中再難找出第二個了。說起來,還算是我們抱了你們大腿呢...」
「咳咳...」
聞言,我表情有點尷尬,說抱我們大腿是真有點誇張了,輕咳了兩聲後,我對宋緋笙說道:「那我們今後就是隊友了!這次戰鬥的戰利品,我們雙方五五分成,你看怎麼樣?」
「不用。」宋緋笙搖了搖頭,道:「上次承了你們那麼大一個情,這次分配我們蘇局就不參與了,你們分了吧。」
「這...」
宋緋笙這番話讓我有點意外,想不到她居然把戰利品直接讓出來了,就算這是她的本意,可那麼多的蘇局選手們會同意她這種行為嗎?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宋緋笙笑道:「放心吧,這是我們全局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那一晚你們究竟幫了我們多大忙。總之,這五成我們是讓的心甘情願。」
「行,那我就收下了。」
宋緋笙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再矯情,索性直接收下了,兩枚隊牌我們陽局也能分得一枚,至於另外一枚,則是分給了林局。
在遞給夏梓文隊牌的時候,我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當時還以為夏梓文是由於輸給白昊導致心情有點不好,我還安慰了他幾句,夏梓文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見我們分配完畢,宋緋笙主動上前,看了一眼我和葉雨幽後,好奇地問:「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那一晚的攻擊應該有你們二人的氣息吧。」
「能說說你們是如何施展出來那麼恐怖的攻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