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沒有在我們身上上演。在我們與河局交戰之後,並未遇見其他分局,一路上都很風平浪靜。
從這一點來看,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並且同樣十分重要,不然的話,河局的下場便會在我們身上重演。
悄無聲息的轉移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們找了個不易被外人察覺的地方,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其實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無非有兩點,其一是如何保住當下還算不錯的成績,其二就是如何再接再厲,取得更加優異的成績。
在前一個問題上,我們都很情形,認清了當下的形勢,那就是我們的實力在各局之中並不算拔尖,少說有半數的分局實力要大於等於我們陽局。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我們的處境依舊嚴峻,稍有不慎,我們的戰果就會付諸東流。
「其實說來說去,這場大賽的關鍵是不同屬性的隊牌數量,而不是倖存的選手人數。只要我們能保住隊牌,這場比賽我們就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所以我決定,我們手中的三張隊牌由三人分開保管。這樣一旦出現了不可抗力的因素,或許我們還能逃出一兩個人來,從而保存我們的部分戰果。」我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怎麼看?」
「我看這方法行,戰區特別適合藏人,如果真遇見太強的分局,能跑幾個是幾個,興許真能逃掉一兩個呢。」聽了我的話後,江辰率先表示贊同。
眾人都沒什麼異議,於是我便進行了分配工作:「我和葉雨幽一人一張隊牌,這沒什麼說的,至於第三張隊牌...」
說到這裡,眾人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有點猶豫,隊牌保管者自然是實力越強越好,可二重境的選手只有我和葉雨幽,而其他選手的實力或多或少又都差不了太多。
遲疑了片刻之後,我最終將代表著我們陽局的天牌遞給了徐雪,道:「最後一張就交給徐雪你吧,好好保存。」
不知道是徐雪手中的寒冰劍地緣故,還是徐儉的緣故,亦或是一直以來徐雪給我的深不可測的感覺。總之,在剛才那一刻,我心中覺得唯有徐雪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好。」見我將隊牌遞了過來,徐雪先是怔了一下,然後笑道:「放心,我定會好好保存的。」
本來我還在擔心我的這個選擇會不會引起眾人的不滿,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我做出了決定之後,眾人非但沒有異議,反而是紛紛表示贊同。
特別是幾個家族子弟,對徐雪那叫一個認可,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徐雪確實靠譜。
見分配完成,我囑咐道:「各局的情況各位想必都清楚,如果真遇見無法抗衡的分局,就不用硬剛了,能跑幾個跑幾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嗯。」葉雨幽和徐雪皆是點頭。
「這樣應該就穩妥多了,真遇見突發情況,如果這還讓人團滅了,那也沒辦法,畢竟我們盡力了。」我無奈地笑了笑,道:「當然了,這是最差的情況,說不定我們真就順風順水的走到最後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因為哦兩張不同屬性牌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陳欣怡笑道:「只要我們能夠保住這些隊牌,這屆大賽我們至少能夠躋身前十五名,甚至是更高。」
「確實,一共就64張牌,其他隊伍要想超過我們,起碼手裡得有四張隊牌。滿打滿算,能超過我們的最多也只有十五支隊伍。」我點點頭道。
「而事實上,那麼多支隊伍,不可能全都是人手四張隊牌,肯定會有手持一到兩張隊牌的隊伍存在,這麼說來,我們的名次很有可能比前十還高。」謝真接口道。
「沒錯,所以說,只要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能夠保住這些隊牌,這場大賽我們起碼能進前十五名。」我笑著說道:「運氣好的話,前十名我們說不定都可以沖一衝。」
「話說回來,咱們陽局得過前十名的成績嗎?」葉雨幽好奇地問。
葉雨幽這麼一問,我也好奇了起來,陽局上屆成績雖差,但也不代表歷屆一直都是如此吧??
「這個我知道!在靈調局剛成立那會兒,全國各局實力相差的不是那麼的大,陽局還真就曾經拿過一個二十名。」趙刑天答道:「這是至今為止最好的成績了,所以說,我們要是真能取得前十五名,就可以挺直腰板回去交差了,因為這意味著我們打破了記錄。」
「最高二十名...」
聞言,我嘴角微微一抽,雖然早就預料到陽局歷屆的成績不會很高,但沒想到居然連最高的成績都卡在了二十名。
「沒事,這次我們好好表現,爭取打破陽局在大賽中的紀錄,然後我們回去就徹底成名了。」孫偉眼神火熱地道:「到了那時,我們就揚眉吐氣了。」
「說的沒錯。」
聞言,我們皆是笑了起來,在大賽中取得一個良好的成績,使我們所有陽局之人共同的夢想。
「爭取拿個前十試試!
我握緊了拳頭,心中滿是鬥志。
正當我盤算接下來的半月里該如何挑幾個軟柿子捏時,葉雨幽略有些驚喜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
「你們快來看這個地圖,我有新發現!」
我們紛紛湊了過去,忍不住問道:「什麼情況?」
葉雨幽將河局的那塊地圖在地上鋪開,指著一處,道:「這是河局的地圖,你們看,他們在地圖這個位置有個箭頭標記。」
我順著葉雨幽手指的方向看去,旋即眼前一亮——果然,在河局的地圖上,有一個名為風暴谷的黑色區域。
黑色區域意味著危險,當然,這不是關鍵點,關鍵在於這個風暴谷邊緣讓河局畫了一個箭頭,箭頭指向地圖的左側,也就是西方。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河局是按照這個箭頭方向走過來的?」孫青分析道。
「很有可能,他們應該沒這麼無聊在地圖上亂花,而且應該也不太可能是故意混淆我們的,畢竟,他們根本就沒機會在地圖上做手腳。」江辰點頭道。
我點了點頭:「沒錯,很有可能河局是明確了風暴谷的位置,為了明確前進的方向,才畫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箭頭,只可惜他們沒想到最後會便宜了我們。」
「可是...他們是如何證實自己所在區域的?」候梓萌困惑地道:「我們一路走來,可沒有看到什麼可以確定位置的參照物啊。」
「不清楚,可能他們也是推斷,也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我們只要原路返回,那不就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嘛。」我回答道。
聽了我的話,眾人覺得有道理,反正往哪個方向走都一樣,不然就按照河局留下的線索去走,說不定有什麼新發現呢。
「可是有個問題,我們見到河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和沙局打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們的行進方向早就已經亂了。我們根本無法確定他們是從哪邊過來的,這要如何走回去呢?」孫青又提出一個問題。
不得不說,孫青問的問題很關鍵,我沉吟了片刻後,分析道:「我個人覺得河局不太可能是從我們那邊過來的,畢竟那邊的空間已經消失了,所以我推斷是反方向。」
說到這裡,我指向前面一個方向,道:「大致應該是這邊,我估計就算差也差不太多,我們就沿著這個方向走吧,反正我們總要找個方向走。」
「行。」
眾人對此沒什麼異議,在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我們一行人便沿著我所判斷的那個方向,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