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原住民用繩子綁住了我們,將我們一路押送到了一個廢墟的地下室,隨後讓他們一併關進了一個類似於牢房的小黑屋中。
「聽說了嗎,剛才隊長他們在外面找到了大量無污染的食物,足夠我們吃上三天!」
「這年頭還有無污染的食物,真的假的?」
「真的,據說這夥人可能來自聯邦,或者是某個剛開放的避難所,否則他們不會攜帶這些無污染的食物,也不會如此衣著整潔。」
「聯邦的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啊,清姐就把他們給鎖在了小黑屋?」
「不知道啊,清姐他們正在開會呢,說是研究怎麼處置他們...」
雖說我們讓這群原住民困在了小黑屋,但他們卻忽略了我們的聽力超群,基本上整個地下室內的任何聲音我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們也因此了解了很多的情報,而這對於眼下的我們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因為我們配合這伙原住民被打劫被關押,目的就是為了了解足夠多的情報。
通過我長達半個小時的傾聽,基本上對這裡有所了解。
這座城市叫齊城,於八個月前遭到了核武器的轟炸,導致城市毀於一旦,倖存者們為了生存下去,躲在了地下苟延殘喘,因為這裡不光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禦核輻射,還能夠躲避他們口中的「行屍」和「鬼魂」。
行屍和鬼魂是什麼,目前我尚不得知,但肯定是某種可怕的生物,以至於這些倖存者談及色變,估計這些生物極度危險,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安全。
說起這裡的倖存者,他們同屬於一個名為「曙光」的倖存者小隊,人數大概在兩百餘人左右,隊長是之前我見到的那個女首領,名為何清,隊員們稱他為清姐,據說此女以前是一個巡捕,有點拳腳功夫,人也相對有些能力,這支隊伍就是她一手拉起來的。
他們藏身的地方,是過去一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平日裡何清會帶著隊員前往廢墟中尋找食物,拉攏其他的倖存者,今天出來恰好遇見了我們,然後就順手打劫了我們。
現在何清正和她手下的一眾骨幹成員在一間他們改裝後的屋子裡開會,會議的內容我們都能聽到,畢竟停車場就那麼大,他們不壓著嗓子說話我們都能聽得清楚。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接著關押我們的房門開了,何清和幾個骨幹成員走了進來。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何清上來就問。
面對何清的質疑,眾人面面相覷,不過卻依舊沒人主動開口,因為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依舊太少,估計一說謊就會不攻自破,還不如沉默起來讓自己保持點神秘感。
「還是不說話麼?」何清冷笑一聲,隨後拿出了我的對講機,接著走到我面前,問道:「這東西應該是你的吧,看樣子是用來聯絡的,難道你們還有其他的隊友?」」
對講機另一頭此刻毫無聲音,看來朱亦順和卡爾他們發現我們這邊出事之後,就立刻切斷了通訊,真是一群靠不住的傢伙,想必我們得自己獨自面對這批原住民了。
「這東西是我從一個人的屍體上扒來的,我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我胡謅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麼?」何清冷笑道。
聞言,我又沉默了,我感覺多說什麼都容易露餡。
見我又變成了啞巴,何清眉頭緊鎖,不過就在這時,在她身後的一個小眼睛男人,突然怒了,此人叫楊鎧聞,好像是這個團隊的副隊長,平時跟在何清身旁,是她的得力助手。
楊鎧聞走上前來,猛地踹了我一腳,惡狠狠地道:「讓你說句話怎麼就這麼費勁呢,你要是再不配合的話,我就把你們統統都殺了!」
說實話,這一腳對我來說倒是不痛不癢,但卻成功將我心頭的火給激出來了,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舉動,但我眼裡明顯冷下來了許多。
「瞪你媽啊!」楊鎧聞讓我看的有點發毛,但還是色厲內荏地罵道:「再看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餵狗。」
「行了凱聞,別這樣!」
這時,何清制止了楊鎧聞更進一步的舉動,對何清的話楊鎧聞還是聽的,當下便閉上了嘴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後,轉身對何清竊竊私語道:「清姐,我看要不就把他們宰了,這八個人的肉量應該也能讓手下那群人吃上很久。」
楊鎧聞以為我們聽不到,但實際上我們卻聽得一清二楚!
有一說一,縱然我們已經見慣了生死,但吃人這種事卻還是第一次聽聞,這對於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們是無法想像的,當下我們一個個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倒不是害怕,主要是噁心到了,因為楊鎧聞說起這話時非常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晚飯吃什麼一樣,所以這種事情應該已經屢見不鮮了。
「胡說什麼呢你,惡不噁心!」何清皺了皺眉,隨後不再和楊鎧聞言語,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我們,對自己身旁的手下說道:「把他們分開,分別帶去審問,看看他們是不是一樣的回答,如果有人回答不一致的話,就給他上刑。」
不得不說,何清還是蠻有手段的,因為通常情況下,這可以杜絕我們當中有人說謊,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們就算被分開審問,最後回答也都是相同的,因為我們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是!」
讓繩子捆的嚴嚴實實的我們,在一群原住民的押送下,離開了小黑屋,隨後分別帶走,可能是我手裡有對講機的緣故,何清認為我是老大,於是她親自將我帶到了一個類似於房車的車內。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世界有很多車都又高又大,我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特有文化,還是說什麼其他的原因,總之這個地下停車場內停了許多大車,而這些車子讓這群倖存者改裝成了各種各樣的房間,甚至包括牢房和審訊室。
說白了,我就是從一輛車,被帶到了另一輛車上面。
我所在的車子面積很大,車內設有審訊的桌子,本就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我,腳上和手上又被戴上了鐵質的鐐銬,最後固定在一個結實的座椅上面。
何清就坐在我的對面,有一說一,摘下玻璃面罩和厚重的防護服後的何清,居然也是個美人,可能是由於曾經的巡捕身份,她的眼神看上去極為的銳利,加上她起碼有一米七五的身高,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不過面對她的壓迫,我本身是沒什麼感覺的,因為此女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我現在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相反,我還很輕鬆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就像是看自己的新房子一樣。
「你似乎一點也不緊張?」何清饒有興趣地道。
聞言,我搖了搖頭,道:「倒不是不緊張,緊張有用嗎,要是有用的話我早就從這裡出去了,也至於被困在這裡。」
「不得不說,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何清笑了笑道。
我晃了晃身子,鐵鏈子嘩嘩作響,接著我無奈地道:「喂喂喂,我們東西都給你們了,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得到這樣的待遇吧,不如把這些東西解開怎麼樣?」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何清笑了笑道:「如果你能夠積極配合我,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不光恢復你的自由,還能夠以禮相待,反之...」
說到這裡,何清身子微微向後傾斜,指了指身後的架子,準確的說是架子上的刑具,語氣平淡地道:「看到這架子上的東西了麼,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喜歡它們的,而我也真的不想使用這些看上去就陰森恐怖的刑具,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好嗎?」
「可以是可以,但在這之前,能不能把你的手下撤出去,否則我會壓力很大。」我誠懇地說道,並用目光看了看何清身後的兩個拿著步槍的彪形大漢。
面對我的要求,何清皺了皺眉,不過轉念一想我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身上又沒有武器,總不至於傷害到她,想到這裡何清揮了揮手,將身後兩個手下支走,不過同時她卻將自己的手槍放在了桌子邊上,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接著何清便笑了笑道:「好了,他們走了,你可以開始了。」
「謝謝。」我微微一笑,隨後眼裡光芒一閃,周圍的空間直接扭曲,接著一股無形的精神力便是散逸而出,直指何清。
在我的精神力侵入之下,何清一個普通人自然沒有絲毫抵擋的能力,在神情略微掙扎了片刻之後,她那姣好的面容上便是浮現了一抹迷茫的神色。
「何清?」我問了一句。
「我在...」何清緩緩回復道。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暗喜,隨後對何清說道:」我問,你答,怎麼樣?」
聞言,何清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聲音有點空靈地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