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沒有想法，眾人就不再關注他。
「既然沒有法子，試一試，也可以。」楊臻算是贊成簡繁的提議。
不過，提議可行，具體要怎麼操作，卻還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但我們還需要確定一些事。」沈向瀾說，他看向其他人，開口：「我們周圍，到底有幾個野怪。」
否則，他們困住了一個，以為沒事了，往外邊跑，其實周圍還有一個，那他們的結果，不還是一樣？
關於這一點——
「簡繁能夠飄到人身上，能看得高，到時候讓他來，反正他的眼睛，就跟顯微鏡似得。」秦南說。
對此，路荊立刻點了點頭。
簡繁：「？」
大夥壓根就不打算過問簡繁的意見，已經紛紛點頭，對簡繁抱以了絕對的信心。
簡繁：「……」
算了，不想說話，無話可說，就這樣吧。
這一點解決後，大夥又開始商量起如何引野怪進草叢。
「很簡單，我們出去引。」秦南說，「我們是野怪的獵物，看到獵物，野怪不可能不動。」
「但是野怪不進呢？這個草叢，他既然在提防，那麼簡單的引誘，對方未必會上當。」沈向瀾說。
這倒是個問題。
如果野怪真的會因為他們在草叢就進草叢，那他們也就不必在這個時候再思考這種問題了。
「那怎麼搞？」路荊看著隊友們，真誠發問。
雖然簡繁提出了一個好像還可行的法子，但眼下，又卡在了如何引野怪進草叢的問題上。
大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開始琢磨起法子來。
這邊七個人發動腦力活動，另一邊，黃毛和穆欣也在努力掙扎，看是否能夠找到自己的一線生機。
黑白無常一直拽著他們往前走。
他們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但是這條路還是在一直往前走，看不到盡頭，周圍的場景永遠都是那一片黑，根本分不出什麼區別來，更甚至於，黑白無常也不吭聲，不回頭，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連跨出的步伐大小都是一樣的。
這……
黃毛和穆欣有些崩潰。
真就一點掙扎的機會，都不給嗎？
一直都是這樣的環境，他們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線索來，而且，也不知道這一條路，到底要走多久。
「兩位大哥。」黃毛出了聲。
他覺得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他必須做點什麼，打破這個平衡。
他這一聲出來，黑白無常並沒有搭理他。
黃毛便就繼續說，小心翼翼地：「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這……還得走多久？我們有些累了。」
這話說完後，前頭的黑白無常，似乎動作微微一滯，隨後轉頭看了過來。
那個情形……
黃毛覺得格外熟悉。
仿佛就是先前，第一次看到黑白無常時候的模樣。
「吵什麼吵，再吵把你們的舌頭割了。」黑無常說。
黃毛：「？」
穆欣：「？」
兩人立刻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下眼神。
黑無常這話，格外地熟悉。
如果再努力回想一下，好像這黑白無常轉過頭的姿勢方向，也差不多，就連表情，嘿，那也是和之前八九不離十的。
因為兩者無法放在一起對比，所以黃毛和穆欣兩人也只能覺得個大概，但是，在兩人的意識中，都覺得這一幕，十分熟悉，熟悉得……仿佛是一模一樣。
穆欣開始回想，當時發生了什麼。
她一開始看到黑白無常，有些害怕……
穆欣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再次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而就在她做出反應的下一秒，白無常便就開了口。
「殺人的時候不害怕，現在怕了？」白無常似笑非笑。
話的內容完全一樣，語調好像也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對話內容之前明明已經有過，這個時候，白無常怎麼都不應該再說出這段話。
所以，這個白無常，是沒有了之前的記憶？
還是說……他們每次回頭，都只會那幾句話？
不對，也不完全是一樣的。
當時她從幻境中出來的時候，黑白無常說的就不是前面提到的任何一個內容，但是，眼前的重複，必定是有問題的。
雖然重複之後，有可能會再經歷那一次恐怖的幻境，但是他們的一線生機，答案或許就在這背後。
穆欣咬了咬牙，顯然決定來賭一把。
她先說出了黃毛之前說的話：「人不是我們殺的。」
說的人變了，具體的語句變了，但是，內容意思，卻是沒有更改的。
依舊是黑無常開了口：「個人功過，自有閻王爺評說，你若無辜，自然能活，但若你詭辯……」
說話間，黑無常抬起了手，他的掌心攤開著，隨後，猛地一握。
這個動作，猛然讓穆欣提起了心。
之前就是這樣一個動作，之後他們便陷入到了一個可怕的幻境，現在，是又要再來一次的意思嗎？
然而，穆欣提心弔膽了很久，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變化。
但是黑無常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中有什麼不妥。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又鬆開了手，隨後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麻木起來，和白無常機械地轉過頭去，繼續拽著鐵鏈往前走。
這個模樣……
黃毛和穆欣對視了一眼。
「黑無常，白無常？」黃毛開口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前面兩人就有了反應。
「嘰嘰咕咕地說些什麼，趕緊走。」
這話……又是重複。
所以，到這裡，才算是一個流程？
也不能說是完全的重複。
他們做的事，不受影響，還有，第一次，當黑無常那一握手，他們就陷入到了一個可怕的幻境中，但是第二次，卻什麼都沒有發生，而黑白無常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裡必然有內情。
黃毛和穆欣再次對視了一眼。
他們需要確定他們的猜測。
於是——
黃毛再次出聲：「請問，你們兩位是黑無常和白無常嗎？」
前面兩人依舊沒有動靜。
黃毛再次開口：「我們要去哪裡？」
「吵什麼吵，再吵把你們的舌頭割了。」黑無常和白無常再次在動作一滯後，轉過了頭，開口的，依舊是那個黑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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