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宿舍,黃毛狠狠地鬆了口氣。閱讀
雖然知道趙櫻果看不見,但是就這麼和正主打了個照面,這心裡頭的壓力,可不低。
不止黃毛,眾人也緩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現在的危險還沒有解除,畢竟,他們的目標是洗手間,而洗手間,趙櫻果完全可以直接傳送過來,但是不用和人面對面,幾人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
簡繁是最為淡定的一個。
進了宿舍之後,他沒有過多停留,就直接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還是他們離開時候的那個模樣,鏡子被挪到了一邊,洗手台上,眼下就是一堵牆,牆上有個小洞,小洞裡的鑰匙,此刻還在簡繁的手上。
簡繁並沒有立刻去觀察牆上的問題,他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馬桶。
他們雖然有過猜測,但是到底是不是,還不能確定。
簡繁這一看,在他身旁的秦南也跟著看了過去。
他們的視線落在了馬桶上。
水箱裡沒有水,馬桶裡頭是有一些的,而此刻,與他們離開時完全不一樣,那馬桶里的血水,已經變成了乾淨的清水,也就是說,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想到他們一開始就已經和危險的趙櫻果打了一個照面,眾人都是一個寒顫。
他們那時候還那麼大聲說話,能活下來,可真的是他們命大。
不過,簡繁可不覺得是他們命大,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問題所在,只是不知道的是,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這間6103宿舍,還有可能藏著多少秘密?
馬桶的事,的確讓大傢伙心裡有些害怕,但很快,他們就將心思放到了正事上。
他們這次的目標,是有可能存在的地圖。即便沒有地圖,他們也要好好鑽研下,這半面鏡子的古怪。
洗手間不大,一群人擠在裡頭,肯定走不開,甚至很容易就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發出聲音來。
黃毛很有自覺,他知道自己的能耐,索性就留在了外頭,等著大佬們帶躺,路荊就更加不想要去湊熱鬧了,反正他也瞧不出來。林君若倒是想要去瞧瞧的,但是想想自己的能耐,最終也留在了外頭,大不了就是世界結束之後,再去向簡繁請教。
他應該會說的吧?林君若心裡也沒底。
至於時琛,他也的確想要去瞧,但是當時他就在洗手間裡看著簡繁找到的鑰匙,並沒有察覺到不妥,再加上這幾個人明顯是一個團隊,唯獨他是一個例外,所以,時琛最後還是留在了外頭。
最後,簡繁、秦南、穆欣、秦維易四個人進了宿舍。
四人站在洗手台前。
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堵牆,唯一一點不同,就是那個放著鑰匙的小洞,再說其他的,大概就是……這牆可能是因為時間太長的關係,已經有些裂縫?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古怪的了。
穆欣瞧來瞧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她瞅了一眼身邊的秦南和簡繁。
他們算是三人一隊,眼下就四個人,他們一隊人全部進來,穆欣有些不大好意思。她看了一眼秦南,見秦南此刻也頗為認真,索性就直接自己轉身出了洗手間。
她出門後,看向時琛,指了指裡頭。
時琛有些驚訝,很快就笑著對穆欣點了點頭,之後,他也沒有拒絕,進裡頭去瞧了眼。
可惜的是,再來一次,時琛依舊沒有發現。
他將一圈打量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遺漏後,也出了洗手間,他學著穆欣的樣子,給黃毛讓了道。
黃毛也不客氣。
大佬能帶躺當然好,可如果能夠自己解決,那必然還是自己最可信。
黃毛也進去走了一遭,之後,又出來換了林君若。
林君若雖然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到能夠解題的地步,但她還是想要去見識一下。
幾個人都往裡頭去轉了一圈,唯獨路荊。
林君若出來,給路荊讓路的時候,路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得,這種動腦子的事,就不適合他,幾人瞧著失笑,倒也沒有勉強。
穆欣和黃毛幾個人來來回回地換,而簡繁三人倒是一直都待在洗手台前。
牆是沒有問題,但是,半面鏡子,又到底該如何解釋?
秦南著實想不明白。
他是三人中最先收回思緒的人,他找不到牆上的文章,視線便就下意識地在洗手間內轉悠起來。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不過,倒是想起了一個事。
他忽然抬頭,看向了頭頂那盞破裂的燈。
燈罩上染著血跡,那麼,這個血跡,究竟從何而來?原本還考慮是不是這洗手間裡死了人,可趙櫻果一群人都是被燒死的,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秦南琢磨來,琢磨去,最後又將視線落到了放在地上的鏡子上。
簡繁當時將鏡子摘下後,就放在了洗手間靠牆的一角,此刻,秦南視線往下一落,就能瞧見鏡子上的那行字,除了那行字,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簡繁也從牆上收回了視線。
他同樣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他察覺到秦南正在打量一邊的鏡子,視線也朝著鏡子那頭看了過去。
鏡子上,除了那行紅字外,還有他們的腳,以及部分瓷磚,若是再看得仔細一點,鏡子裡還照出了一些他們身後牆上的裂痕,而這個裂痕……
簡繁猛地一頓,隨後他直接朝前走了兩步,將鏡子重新抬了起來。
秦南正在打量鏡子,自然注意到了簡繁的動作,一時之間有些不解,而簡繁來回走動的動作大,秦維易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看向簡繁。
簡繁沒有向幾人解釋,他搬起了鏡子,將鏡面對準了牆上。
眾人有些不解地看著簡繁。
牆還是那一堵牆,沒有變化,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眾人打量了一會,沒有收穫之後,便去看向簡繁,這一看,他們這才發現,簡繁看的,根本不是牆,而是鏡子!
牆上的紋理,全部倒映在鏡子上,可這鏡子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礙於現在不能開口,眾人只能將自己疑惑求知的心情從眼神上表達出來。
簡繁此刻哪有心思去注意他們。
鏡子上,似乎並沒有他要的答案。
是他猜錯了?
還是,他遺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