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在他們的身上。閱讀
他們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根本沒有辦法逃跑,他們只能在地上打滾,一邊痛得大喊。
「趙櫻果,你快放了我們。」
「趙櫻果,你瘋了!」
「啊!」
「救命啊!」
「……」
「趙櫻果,你不得好死。」
「趙櫻果,我不會放過你的。」
趙櫻果聽著這些罵聲,笑得更開心了,她偏著頭,欣賞著他們的痛楚,嘴唇蠕動:「你們不是最喜歡欣賞別人被折磨嗎?怎麼,換成你們,就罵人了呢?我以為,你們會喜歡呢。」
喜歡?
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但為什麼自己被折磨,不喜歡,但是折磨別人,卻那麼高興呢?
趙櫻果嗤笑:「看著你們痛苦掙扎的樣子,真令人舒服。」
「殺人犯法的。」有人衝著趙櫻果吼。
趙櫻果淡淡地「哦」了一聲,反問:「故意傷害不犯法?你們現在跟我講法,是在逗我笑嗎?」
她看著這群人,面色平靜:「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你們對我造成了傷害,你們就得付出代價,你們放心,我殺了你們,我也會付出代價。」
說著,趙櫻果抬頭,看向這片火海,笑道:「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
這句話,讓電視前的幾個人都身心一震。
趙櫻果,就是一個受害者。
她受到了傷害,卻無力改變什麼,只能看著那些傷害她的人高高興興的生活,她怨恨,所以,她選擇自己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她要這些人,死。
但同樣的,趙櫻果知曉自己的做法不對,所以,她壓根沒想過再活下來,她要的是,加上她在內的十三個人,全部都死在這場火海中。
這麼一來,秦南他們,是同情趙櫻果的。
火還在繼續。
大火燒斷了那些人手上的繩子。
他們終於恢復了自由,但是身上已經渾身是火,而且周遭已經都是火海,他們根本已經出不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站了起來,衝著趙櫻果撲了過來。
「啊,趙櫻果,我殺了你。」說著,那個人朝著趙櫻果撲了過來。
趙櫻果沒有躲避。
她本來就沒打算活著,何況,都是火海,她也沒有地方躲。
那個人直接將趙櫻果撲到在地,而這個人的動作,提醒了其他人,一等恢復自由後,他們全部都撲向了趙櫻果,在趙櫻果身上發泄他們的恨意。
趙櫻果根本沒辦法掙扎。
她也不打算掙扎。
她對痛早就麻木了。
直到——
「啊。」趙櫻果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尖叫聲。
居然有人硬生生地將手指插進了趙櫻果的眼睛裡,將她的那雙眼珠子,生生地挖了出來。
趙櫻果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她的眼睛裡,流出了鮮血,她忽然笑了起來,越痛苦,她笑得越大聲。
「你們不配,你們怎麼配得上犧牲我的命?」趙櫻果忽然說。
沒有人在乎她說什麼,那些人此刻已經完全瘋了,他們將趙櫻果死死地壓在底下,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們在做的,還是欺壓趙櫻果。
而趙櫻果呢?
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會回來的。」
之後,整個宿舍都被火光吞沒,最終,歸於平靜,電視也歸為一片黑色。
屋內沒有了聲響,但幾人都被剛才的場景所震撼著,久久不能回神。
趙櫻果是做好了和這些欺負她的人同歸於盡的打算,可到了最後,她被挖去眼睛,她明顯是後悔了,而她的後悔,她的話……
所以,她回來了,以鬼的形態?
可是那些人不都已經死了嗎?她回來做什麼?
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他們當然明白是趙櫻果要他們的命,但從背景故事的角度去看,趙櫻果回來,是為了什麼?
仇人都已經死了,她再回來,復仇嗎?找誰復仇?
還有……
「這段影片,誰拍的?」簡繁提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最前面那一段,是在教室里,有監控,而前面那一段,有可能是趙櫻果自己架好了攝影機,自己錄的,但是火光里的這段,怎麼錄?
這段影片,是怎麼來的?
還有,既然是校園監控,那麼,事實真的只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嗎?
趙櫻果在遭遇這些的時候,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嗎?
一往深處想,穆欣就覺得毛骨悚然。
趙櫻果她遭遇的,遠遠比他們現在所看到的要可怕得多。
不對。
秦南猛地拿過一旁的日記本,看著最後一頁的內容。
「這句話,誰寫的?」秦南發出了疑問。
宿管員應該和趙櫻果一樣,是死在一塊的,就算沒死,應該也被送到醫院,哪有什麼時間去寫什麼日記本,那麼,這本日記本上,最後一頁的她死了,到底是誰寫的?
還有,這些日記又是誰撕下來,藏在這個金屬箱子裡的?
這個故事裡,幕後還有一個人。
而這個人,或許才是故事後面的關鍵。
趙櫻果從一開始,似乎就想到能夠回來,她為什麼會如此確定?
這個故事,絕非他們看到的如此簡單,這背後,還藏著更多的事。
簡繁低了眸,他沒有回答秦南的話,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火,宿舍被燒了。」
秦維易幾人都看向了簡繁。
「你想說什麼?」秦維易問。
簡繁笑了聲,他掃了一眼他們所在的宿舍,開口:「這像是被燒過的嗎?」
「燒的是學生宿舍,又不是宿管員宿舍。」黃毛下意識地回。
可等回答後,不必簡繁多說,他就想到了問題所在。
誰見過火只燒一間屋子的?
那麼大的火,怕是旁邊都遭殃了。而且,6103是趙櫻果的宿舍,也沒見有火燒的痕跡,難道,視頻里被火燒的地方不在這一層?
「看來,這個遊戲,我們才只摸到了一個皮毛啊。」秦維易感慨。
黃毛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這還就一個皮毛?
他們已經被折騰了個半死,並且已經死了一個人,這要是上正戲了,他們還咋玩?
秦南心裡也有些沉重,但他忽然一頓,轉頭看向了陽台,開口:「沒聲了。」
不管是陽台,還是洗手間,亦或是宿舍門口,趙櫻果發出的動靜,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