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大仇。閱讀��秦南感慨,一邊又覺得某個地方有些涼颼颼的。
簡繁沒搭理,仔細瞧了幾眼後,開口:「閹割他的不一定就是兇手。」
秦南對此表示贊同:「衣服上沒有明顯血跡,顯然是在閹割後又做了處理,只是不知道是死在前,還是閹割在前了。」
不知道是誰替死者做了清理,明面上的衣服上並沒有血跡,所以在秦南兩人檢查時,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邊的問題,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閹割是在不久之前,因為傷口還十分明顯,即便處理過,傷口周遭還是能夠瞧見些血跡。
「太可怕了。」林君若直到此刻才回過神來,所有言語最終只化為了一句感嘆。
簡繁原本半蹲著身,此刻站了起來:「我左,你右?」
秦南點了點頭:「行。」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之後,很快就行動起來,一左一右,分工明確,開始檢查案發現場。
林君若在原地愣了一小會,視線從秦南身上移到簡繁身上,又從簡繁身上移到秦南身上,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不過,林君若沒敢讓自己閒著,愣了會神之後,很快也加入到了尋找線索的隊伍中。
秦南先檢查了床,並無發現,之後是柜子,他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本帳冊,帳冊上的內容有些奇怪。
帳冊上第一頁寫的是十年前這家人的採買記錄,第一行便是採購了十袋大米,標價五百三十七兩銀子。
劇本殺的環境設定在古代,但並沒有明確表示是哪個朝代,或是架空,所以對於物價,秦南也不清楚,但絕對不是帳冊上所寫的這樣。
秦南直接將帳本收了起來,之後繼續尋找線索。
簡繁負責另一邊。
他在書架邊找到了一片碎片,碎片的模樣……簡繁看向了屋裡的圓桌。
圓桌上放著一套茶具,一個紫砂壺,還有三隻配套的茶杯,茶具的顏色模樣,都和他手中的碎片完全符合。
一套茶具,不應該配單數的茶杯,結果呼之欲出。
案發現場就這麼一間屋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分工檢查完之後兩人又交換位置,重新檢查了一遍,至於林君若,完全由著她自己隨處瞧。
等檢查完案發現場後,三人結伴,回到了正院前廳。
他們是最先到的。
簡繁依舊選擇了先前的位置,坐下後就開始假寐,秦南坐在旁邊,也開始在腦海里串聯目前得到的線索。
林君若大概是最不淡定的那個。
「秦南,我們是不是回來太早了?我們要不要再回去看看,說不定我們還遺漏了其他線索。」林君若有些不太放心。
秦南的思緒被林君若的話打斷,有些不滿,但面上沒有表露:「小姐姐,你別太擔心了,我們也不是這一輪就要投出兇手,我覺得我們坐下來冷靜一下會比較好。」
林君若不以為然,但看秦南和簡繁似乎都不贊成自己的做法,她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咽了回去,笑著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但心裡已經開始懊惱,她不應該選擇和秦南、簡繁一隊。
林君若人雖然安靜坐著,心裡卻煩躁得很,並且已經在臉上表露了出來。秦南看在眼裡,心裡也同樣給林君若判了死刑。
她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搭檔,腦子不清楚的隊友,有時候只會適得其反。
夏澤欽三人是第二波回來的。
他一進門,視線就在簡繁身上掃了一眼,隨後落在了秦南的身上:「喲,速度挺快。」
秦南的思緒再次被打斷,他忽然就對簡繁生出了一絲羨慕,難以接近,在這個時候的優勢體現得淋漓盡致。
秦南沒有搭理。
夏澤欽招呼了一聲,就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也不在意秦南有沒有回答。
林君若主動湊了上去。
「夏澤欽,你們那邊怎麼樣?」林君若表情誇張:「我們檢查過屍體,你可能都不敢相信,死——爹他被閹割了。太可怕了!」
秦南看了林君若一眼,微微蹙眉。
「閹割?」徐甜先發出了聲,隨後她就陷入了沉默,眉心一直蹙著,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林君若原本想要回答,可看到徐甜這接下來的反應,愣了一下,臉上升起了一絲不悅,不過很快,她就又打起精神來,繼續衝著夏澤欽說:「夏澤欽,你說,兇手為什麼要閹割爹?」
「你沒有問過你的隊友嗎?」夏澤欽似笑非笑。
林君若一噎,開口:「他們好像不覺得閹割的人就是兇手。」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夏澤欽回。
林君若:「……」
秦南雖然沒開口,但一直留心著幾人的對話,聽到這,沒忍住,翹了下嘴角,沒想到夏澤欽也有說話悅耳的時候。
夏澤欽沒有要再搭理林君若的意思,同樣閉了眼假寐,他的女伴自然有樣學樣,而徐甜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
林君若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
剩下六個人是一塊回來的。
人一到齊,夏澤欽就睜開了眼:「可以開始了嗎?」說完,不等其他人回答,他的視線直直地望向了秦南,面色嚴肅:「秦南,我們在你的房間裡發現了一封遺書。」
夏澤欽將遺書放到了桌上,讓眾人瀏覽。
秦南聳了聳肩:「我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我和老頭的關係不好,我厭惡他有負於我娘,他不想讓我插手家裡的生意,我娘會死,也是因為被辜負。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夏澤欽說。
秦南面色微頓:「你可以直說。」
「我本來不是很確定,直到剛才林君若說,爹是被閹割的。你娘會死,完全是因為爹過於風流,有私生子,還一直找小老婆,對感情不忠,所以,你替你娘不值。你有殺爹,也有閹割他的動機。當然,」夏澤欽忽然勾了勾唇:「我要說的依舊不是這個。」
秦南蹙眉。
「你藏起了線索,秦南。」夏澤欽說的是陳述句。
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