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剎抓起瞭望遠鏡,然後便看到海面的方向,有著三顆黑點正在慢慢的靠近。
同時,伴隨著對方的靠近,漸漸的清晰起來,是三艘快艇。
那三艘快艇上大概有著十名左右的使徒行走,其中超過半數還穿著潛伏服,沒有帶潛水鏡,但脫掉了自己的面具。
如果不是周圍有著穿著斗篷,典型的使徒行走打扮的傢伙存在,葉剎甚至無法憑裝扮確定對方是使徒行走。
片刻後,三艘快艇在靠近沙灘的方向停落下來,因為水位的關係,三艘快艇都無法距離沙灘太近。
於是,那些使徒行走在距離沙灘大約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聽了下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向著沙灘前進。
葉剎看到那些使徒行走聚集到了三艘快艇的後方,有幾面穿著潛伏服的使徒行直接向下潛落,其他使徒行走似乎拽著什麼東西,低喝著,開始一起發力拖拽。
大約五分鐘左右,一個巨大的布包被拖拽了出來,下方還有兩名穿著潛水服的使徒行走托著,然後兩名使徒行走迅速上前,扛起布包,接著向岸邊前進。
葉剎始終通過望遠鏡盯著對方。
那布包著實不小,大概兩米長,半米寬,從形狀上來看,似乎應該是柜子,或者說是像棺材,也比較確切,然後在外面包了一層白布。
葉剎不由的琢磨起來,這似乎是那些使徒行走從沉船找到的東西?
畢竟,從那些使徒行走的舉動來看,那布包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們帶出去的東西,特別是運輸方法。
那布包的大小的確不小,重量也不輕,但還不至於讓快艇放不下的程度,但那些使徒行走卻放在海里拖行,而且,葉剎還看到了兩架水下摩托。
葉剎已經猜測到了對方的做法,應該是將布包沉在海里,然後系在快艇上,接著由兩名使徒行走駕駛水下摩托,從下方支撐,如此的運了回來。
那麼,為什麼要如此做?
在快艇完全可以直接運送的情況下,那些使徒行走特地那麼做的原因,葉剎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為了掩藏。
同時,如果快艇遭遇攻擊,那些使徒行走可以第一時間將布包連接快艇的繩索給切斷,然後由下方的水下摩托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轉移。
這麼看起來,那布包似乎非常的重要。
「是水精靈莫亞嗎?」
葉剎放下望遠鏡,不由的呢喃起來,如果把布包下的東西,理解成是柜子,或是箱子之類的東西,那麼,的確很有可能裡面裝著水精靈莫亞。
「算了。」葉剎忽然笑起來道:「哪怕不是水精靈莫亞也可以,既然是使徒行走想得到的東西,那必然也是我想得到的。」
葉剎很快的就認清了關鍵之處,反正使徒行走想要的,就是他需要搶奪的。
葉剎一邊向著,一邊放下望遠鏡。
那些使徒行走已經拿著東西上岸了。
葉剎伸手,側面的地面裂開,一根屍花藤蔓竄了出來。
葉剎笑著撫摸了一下那根屍花藤蔓道:「行動吧。」
那些使徒行走上岸後,有幾名使徒行走選擇離隊,葉剎猜測是去尋找車輛之類的東西去了,也就在這時候……
地面忽然的顫抖起來。
整片沙灘的沙碩都在晃動。
那些使徒行走很警惕,或者說是戰鬥經驗豐富,在第一時間就進入到戰鬥狀態,紛紛的拿出武器警惕著四周。
然後……
轟隆,轟隆,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沙灘的沙碩不斷的裂開,接著屍花藤蔓便不斷的從沙地中涌了出來,朝著四周甩了出去。
砰,砰,砰!
屍花藤蔓顯的相當暴虐,迎上那些使徒行走,一記橫掃就將人砸飛出(去)。
那些使徒行走雖然做好了準備,卻也無法對付屍花藤蔓如此粗暴的攻擊,甚至,有幾名使徒行走的反應很快,在屍花藤蔓出現的瞬間就搶先進行了攻擊。
只不過,沒什麼用。
屍花藤蔓根本無視了攻擊,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殺傷,強頂著攻擊將那些使徒行走給掃飛出去。
這也是葉剎制定的策略,屍花進行攻擊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個布包!
屍花藤蔓進行攻擊並非為了殺死那些使徒行走,強頂著攻擊將使徒行走掃飛,也並非屍花藤蔓已經強到足以碾壓那些使徒行走了。
而是為了第一是時間讓那些使徒行走遠離布包,然後屍花會將布包吞下,隨即潛地而行,立刻遁走。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攻擊手段,面對著潛入地面的屍花,對方應該是毫無辦法的。
這就是葉剎制定的策略,無論如何,先將東西給拿到手再說。
就目前來看,屍花似乎做的還不錯,強硬的將那些使徒行走給逼開,那白色的布包就那麼安靜的躺在了沙地上。
接著,就在那個白布包的邊上,沙碩再次裂開,一根稍小一些的屍花藤蔓突然刺穿出來,迅速的向著布包捲住,打算將那布包給捲入地下。
眼看著葉剎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卻在這剎那……
噗!
一道人影忽然的出現在了屍花藤蔓的上方,縱身落下,手裡拿著一柄黑色的十字劍,狠狠的刺進了屍花藤蔓中。
一名使徒行走!
那名使徒行走顯然要比其他的使徒行走強出很多,至少其他的使徒行走都被屍花藤蔓給逼退,唯獨他出現在了這位置。
與此同時……
在那柄黑色的十字劍刺穿屍花藤蔓的瞬間,劍身忽然詭異的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著,並且順著劍身向下蔓延。
屍花藤蔓立刻劇烈掙紮起來,對於屍花而言,最大的弱點,自然是火焰。
那名使徒行走冷哼一聲道:「一朵屍花也敢跑來造次!」
「他可不止是一朵屍花而已。」也就在這瞬間,葉剎的聲音悠悠響起道:「因為,它是我養的屍花。」
那名使徒行走掩藏在面具下方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他感覺到了危險與寒意,如同臘月天裡,一股徹骨的冷風,從衣領中鑽了進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