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陳千戶,郭將軍命副將守島,自己帶著一批人往黑葫蘆島趕去。
郭將軍吩咐船工分批工作,船要日夜不停地行駛。
鄧州府。
曹汾焦頭爛額,三大島直接撕破盟約這件事讓他火大得不行。
衛所那邊到底是誰背叛了自己?
曹汾暗戳戳地懷疑來懷疑去,試探來試探去,覺得應該是衛指揮使鄧浩遠。
這個人有了二心!
想坑他一把。
巧了麼不是,鄧指揮使也在懷疑曹汾要搞死他。
他們這種合作聯盟本來就是衝著利益去的,以前姓曹的是知府,每次見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現在姓曹的晉升成總督了,他娘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
眼珠子恨不得摳出來按在頭頂上!
關鍵是,他派出去的將軍,回來竟然是第一時間跟姓曹的稟報……
鄧指揮使就跟曹汾鬥了起來。
他先是將自己身邊好好排查了一下,將曹汾安排的釘子全拔了出來。
包括曹汾送他的美人,就是已經生了孩子的也不例外,全部發賣了。
至於那些美人生的孩子也全部送到鄉下。
趕走趕走通通趕走。
這次的事情,其實已經相當於是撕破臉了。
他這麼幹,曹汾也是這麼幹的,兩人之間的關係頓時劍拔弩張。
接著,鄧州府里的一些商戶頭頭開始被暗殺。
這些商戶頭頭不是給曹汾賣命,就是給鄧指揮使賣命的。
鄧州府一下子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鄧指揮使想動用兵馬剿海寇,曹汾怕他乘機帶兵去跟海寇勾結會合,就使絆子。
這樣一來,鄧指揮使更加堅信曹汾就是想搞
死他!
夥同三大島搞沒了他五千多人,這件事上奏朝廷,他被皇帝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御史台的人彈劾他彈劾得飛起。
鄧指揮使發狠,直接派兵圍住了麒麟山,把新煉出來的銀全部劫了,一個都沒給曹汾送去。
曹汾氣得直接去了鄧指揮使那裡,進門屏退左右,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瘋了!」
「你真的是瘋了!」
「這個錢你也敢動!」
「你就不怕……」
鄧指揮使一拍桌子,發狠道:「老子怕個錘子!」
「老子手上有兵,怕你?」
「你算個屁!」他站起來圍著曹汾走,指著他的鼻子罵:「別以為你當了總督就了不起,還想弄死老子,呸!」
「別說門兒,窗戶都沒有!」
「你他娘的是半路投靠的,老子才是殿下的心腹,老子已經給殿下送了密報,說這批銀子已經送到了你的手上!」
曹汾像看傻子似的看著鄧指揮使:「老子沒簽收,你他娘的告黑狀屁用沒有!」
鄧指揮使呵呵一笑,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太師椅上:「那就等著瞧!」
「姓曹的,每年你都要從銀礦上刮好幾層油水,別打量殿下不知道!」
曹汾怒罵:「你他娘的也沒少吃!」
「半斤八兩的事情你扯老子?」
「姓鄧的,你真的要撕破臉?」
鄧指揮使搖頭:「是你姓曹的不規矩,先下的手!」
曹汾忍了又忍。
想著自己
的後招,他到底還是先服軟了,他問:「你要怎麼樣才肯和解?」
鄧指揮使坐直了身體:「老子要剿匪,你不許再使絆子!」
曹汾譏諷:「剿匪?別又是有去無回!」
他的意思是姓鄧的跟海寇勾結,以剿匪的名義給海寇送兵,以前他不是沒那麼幹過,以剿匪的名義報戰損,然後招募新兵,把新兵送去給海寇充作新鮮血液。
而鄧指揮使則是認為曹汾在暗示他就算是去了也會被海寇殺了,因為那些海寇已經跟曹汾勾結在一起,要搞死他。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必須出兵,震懾那些海寇。
「曹大人,若是您再使絆子,海寇再上岸,那我也不會客氣!」
「曹大人真的想玉石俱焚嗎?」
曹汾到底是點頭了,不過是一些海寇,打殺一些,正好可以將他的人扶持上位。 .🅆.
原本他還想等一等的,可是姓鄧的破壞了他的計劃。
「鄧將軍,那銀子……」曹汾問。
鄧將軍:「等老子剿完匪再給你送去!」
曹汾:……
我忍!
曹汾: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姓鄧的踩在腳下!
鄧指揮使: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將這老犢子碎屍萬段!
兩人的視線對上,那簡直就是天雷勾地火,噼里啪啦。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的口味兒重呢。
三大島。
派出去與的人一個都沒回來,三大島的頭頭自然是要派人去看的。
看的結果就是,人全沒了,島是座空島。
屍體全沒了,不過讓他們在
島上找到了一些帶血的衣服碎片,或者斷了截的刀,證明這裡曾經有一場血戰。
三大島的頭頭立刻匯聚到一起,相互防備著討論商量,得到的結論可能是曹汾等人準備要卸磨殺驢了。
於是三人決定召開一次東海海寇大會,派人去所有的海寇島嶼發帖子。
嗯,他們稱這個為東海英雄大會。
顧遇還沒收英雄大會的帖子,先等來了郭將軍。
丘將軍的人發現海面上有郭將軍的船時,立刻回去跟丘將軍稟報。
丘將軍大喜過望,連忙命人在碼頭擺開陣仗,去迎接郭將軍。
想了想,他又命人去見顧遇和珍珍:「告訴他們,我們大將軍親臨黑葫蘆島,一定是來替失去的兄弟報仇的!
他們若是聰明,就趕緊自縛雙手,來碼頭跪迎接郭將軍!
或許郭將軍仁慈,會留一具全屍體給他們!」
丘將軍的想法其實和陳千戶差不多,區區海寇當家,殺了就殺了,回頭重新扶持一個就行了。
傀儡而已,不必太在意。
只是那大當家的身材十分不錯,雖然她天天戴著面具,但是島上的人說她也是個美人兒。
到時候若大將軍不殺她……他便去求大將軍將此女賞給他。
狠娘們兒,不過這樣的娘們兒才夠味兒不是。
顧遇和珍珍在書房窩著,一個在寫些什麼,另外一個則斜躺在貴妃椅上一邊兒嗑瓜子兒一邊兒看話本子,不時『咯咯咯』地笑幾聲兒。
她腳邊趴著一頭白老虎,白老虎不時抖抖腦袋將腦袋上的瓜子兒殼兒抖落掉。
丘將軍的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