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相當地生氣!
「齊海柱呢!」
「他在幹啥?」
「讓他滾出來見我們!」
「真是豈有此理,回去我一定向我們大王稟告,希望你們大當家齊海柱能夠抵擋住我們大王的怒火!」
三個人見來人不是瞎子島的大當家齊海柱,就火冒三丈。
先是喊他們在海上等著,等完了又讓他們在這裡等,連個炭火都沒有,凍得他們大鼻涕拉下的,賊掉面兒。
哼,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當他們三大島的人是蝦爬子呢!
珍珍想開口說話,但是覺得不威風,沒有海盜氣質。
於是便將一條腿抬到椅子上踩著,顧遇幫她整理了下裙擺,確保不走光。
事實上也不可能走光,裙子裡頭穿的可是厚厚的棉褲。
珍珍將手搭在膝蓋上,微微挑起下巴,勾唇笑道:「齊海柱啊?」
「你們非要見他嗎?」
「那是當然!」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拍桌子道。
「你算老幾,給老子提鞋都不配,等齊海柱來了,老子必定讓他殺了你們餵魚!」氣死他了,這片海,隨便他去哪個島上都會被熱情接待。
以前來瞎子島,齊海柱跟狗似的,恨不能跪下來給他舔鞋!
可今日,齊海柱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竟敢晾著他們三大島的人!
活膩歪了!
「哇喔,我好怕!」珍珍動作誇張地拍了拍胸口,「你們別殺了我餵魚啊,我怕疼,也怕冷,更怕被魚啃!」
「不是我們大當家不來見你們,實在是他不在島上,他一個月前就帶著人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們也想找大當家呀!」
「齊海柱不在?」賊眉鼠眼驚訝地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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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點頭:「對呀,大二三四五六當家全不在,他們都被大當家帶走了,說是有一個大富貴等著他們,他們走的時候可高興了!」
「我不過是個小嘍囉,也不知道幾位的來歷,島上的小的們也都是新來的,老人都跟大當家走了。」
「不是我們故意要怠慢幾位,實在是不知道幾位的來歷,也不知道幾位來幹啥,更不知道誰來接待幾位合適。」
三人:……
難怪他們被冷遇,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他們也覺得給齊海柱一百個膽子,齊海柱也不敢怠慢三大島的人!
瞎子島上的小嘍囉更不敢怠慢他們!
想來這幫新蛋子必定是不知道的。
想到這裡,三人挺直了腰背,洗了洗出洞雙龍,一個個的傲然道;「老夫是來自黃龍島,姓胡,海上的兄弟送了個黑蝙蝠的稱號!
我們大王就是鼎鼎大名的海龍王霍盛!」
「在這片海,我們黃龍島若認第二,就沒誰敢認第一!」
珍珍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她收了腿,站起來抱拳:「原來是黃龍島的黑蝙蝠,久仰久仰!」
胡老頭見珍珍變了態度,身上的倨傲之色更濃。
賊眉鼠眼道:「仙女島過山風便是老夫,我們老大就是鼎鼎大名的翻雲龍應大!在東海這一片兒,我們大當家可是第二把交椅!」
哼!
怕了吧!
怕了一會兒就乖乖地把身邊的小哥兒送給老子好好玩兒玩兒!
「過山風本風,幸會!」珍珍對他就有點敷衍
,這老頭兒看小哥哥的眼神不對,她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哎,這個男人長太好了也是麻煩,太招人。
賊眉鼠眼見珍珍對他的態度十分敷衍,心裡十分不高興,剛想說幾句,可是另外一個男人也開始介紹自己了。
「五福島錢山河,海上兄弟送了個號,活閻王!」
這個漢子有點粗壯,臉上滿是橫肉,還有好幾道疤。
「鄙人有個小愛好,好食小兒肝,以前你們大當家不時會給我送幾個小兒!」漢子說完,還舔了舔唇。
珍珍的笑容頓時就冷了下來,她問道:「無福島?怎麼會有這種名字?」
「沒有福氣的島嶼你們都敢占,佩服!」
漢子被珍珍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桌角就掉了一塊兒:「大膽!老子說的是五福島,不是無福島,耳朵不好使就該割下來擺盤!
老子不但愛食小兒肝,還樂意吃女人心!
你這個小丫頭,心肝兒正和老子的口味!」
賊眉鼠眼反倒高興了,他不過是被敷衍,大塊頭可是被侮辱!
沒福氣!
哈哈哈,笑死他了。
可不是沒福氣咋的,五福島早晚被他們仙女島給吞了。
「行了行了,咱們來可是說正事兒的,你嚇唬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唯一感覺被尊敬的老黑蝙蝠就站出來打圓場。
說完,他就對珍珍道:「老夫來走一趟,一則是你們島上的孝敬遲了半個月沒交,二則是該交的貨也沒交,客人在我們島上已經等著急了!
這一耽誤,瞎子島可要擔事兒的!」
「什麼貨物?」珍珍問。
老黑蝙蝠道:「人啊!
老夫今日一定是要帶走的!」
「人?是地牢里關著的少男少女麼?」珍珍又問
老黑蝙蝠頷首:「是她們!」
「你趕緊把這批貨交出來,莫要再耽誤了,不然我們大王一發怒,你們島可就沒了!」
「孝敬是多少啊?」珍珍接著問。
老頭兒道:「兩個月一起,兩千兩!」
另外兩人也跟著道:「兩個月欠我們一千六百兩!」
「欠我家一千二百兩!」
臥槽!
這保護費收得,里里外外一年兩萬多兩銀子啊!
瞎子島上還養著那麼多海寇,他們就是天天出去搶,也干不到這麼多錢啊!
海上海寇出沒頻繁,商船就少,沒點本事和後台,不可能走這片海域。
也就是說,能在這片海域走的商船,多多少少跟大海寇有點關係。
至於說賣人的生意,這批人一百來個,他們相當於是第二道販子,賣的人並不是花大價錢調過的,好苗子動輒賣上千兩。
他們能從一個人身上掙錢十幾兩就不錯了,一批人能掙一萬兩左右。
但這生意是每個月都能做成的麼?
不見得。
所以,這些海寇還有來錢的道道。
不然這活兒不值得他們提溜著腦袋去做。
然而島上的大當家和二當家是交代不少,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就不肯招供,並且找機會自盡了。
顧遇並沒有責怪負責審問的人,畢竟負責審問的死囚在刑訊方面是沒有多少經驗的。
他們只是按照自己經歷過的那些手段來對付海寇頭頭,可以說是摸著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