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牽著珍珍去了他的書房,他去拿酒,順便拿了些他娘做的豆腐乾兒蘿蔔絲兒和牛肉乾兒。→
都是珍珍極愛吃的。
極愛吃,比愛吃高几個檔次。
除了吃的,顧遇還給珍珍弄了一杯蜂蜜橘子水。
珍珍趁著顧遇擺盤的時候迅速抓起顧遇的酒杯喝了一小口,顧遇看過來的時候,她立刻抿嘴,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不去看顧遇的眼睛。
顧遇勾唇笑了笑,就當沒發現。
「喝吧!」他蜂蜜橘子水遞給珍珍,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裝作沒注意酒杯里的酒少了一截兒。
珍珍鬆了口氣,用手去捻蘿蔔絲兒吃,麻麻辣辣的配酒最好了!
哎!
可惜小哥哥不讓喝,她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小哥哥喝。
顧遇抿一口酒,臉上浮現出享受的表情,好看的鳳眼也微微眯起,珍珍看呆了。
她的小哥哥,怎麼看怎麼好看,不管幹什麼都有不同的風情。
嚯嚯嚯,怎麼看怎麼是她賺。
可能她用上輩子千年積累的運氣加一個狐狸精姐姐換她這輩子擁有小哥哥吧。
嘿嘿,划算!
珍珍喝了一口甜甜的橘子水,顧遇夾了一筷子牛肉乾投餵她,她張嘴『哇嗚』一口,有點氣勢洶洶的意思。
嚼著好吃的牛肉乾,喝著甜滋滋的橘子水,攤在榻上,有好看的小哥哥給她投餵。→
這樣的日子……
珍珍總算是理解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了!
她就不想幹活兒,就想天天都過這樣的日子。
所以,她這種人就不能當皇帝,當皇帝必然是昏君。
好比如果她是女皇,小哥兒是皇夫,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這種事兒她也做得出來。
小哥哥要江山她給江山,要命她給命。
哎呦喲,沒救了!
「就這麼想喝酒啊?」顧遇見珍珍盯著他都淌口水了,便笑問道。
珍珍狠狠點頭。
不然怎麼辦呢?說她饞的是小哥哥顏,不是酒?
不對,酒她也是饞的,只是更饞小哥哥的顏。
顧遇就把杯子遞給她:「只許嘗一點點。」
珍珍開心地接過酒杯喝了好大一口,然而味道卻沒有她偷喝的好喝。
顧遇見她皺了皺眉頭,便不動聲色地接過酒杯,他是專門挑珍珍喝了蜜糖水之後才給她酒。
先喝了糖水再喝酒,酒能好喝才怪!
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喝酒的好,萬一喝成傻子怎麼辦?
「還喝嗎?」顧遇問珍珍,順便投餵她一塊兒豆腐乾。
珍珍果斷搖頭:「不喝了!」
「珍珍,如果我要外放,你跟我去嗎?」喝了幾杯酒之後,顧遇就問珍珍。
太子登基之前,他不太想留在京城。
特別是太子竟然說服皇帝,把蕭梅兒冊封為太子妃。
這是十分不明智的舉動。
以顧遇對太子的理解,除非蕭梅兒手中有太子非常非常想要的東西,不然他不會妥協。
不能說是妥協,應該說是交換。
但蕭梅兒心術不正,跟珍珍又不對付,她有一層太子妃的皮披著……拉虎皮扯大旗,若是短兵相接,珍珍搞不好會吃虧。
不如躲遠一些。
當然這不
是慫,只是迂迴的策略。
珍珍道:「當然啊!」
「正好京城我也待膩了,換地方挺好!」溜達唄,又不是沒有錢,去過窮地方去過苦日子。
當然,就算是去窮地方過苦日子她也樂意,有小哥哥這張臉,她幹啥都有勁兒。
「那好,那我就謀外放的缺!」顧遇很開心珍珍願意跟著自己走,他喝完杯中酒,聽珍珍絮絮叨叨地說些京城裡的八卦。
說到小丫頭打哈欠了,就送她回去睡。
她舉手要背。
顧遇就躬身貢獻出自己挺闊的脊背。
珍珍心滿意足地趴上去,在顧遇耳邊輕輕說:「小哥哥你是我的喔,是珍珍一個人的寶貝!」
顧遇的耳朵被她的氣息燙紅了,他笑著答應:「嗯,我是你一個人的寶貝!」
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真好。
……
蕭家,蕭玉棟和蕭玉亭聽了袁富貴的建議,去跟蕭玉昆說蕭梅兒的事兒。
蕭玉昆聽完臉色鐵青。
蕭玉棟又說了袁富貴的建議,雖然蕭梅兒是大哥的親孫女,但是芳兒也是他的親孫女,要是他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放任蕭梅兒,他就不配做孩子們的祖父!
「大哥,不管你怎麼想,我是一定要這麼做的!」
「雖說芳兒現在沒事兒,但是她沒事兒是因為珍珍給的解藥,要是珍珍沒有事先給她解藥,她的下場……」
「總之,這件事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
蕭玉昆拍桌子:「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是你們的大哥,也是芳兒的大祖父,這件事我本來就該給芳兒做主!」
「富貴的主
意不錯,就按照富貴說的做。」
「不過人選要好好篩選一下……」
身份低了就是對太子不尊重,身份高了人家又願不願意以媵妾的身份進東宮。
這些都是擺在眼前的實際問題。
「這件事你們不用操心,我來辦,你們好好當差!」想了想,蕭玉昆又道。
「可大哥您的身體……」蕭玉棟和蕭玉亭都挺擔心的。
蕭玉昆擺手道:「有珍珍給我開的補藥,我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行了,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
簫首輔的態度堅決,老二老三就不好再說什麼。
……
蕭梅兒在新居住得不好,這裡只是普通的三進宅子,那裡比得上首輔的府邸?
加上之前算計蕭芳兒竟然沒算計成功,以至於謝回怪上了她,訛走了她身邊的一雙大丫鬟。
當然她手裡有謝回的把柄,也不怕謝回會亂說。
但她這個舉動讓其他丫鬟都很心寒,面對她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
蕭梅兒還挺得意,覺得聖旨下來之後,身邊的人對她越發恭敬了。
這些天她也知道蕭家在查這件事,畢竟蕭芳兒中的藥很烈,要解除藥性必須得要男人。
蕭芳兒這些天稱病沒出門,想來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蕭家雖然在查這件事,但並沒有人上門來問她,說明蕭家根本就沒查到她身上來。
蕭梅兒譏諷地笑了笑,蕭芳兒躲過了初一,她躲不過十五。
她可以找人散布她跟人私通的流言,等收拾了蕭芳兒,她再來收拾袁珍珍。
一個個的賤人,她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