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比試(6)

  珍珍:「黃大夫看起來像個好人呀!」

  「我看起來也像個好人!」

  廖嬤嬤被珍珍逗笑了,她道:「姑娘是真好人,他是假好人真壞人,一個天一個地,完全不能比。」

  好吧。

  嬤嬤認為她是好人,那她就是好人喔。

  這叫什麼?

  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誰家狗玩意兒誰家稀罕!

  珍珍美滋滋地想。

  她就是全家心尖兒上住著的小寶貝!

  「姑娘,咱們該嚴防起來。」廖嬤嬤說,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乾脆使點兒小計謀,讓鄭大夫把黃大夫的藥給換了。

  可這到底不是宮裡,任何事兒只要做就有可能留下蛛絲馬跡,為了穩妥起見,還是不動手腳的好。

  這可是關係到珍珍一輩子的名聲,可不能馬虎了。

  珍珍點頭,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從明天起,我的病人就只吃藥丸,不喝湯藥了,我每天都回家去做藥丸。」

  「算了,入口的東西都不用醫館提供,都在家裡做好再拿過來吧,包括喝的水。」

  廖嬤嬤也深以為然地點頭。

  不能給鄭大夫可乘之機。

  珍珍想了想,黃大夫既然這麼壞,那他的病房她也該監控起來,不然萬一他又憋著別的壞呢?

  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就凝神沉浸進了植物們的世界,黃大夫的病房裡沒有長草,但房樑上卻長了一叢蘑菇!

  偷偷長在角落,只冒了丁點兒蘑菇頭,蘑菇頭是深褐色的,跟房梁一個顏色。

  珍珍運氣好,剛跟蘑菇們溝通上,就通過蘑菇們看到黃大夫在給他的病人們扎針。

  這針法……

  珍珍心中狂跳,好一個黃大夫!

  >

  他竟然在給他的病人們扎透支生命的針!

  還有五天時間比試就結束了,只要他的病人們都扛過五天,就算是第十一天病人們全都死了,他也不會輸!

  關鍵是,他還攛掇鄭大夫出手對付她,這樣一來相當於她跟鄭大夫鬥成烏眼雞,而他卻能穩坐釣魚台,坐收漁翁之利!

  她該怎麼辦呢?

  怎麼才能在所有人面前都揭開黃大夫的真面目呢?

  算了,還是直接找曲先生吧,讓他去想辦法,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珍珍跟廖嬤嬤等人交代一番就出門了,先去找曲神醫,曲神醫很驚訝,他沒想到珍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找他。

  她沒說自己偷看到黃大夫瞎來,只說了自己的懷疑。

  曲神醫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道:「的確有這種可能,既然你們的比試已經鬧得全京城都知道,就應該更為嚴謹一些,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專心給病人們治病就好了!」

  「謝謝您!」珍珍乖巧道謝。

  曲神醫什麼也沒多說,他相信珍珍的實力,如果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下,珍珍一定能勝出。

  將事情甩給曲神醫,珍珍就回家做藥丸去了,在家裡的藥房做藥丸,左右沒人,她正好可以往藥丸里加她的泡手水。

  只要不動她的血,不管是泡手水還是泡腳水功能都一樣,並且不會給她的身體造成任何負擔。

  珍珍把每個病人要吃的藥丸做好,分開用不同顏色的瓷瓶裝著,瓷瓶她自己隨身帶,給病人吃藥不用假手他人。

  再搞幾

  個竹筒的洗手水,專門給病人喝。

  晚點兒她跟古氏一起回百草堂,古氏做好了病人的膳食,她們自己要吃的就在百草堂做就是了,不然這麼多人的飯食做好了拿過去還是麻煩。

  回到百草堂,珍珍就發現他們的小院兒人更多了。

  多出六個人來,這六個人還是太醫院派來的,專門記錄每個病人的針方,脈案,以及藥方。

  不管是藥還是藥方都要拿走一份做備案。

  然後,每個大夫要給病人扎針的時候必須先跟他們報備針方,再在太醫院的醫助眼皮子底下來扎針。

  珍珍非常配合地上交脈案、藥方、藥丸和針方,她就發現鄭大夫跟黃大夫的臉都是臭臭的。

  這樣一來,鄭大夫休想給珍珍換藥,畢竟珍珍的藥跟藥方都有存檔,而且太醫院六個醫助,輪流守著小院兒,完全沒有間隙。

  特別是鄭大夫,他在人前淡定,人後卻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他想偷偷給病人扎針都不行,他只要一進病房,太醫院的醫助必定會跟進來。

  他想賄賂都不行,因為盯著他的人是會換的,也就是說,除非他有把握將六個人全部都收買了,不然……

  可太醫院的醫助,前途似錦,除非他拿出令人心動的籌碼,不然休想能收買到位。

  一個人還好說,六個人……萬一有人當面兒收錢,反手就將他給賣了呢?

  不過一天功夫,黃大夫的嘴角就長出了燎泡。

  鄭大夫也長了燎泡,因為他手裡有個病人情況不樂觀,眼瞧著又要完蛋。

  黃大夫給鄭大夫使了一個眼色,他就跟醫助報備說他要回家一趟。

  鄭大夫見狀眼珠子一

  轉,也跟著出門了。

  在百草堂不遠處的一個巷子裡,鄭大夫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黃大夫。

  黃大夫撩開騾車帘子衝著鄭大夫招招手:「去喝口酒?」

  鄭大夫就讓車夫歸家,他上了黃大夫的騾車,黃大夫讓車夫去外城,找了一個犄角旮旯沒什麼人的小酒館兒進去。

  他給了老闆的一錠銀子,笑著說:「還請您別接別的客人了!」

  老闆收下銀子就將店兒門關了,把酒菜上上來人也從小小的大堂退到後院兒去了。」

  「這個酒館兒就是這一對兒老夫妻開的,一個啞巴,一個聾子,都不識字。」

  黃大夫這麼一說,鄭大夫就明白了,心說難怪鄭大夫帶他來這個破地方喝酒,原來是圖可以暢所欲言啊!

  「太醫院怎麼這麼忽然就派醫助來監視我們?」

  「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麼?」

  黃大夫給鄭大夫倒酒,看似不以為意地問道。

  鄭大夫心中煩悶,接過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我怎麼知道?」

  「太醫院真是閒得蛋疼,竟然也來插一腳!」

  黃大夫嘆氣道:「那您想好了該怎麼辦沒有?」

  「不然……不然您就當眾跟小丫頭認個錯,讓她挑頭取消這個比賽怎麼樣?」

  「到時候需要去衙門取消契約,我一定跟著去!」

  鄭大夫被激怒了,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憑什麼要老夫跟她一個黃毛小丫頭認錯?絕對不可可能!」

  黃大夫擔憂地道:「可怎麼辦呢?我今天聽到兩個醫助在議論,說袁珍珍手裡的病人竟有好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