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後面躲著的三個人縮成一團,一個男人緊緊的捂住了剛才尖叫女人的嘴,他壓低聲音咒罵道:「他媽的,柯蕾,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被捂住嘴的女人眼眶已經濕潤了。
另外一個男人咬緊了牙關,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刀站了起來:「老子和他拼了……」
「別衝動!他手裡有槍!」捂著柯蕾嘴的男人低聲喝道。
「那也總比在這縮起來強。」另外一個男人說完走向了木門準備和齊跡拼命,下一秒一溜子彈穿了進來,將這個男人打成了篩子。
「啊啊啊啊!」
這一次男人和柯蕾都不受控制的開始尖叫。
「喔喔,你們兩個偷偷躲在這裡在做什麼?其他人在哪裡?這裡只有你們兩個了?」齊跡跨過了那具屍體,走向了角落的一男一女。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們……我們只是,我們只是去看了一下比賽,我們有錢,可以給你……」柯蕾的眼淚都把妝給弄花了。
「噓噓噓,你們為什麼要去看那個比賽?有什麼,奇怪的惡趣味嗎?」齊跡蹲下身子盯著那兩人。
「我們……」兩人都沒辦法回答。
齊跡嘆了口氣,起身便要走,這時候那個男人嗖的一下躥起來,將一根木棍狠狠的砸斷在了齊跡的頭上。
男人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齊跡轉過了身,他將一把沾血的步槍丟在了地上,用空出來的手抓住了面罩:「你想看看我的臉嗎?」
「?」
「烏拉!」
齊跡摘掉面具之後名叫柯蕾的女人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男人也被嚇得踉蹌著摔倒,身子不住的打哆嗦。
「聽著,我對你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蛋沒有興趣,如果你現在手裡有把手槍,我會立刻斃了你。」
齊跡說著踹了一腳剛才丟開的步槍,「兄弟,給我一次殺你的機會,撿起來吧。」
說完齊跡便離開了這間房。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那把槍,他吞吞口水,幾次伸手想要去拿都被克制住了……
自己,怎麼可能是那個怪物的對手……而且剛才在擂台上,所有人都看到他被十多顆子彈射穿了身體……
廢棄的小樓里在之後的半個小時裡陸續響起了十來次槍聲。
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齊跡回到了一樓,回到了丟下槍的那間房。
男人和女人都還在,女人還暈著沒有醒來,槍也完好的丟在地上。
「小鼴鼠,你很聰明,」齊跡指了指那個縮起來的男人後拾起了那把槍,
「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我只是喜歡殺一些混蛋,比我還混蛋的混蛋,而且你知道嗎,所有人都踏馬的是虛擬的,包括我和你,還有所有的讀者,都踏馬的是虛擬的,誰他媽會在乎我殺了誰,誰殺了我……好了我走了。」
看到齊跡離開之後男人也一直縮著不敢動,他就那樣縮著直到天亮。
……
離開小破房之後齊跡回到了『黑暗格鬥場』的那棟類似大禮堂的建築旁,在這裡他看到了正在將一大堆屍體一列一列排好的伊萬。
「嘿,伊萬·司機,你在幹什麼?玩連連看嗎?」
「不,韋德先生,雖然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們死的時候能走的體面一點,這也在祈禱我們假如有一天像他們一樣,能有人這樣對待我們的屍體。」
伊萬說著提起了一桶從一輛路邊的車上找出來的汽油,開始在這一堆屍體上灑,
灑完後伊萬從一個死屍的口袋裡找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後丟到了一具屍體上,火焰從一具屍體上瞬間向外延展,幾秒鐘內便將數十具屍體覆蓋,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這一幕看起來還有些許的震撼。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愛心的人,」齊跡說著捏住了鼻子,「伊萬·司機,你有聞到一股燒烤的味道嗎?哦,天哪,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餓了。」
「我們走吧,韋德先生,我們得找到埃迪先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覺得他可能現在和毒液玩的很開心。」
……
埃迪側躺在路邊的長椅上,感覺不舒服翻了個身,躺了一陣覺得還是不舒服,繼續翻身。
……
空蕩蕩的大街上,齊跡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伊萬·司機,今晚過的怎麼樣?」
伊萬看了看手錶的時間:「韋德先生,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做後勤,那些死人會讓我很不舒服,而且一整夜不睡覺,我也很不舒服。」
「好吧,以後有有趣的,不需要殺人的地方我再帶你去~雖然那種地方幾乎不會存在。」齊跡說著吹起了口哨,是鐵達尼號的主題曲《我心永恆》。
兩人在大街上轉了個把小時都沒有碰見活人,時間已經到了六點多,遠處的天空也已經蒙蒙亮起,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結束大清除了。
齊跡和伊萬都覺得無趣了,於是齊跡打了個響指,帶著伊萬瞬移到了埃迪睡覺的路邊長椅旁。
「哦,看看他,睡起來簡直就像一個三歲的小寶寶。」齊跡湊到了埃迪的臉邊看著他。
「韋德先生,你可以直接瞬移過來,為什麼我們剛才要在那裡走半天?」伊萬問道。
「啊,這還不是為了鍛鍊你的身體!你看看你的身體,瘦弱,就像一隻無力的竹節蟲。」齊跡站起來拍了拍伊萬的雙臂,這一次他終於成功拍到伊萬了,「多走走路對你有好處。」
「……」伊萬深吸了口氣,黯然看向埃迪長椅周圍的屍體,
這一次他沒有汽油也沒有打火機,但是他還是想把所有的屍體擺成一排,這樣亂七八糟的堆起來看著太糟糕了。
伊萬忙活給屍體排兵布陣的時候,埃迪在齊跡的注視之下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嘿,我的小可愛……」
齊跡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觸手便從埃迪的身體中彈射而出,瞬間刺穿了齊跡的胸口將他掀飛到了數十米的空中。
……
五分鐘後埃迪將一隻手搭在了齊跡的肩膀上,兩人並排坐在長椅上。
「實在是對不起,死侍先生,剛才毒液也小憩了一會兒,他被你嚇到了,我也被你嚇到了。」
「你傷害了我的心,」齊跡緊緊揪住了胸口的衣服,「我很痛苦……很難過。」
「那……我應該怎麼辦?」
「當我的小弟。」
「那不可能,除非你能打贏我!」毒液將埃迪的腦袋變成了自己的腦袋衝著齊跡大吼道。
「哦天哪,你知道你有牙齦炎嗎?」齊跡說著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帶血的費列羅巧克力球丟給了毒液,毒液一張口便接住吞了下去。
「哼。」毒液說完舔了舔嘴,縮回了埃迪的身體裡。
「我答應你做你的小弟,死侍先生,」埃迪說著指了指伊萬,「不過你能不能說說伊萬他在幹什麼?」
齊跡看著將一大堆無頭屍體排成兩路縱隊的伊萬:「強迫症,嘖嘖……埃迪,我的小老弟,今天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看著埃迪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齊跡大笑著猛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我就知道!你一定很開心!反正我知道毒液吃的很開心,看看,這麼多的人都被吃了。」
「是他們要來偷襲我們。」毒液解釋道。
「好的好的,還有半個小時天就亮了,你想回去還是想再轉轉?」
「回去!」埃迪和伊萬異口同聲道。
齊跡看向幾米外的伊萬:「嘿,伊萬·司機,你居然偷聽我和埃迪男孩子之間的秘密談話。」
……
當清晨七點的警報聲響起時,四五個拿著各種頭套的人從『黑暗格鬥場』周圍的各個建築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兩個仿佛重獲新生般的面朝太陽跪倒在地。
他們是『黑暗格鬥場』這一夜的唯一倖存者。
「那個紅衣服的男人,我發誓以後我見他一次就不認識他一次。」一個光頭的黑人說道。
「我也是。」他旁邊的寸頭肌肉猛男說道。
「你們知道嗎?我明明朝著他的胸口射了一槍,他居然什麼事都沒有!」
「我也是!我看到咱們的頭兒還射了他好幾槍,結果被那猩紅怪站起來拿槍打死了……咱們『十二小時軍』以後解散吧,我覺得明年還會遇到他。」
「我也這麼覺得。」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