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知識就是力量
現世浦原商店附近空間，某【反膜之匪】中……
妮莉艾露與平子真子激鬥著。
並且……
妮莉艾露的優勢在漸漸擴大！
平子也已經意識到，妮莉艾露越來越適應【逆撫】的誤導，並在心裡進行著矯正……
這時妮莉艾露的大槍，終於再次建功，刺中了平子的面具，將其擊裂了一角。
雖然【假面化】的時候，面具並不是弱點，但是這卻能大大減少對方的【假面】維持時間！
「為什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呵呵，你的【逆撫】……其實並不是幻術，或者說，並不是迷惑『感知』的幻術，而是一種摧毀『認知』的心靈攻擊對吧？」妮莉艾露這時自信滿滿地說道。
平子：……
平子這時心裡越發凝重，此前妮莉艾露看穿了自己的真實位置時，平子就懷疑她已經明白【逆撫】的作用原理。
不過……按理說，這不是明白了原理，就能夠破解的能力才對！
【看來破面中果然也有聰明人】平子故意令自己的聲音也顛三倒四，以作為試探。
這次妮莉艾露卻沒有馬上應答，正當平子真子思考著什麼的時候，妮莉艾露主動說道：「沒錯，我並不能立刻將這種混淆捋清，不過……對付你卻足夠了。」
平子的【逆撫】，外在的作用效果和藍染的【鏡花水月】很像，不過內在作用原理上，卻完全不同。
藍染的【鏡花水月】，是令目標的所有「感知」，全部被混淆，只能感知到被藍染包裝後的虛假信息——所以叫【鏡花水月】，一切都是虛假的。
而平子的【逆撫】，則是作用於目標的「認知」，令目標原本認定的「上」變成「下」、「左」變成「右」、「前」變成「後」，就像將人的認知攪亂——所以叫【逆撫】，逆而撫之。
這期間【逆撫】的作用目標，理智上並不會感覺有什麼奇怪，因為是根本的「認知」改變了。
類似於阿爾茨海默病，看任何東西，從視覺上來說，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因為「認知」衰退，而認不出它們，而且【逆撫】沒有記憶衰退的效果，也就格外不容易被發現。
與【逆撫】對戰時，其實看到的並不是幻影，只是看到影像後，做出的空間判斷，全都是錯誤的，聽到的聲音，理解順序也會改變。
所以此前赫麗貝爾反而覺得，【千殺皇鮫後】在自動攻擊平子時，動作十分怪異——實際上不是它們怪異，而是赫麗貝爾自身的「認知」被混淆，看正常的東西也會感覺混亂。
一龍也正是聽到這一特徵後，徹底確定了平子的能力本質。
畢竟空間本身，上下左右並無區別，所有都是靠後天定義的「認知」來標註、上下左右都是相對於自身而言，並沒有真正的不同，一旦「認知」混亂，空間評判也將是混亂的。
平子這時更加轉動【斬魄刀】，同時遠遠地繞著妮莉艾露轉圈，似乎是在尋找機會。
不過下一刻，只見妮莉艾露忽然伸出左手，握住了身後平子真子刺來的刀刃，接著右手猛刺上去！
這次平子左腰完全被刺穿，之後才勉強退開。
如果是器子人類的話，現在一個腎已經沒了……
平子這時也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吐血，同時說道：「剛剛……你想要瞄準的，是鎖結吧？遺憾……」
平子也有些摸清了，妮莉艾露是怎麼做到的，只是……依舊不明白，她為什麼能做到。
而妮莉艾露聞言，則是自豪的說道：「嗯？看來你還是不懂……明明你們在現世停留了一百年，卻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平子聞言一愣——和現世有什麼關係？磁場嗎？不可能，在【逆撫】的效果下，磁場的方向也是被混淆的，無法以此來判斷方向才對。
「聽說過『宇稱不守恆』嗎？」妮莉艾露十分自豪——主要是因為「這是老師教給我的」、「果然老師是最厲害的」的心理。（注1）
平子：？？？
「什麼？」平子顯然沒聽懂。
「簡單地說，就是同自旋下，原子核在衰變時，釋放電子的角度是有傾向性的，而不是均等的隨機……
「比如在極低的溫度下，給大量鈷60原子施加磁場，令它們自旋整齊地排列，這時它們在釋放電子時，會明顯更傾向於一側，這一側與磁場相反，將電子發射方向和磁場方向分別定義為下和上的話，根據左手定則，就可以定義出絕對的左……」
妮莉艾露這時照本宣科地說著。
平子：？？？
平子這時完全不知道，這個【破面】在說什麼，而且……自己現在這是在聽一隻虛給自己講現世世界的「科學」？
另外……
你自己真的明白嗎？怎麼感覺你只是在背誦？
「哎，看來你很難理解老師的高度……總之，靈子與器子是有應對關係的，只要這時在自己的體內，塑造一個穩定靈壓區，在其中放置類似於靈子，就可以從靈子衰變產生外靈壓的方向，與自己的內在靈壓角度，來確定『絕對正確的左側』是在什麼方向！」妮莉艾露這時滿臉鄙夷地看著平子。
平子：？？？
我這是被虛在腦子上鄙視了嗎？
原理沒聽懂，不過這個運用的道理，平子聽明白了……
本來他的【逆撫】，就無法令人意識混亂、或是看到幻覺，只是令認知混淆，那麼……當他的目標，有一個「絕對正確」的空間標識物的時候，即使認知混淆，也可以時刻「重新學習」、「校正空間認知」！
雖說多了一個思考的步驟、無法像平時一樣瞬間條件反射的判斷方向，變成了一個反直覺的思考過程，精力上難免分散，但是……的確破解了【逆撫】的效果。
只是無法做鎖定靈壓的攻擊，並且反應速度變慢……
————
注1：「宇稱不守恆」，當年發現這個的，還是兩位華人科學家——楊振寧、李政道。驗證試驗由華人女科學家吳健雄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