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審問
聖戰歷997年，9月17日。
作為監察部隊隊長的四楓院一龍，被四十六室傳見——雖然一龍現在還是九番隊的隊長，但是傳見身份的確是「監察部隊隊長」，可見應該是這方面的事情。
「咦？總隊長？您怎麼也在？」一龍在地下議事堂外，看到了山本老頭兒，立刻表現出了驚色。
一旁還有十三番隊的三席、掃把頭的小椿仙太郎，不過區區一個三席，一龍忽略他也是正常的。
不過小椿仙太郎看到是四楓院一龍時，立刻露出了凝重之色——他隱約已經猜到，自己為什麼被急傳、以及四楓院這傢伙怎麼會在這兒！
就在不久前，他被四十六室的傳令官急宣了過來，甚至沒來得及和浮竹隊長說一聲——浮竹最近也依舊還是十天臥床八天，小椿輕易也不想打攪，畢竟浮竹一個月前是在被捅了一刀的情況下，還和京樂聯手激發【歸巢】，事後臥床了很久。
不過……小椿心中稍有不安的是，走前甚至還沒來得及通知虎徹清音一聲！
前幾日，小椿巧合發現，雀部副隊長未按照規定、沒有審批直接開啟了【穿界門】之事，而且目的地還是非常敏感的虛圈，並且……他是在監察部隊，在秘密調查此事的時候獲悉的！
對於一番隊的副隊長雀部，小椿十分信任，並且認定他一定是收到了總隊長的命令……
於是……小椿私下裡，補了一份申請檔案——畢竟他的隊長浮竹十四郎，就是山本的學生，一龍藉機生事，順便打擊浮竹，也不是一兩次，當然要防一手！
今天被四十六室召來，他心中已有猜測，來到這裡之後，小椿看到了山本總隊長，更加確定此事，不過還不等他請見山本總隊長，四楓院一龍就已經來了……
當他見到四楓院一龍時，更認為是一龍舉報的。
「是啊，為什麼呢？想來是有什麼，和總番隊、淨化番隊，以及監察部隊，都有關係的事情吧？」山本老頭兒這時眯著的眼睛完全不睜，只是做出一副「我也納悶」的語氣，仿佛完全沒有懷疑是四楓院一龍告了黑狀！
很快就有通傳之人出來，看向一龍和山本老頭說道：「四楓院大人、山本總隊長，三位請進吧。」
嗯，作為典型的貴族侍從，當然先看到的是四楓院家的家督，之後才是護廷十三隊的總隊長……
至於小椿仙太郎什麼的……那是誰啊？
「總隊長請。」一龍很謙虛地，不肯走在前面。
山本這時也不客氣，而且……既然是「三位請」，可見果然和三人都有關係的事情！
一龍和山本「等人」，這時走進了議事堂。
只見這時的議事堂，還是老樣子，當先正對著六位坐得高高的審判官，周圍是四十名面前擺著序號板、擋住了臉的賢者們。
「四楓院隊長，這次找你來是什麼事情，你應該有猜測吧？」綱彌代村雄一上來，就先對一龍發難。
不過……
真正有經驗的人都明白，如果真的只是針對一龍，這時根本沒必要讓山本和十三番隊的一個三席一起來。
既然叫了三個人一起來，而最初批評的時候卻只盯著一個，那麼……實際目標就肯定不是他，而在另外兩人中。
「還請綱彌代審判官明示。」一龍不卑不亢地答道——他和綱彌代家沒什麼往來，可是村雄一起調，一龍自然也懂是什麼套路。
「我等在護廷十三隊隊長叛亂之後，將審查之事交託於你，而伱在這一個月里，卻都做了什麼？」綱彌代村雄走流程地批判起來。
「諸位審判官明鑑，三番隊、五番隊以及九番隊，以及一些不在護廷十三隊編制內的幫閒中，的確已經查出了不少關聯者，不過其中大多都只是被利用。
「現在藍染蟄伏於虛圈之中，對尸魂界虎視眈眈，此時的瀞靈廷不宜自亂陣腳，故而鄙人才對這些人加以分辨、衡量懲處……」一龍這時沉穩大氣地說道。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現在護廷十三隊中誰不知道？
總隊長在藍染惣右介三人叛逃虛圈後，甚至懷疑十三隊中，有死神是虛假扮的，隊長、副隊長上任前，都需要驗明正身！
甚至有傳聞，今後所有死神，都要驗明正身、發現是虛假扮，立即處死……
幸好四楓院隊長深明大義，沒有照此執行，為此甚至得罪了總隊長。
雖說此前四楓院一龍的名聲向來不好，反而山本總隊長在護廷十三隊中名望盛隆，但是……經過了這場大變故，許多隊士的想法也都有所變化。
往日裡名聲甚好的藍染隊長，不也叛逃虛圈了？
看來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現在看四楓院隊長的言行，之前那些詆毀他的話、所質疑的他的行為，恐怕……不一定是誰做的、推諉到了四楓院隊長身上！
當然，實際與四楓院一龍接觸多次的小椿仙太郎，絲毫也不這麼想……
此前在四十六室面前，山本重國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對四楓院一龍屬於例行檢查，甚至默認監察部隊今後也可以這樣做……
現在自然無法改口。
而監察部隊並沒有這樣做、並沒有繼續威權逼迫，而是藉機籠絡人心，並且堅稱是總隊長的命令、監察部隊屬於「違抗命令」。
正是這種將擴大威權的機會、兌換成了「威望」的舉動，令京樂春水明白，四楓院一龍雖然目的不明、很是難纏，但本質上是個不掀桌子的人，和嚷嚷著「天之王座空白」的藍染不同，也和自毀傾向明顯的綱彌代時灘不同。
此時在六位審判官和四十位賢者面前，四楓院一龍也再次慷慨陳詞。
「不錯，四楓院隊長的做法老成持重，反而之前山本總隊長太激進了。」阿萬門娜由拉說著，看向了總隊長——你有點太極端了。
算是徹底實錘那些傳聞。
山本這時臉色不變——他當然不是激進、也不是極端，只是在有一定把握的情況下，針對四楓院一龍！
不過既然被一龍「反殺」，那這話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山本認為有把握，卻未能實錘，自然就要面對四楓院一龍的反擊。
本來山本以為，他一定會在十三隊中大鬧一番，現在卻如此收斂，已經令山本意外……
直到此時，不同於京樂，山本老頭兒還沒有意識到，四楓院一龍這次「以退為進」的收斂，其實反而更加「危險」、更加「所圖甚大」。
「老成持重？四楓院隊長，你對藍染等叛逃隊長的故舊的處理，或許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就不多說什麼，可是……現在卻有副隊長級別的死神暗通虛圈，這你都沒有發現什麼，總是失職了吧？」綱彌代村雄這時圖窮匕見地質問道。
「這……」一龍這時除了遲疑的表情，接著看向了山本。
仿佛他是看在山本的面子上，才沒有上報此事。
山本看看四楓院、看看綱彌代，心裡早有準備，這時不急不慌地說道：「沒錯，的確是老夫……」
小椿仙太郎一聽果然是此事，立刻搶著說道：「各位審判官、賢者，絕無此事！總隊長派遣雀部副隊長前往虛圈秘密行動，是有審批的，絕非私自行動，只是秘密行動！」
山本聞言也稍有驚訝，一直沒有睜開的眼睛，這時睜開了一隻、橫了小椿一眼。
綱彌代村雄也是驚訝，原本他還以為，這次抓住了山本的痛腳，能讓他吐些利益，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