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啊!一開始!」蜂梢綾單手叉腰,用那被金色護手纏繞的手指,朝著日番谷冬獅郎勾了勾,一副挑釁的姿態,「僥倖晉升隊長之後,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了嗎?今天姐姐就好心,告訴你一件殘酷的事實,從你掌控卍解,成為番隊隊長之後,你變強的路才剛剛開始而已。」
「一開始?」
「是嗎?在被我冰龍逼退的一瞬間,對著桃子刻下了烙印嗎?」
日番谷冬獅郎眼神閃爍,他回憶著一開始,他操縱冰龍攻向蜂梢綾時候的場景,暗暗咬了咬牙,他可是……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呢!蜂梢綾與他實力上的差距,從一開始,便讓日番谷冬獅郎感受到了。
「攻過來吧!小鬼!」
「如果換做我攻過去的話,你的寶貝女友就要死了。」
蜂梢綾面色冷峻的對著日番谷冬獅郎講道。
「亂菊!」
「桃子就交給你了。」
日番谷冬獅郎低頭,瞧著雛森桃的臉頰,一陣猶豫,最後他做出了選擇,將雛森桃扔給了身側的松本亂菊。
「咦?」
「隊長?!」
「你不會真的打算在這裡與碎蜂副隊長打一場吧?」
「求求你快饒了我吧!」
「別再添亂了!」
松本亂菊抱著被日番谷冬獅郎無情拋過來的雛森桃,眉頭微微挑了挑,無奈地講著。
「現在根本就不是我想不想打的問題,現在是……我必須接受這場戰鬥的問題。」
日番谷冬獅郎拔出自己的斬魄刀,嚴陣以待,認真地瞧著蜂梢綾,老實說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打著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但是既然他選擇庇護雛森桃,那麼這場戰鬥他就必須要接下來,這是他這位隊長的義務。
「雖然年紀不大,倒是有些擔當。」
蜂梢綾瞧著內心有擔當,知道承擔責任的日番谷冬獅郎,微微一笑,對方這一點,還是很能博取她心中好感的,這樣的話,她倒是一會,可以稍微的下手輕一點。
「端坐於霜天吧!冰輪丸!」
日番谷冬獅郎不敢大意,一上來便解放了自己的斬魄刀,拿出自己最強的一面去對抗蜂梢綾。(瀞靈廷內,隊長級別的死神,沒有許可不允許卍解。)
巨大的冰龍劃破天際,無數的凍氣從日番谷冬獅郎的身上釋放開來,讓這整個廣場的溫度,都因為日番谷冬獅郎斬魄刀的解放,而下降了不少。
「嘶~」
「好冷喲~」
一旁默默觀戰的京樂春水,瞧著那巨大的冰龍,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往後又是退了數步生怕被捲入這場無聊的戰鬥之中。
其餘圍觀的隊長們,仿佛約好了一般,全都跟著京樂春水後退了數步,沒有一個打算介入這場戰鬥的。
「嘶~」
「一群老狐狸……」
京樂春水瞧著周遭這些嘴上互不相讓,但是一到真格的時候,全都朝後站,生怕被牽連進去的番隊隊長們,撇了撇嘴,這些番隊隊長,除了年紀幼小的日番谷冬獅郎以外,沒一個真傻,全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像是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四楓院總悟,那麼反而不見得是四楓院總悟做的,況且……如果四楓院總悟真的打算做些什麼,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才出手,以四楓院總悟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己之力鎮壓整個瀞靈廷……但是四楓院總悟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他雖然有些地方出格,但是依然大體上遵守著五大貴族始祖們制定下的規則玩……也就是說,總悟這個人完全沒有統御整個尸魂界的野心……
所以京樂春水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中央四十六室是總悟殺的,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同時,京樂春水更不相信藍染惣右介是總悟殺的……
老實說,在藍染惣右介死之前,京樂春水一直懷疑的目標並不是四楓院總悟,而是藍染惣右介,他懷疑一切都是藍染在為了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自導自演,而四楓院總悟為何一直不揭穿藍染,大概也是因為完全沒有揭穿的必要,或者說四楓院總悟也想看看藍染惣右介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
然而現在藍染卻死了,京樂春水感覺自己腦子裡的線索全都斷了……
「唉……好麻煩……」
「感覺腦細胞要死個好幾億啊!」
京樂春水,這位山本元柳齋重國最看重的徒弟,當做下一任護廷十三番隊總隊長培養的愛徒,發出了無奈地嘆息,他現在特別想要找某人商量一下,但是在他環顧了整個廣場之後,才想起來,某人在將近百年前就已經退休了……
「哼!」
就在京樂春水敲動腦筋也想不明白的時候,直面冰龍的蜂梢綾冷哼一聲,一拳打碎了日番谷冬獅郎釋放的冰龍。
「什麼?」
日番谷冬獅郎瞧著,僅僅隨意的一擊就將他釋放的冰龍擊打成了漫天碎片的蜂梢綾,感到不可置信,老實說,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可能比起一些老牌隊長來說,相差甚遠,但是自認在護廷十三番隊的隊長裡面並不是墊底的人,可即便如此,在面對蜂梢綾的時候,他依然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對方的經驗、靈壓、以及斬、拳、走、鬼,全都在他之上!
而他唯一的優勢,號稱尸魂界最強冰熟悉斬魄刀的冰輪丸,卻因為這裡是瀞靈廷而無法卍解,不能發揮出優勢,結果就造成了,他現在一直處於被蜂梢綾壓著打的情況下,進入了完全的劣勢。
「怎麼了?」
「被嚇傻了嗎?」
就在冬獅郎站在天空上,眼神微微顫動的時刻,原本站在他身下的蜂梢綾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不知何時,來到了冬獅郎的身後。
「好快?!」
冬獅郎聽著耳邊的聲音,眼神某得一震,手中的冰輪丸化作數頭冰龍,朝著身後撕咬而去。
「轟!」
伴隨著一陣震天的轟鳴聲,一陣帶著冰屑的氣浪從空中吹拂著整個廣場,讓一眾隊長難以睜開雙眼。
「成功了嗎?」
日番谷冬獅郎不確定自己是否擊中了蜂梢綾,對方帶給他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以至於……他現在心中已經缺失了勝利的自信。
「想什麼呢?小鬼?」
就在日番谷轉身查看身後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腦袋一沉,那赫然是毫髮無損的蜂梢綾。
只見蜂梢綾她單手捏住了日番谷冬獅郎的腦袋,雙腳朝天,一副倒立的姿態,然後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將原本便不聰明的日番谷冬獅郎,直接以頭朝下的姿勢,拋向了天空。
「嗚……」
沒有一點防備,也沒有任何準備的日番谷冬獅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自己被越拋越遠,越拋越高。
直到飛到了數百米的高空,日番谷冬獅郎才用冰輪丸製造了一個巨大的冰盾,擋住了他不斷向上的身體。
「還沒完呢!」
日番谷冬獅郎再怎麼故作成熟,也無法掩蓋他還是一位少年的事實,被別人如此沒有面子的扔向了天空,依然會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內心之中也稍微有些搓火。
只見惱怒的日番谷冬獅郎於空中製造了一條巨大的冰龍,隨後腳踩在冰龍的頭頂上,朝著地面的蜂梢綾飛來。
「呼~」
蜂梢綾面對那百米長的巨大冰龍,面不改色,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劇烈的狂風自她身邊起舞!
蜂梢綾進入了自己的瞬哄『狂風怒號』形態。
「消失吧!」
蜂梢綾怒吼著,化作一道殘影,直奔天空之上,直奔那百米飛龍。
「你是瘋了嗎?」
日番谷冬獅郎完全沒有想過蜂梢綾會跟他硬碰硬,他還以為蜂梢綾在瞧到他製造的這百米冰龍之後,怎麼也會選擇退避三舍,再不濟也會使用鬼道遠程攻擊,可是蜂梢綾卻選擇了日番谷冬獅郎心中,最不可能的選擇,正面硬剛!
「你以為你可以把我製造的冰龍打碎嗎?」
日番谷冬獅郎怒吼著,他不相信自己全力製造的冰龍會被人打碎,要知道……他腳下的這條冰龍,無論是硬度還是長度都是他有史以來之最!是絕對無法被輕易破壞的必殺技。
「不試試?怎麼知道?」
回應日番谷冬獅郎的是蜂梢綾的無情鐵拳……那纏繞在蜂梢綾周圍的狂風,在巨龍靠近蜂梢綾的瞬間,便將那寒冰製造的冰龍撕了個粉碎。
僅僅一瞬間,那百米長的冰龍,便化作了無數的冰塊,從天而降,朝著廣場砸去……
「喂喂餵?!」
「這情況是不是很糟糕啊?」
原本只是打算當一個吃瓜群眾的京樂春水,瞧著那從天而降的無數冰塊,眉頭無奈地皺起,他不過就是看個熱鬧而已,這樣也要被波及的嗎?
「轟!」
就在京樂春水準備出手的時刻,一道巨大的火焰柱升騰而起,將那從天而降的無數寒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了水蒸氣。
與此同時,灼熱的靈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廣場,仿佛一輪大日從天而降,恐怖的神威,籠罩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頭頂,灼燒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擁有這等威勢之人,哪怕不多說,眾人也知道是誰來了。
「喲~山爺~」
京樂春水露露痕跡的,收起了自己的斬魄刀,他瞧著那周遭纏繞著仿佛要將世界上的一切焚燒殆盡的靈壓,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僅僅依靠氣場就可以壓服一切敵,恍如火焰君主,蓋世魔神一般的身影,輕輕押了壓頭頂上的斗笠,輕聲打著招呼。
「嗯。」
『火焰魔神』朝著京樂春水輕輕頷首,下一秒,他收斂起那仿佛要將整個尸魂界烘乾的靈壓,恢復成了往日,喜怒不形於色,總是眯著雙眼的光頭老年人形象。
「具體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事情便到此為止吧!」
「藍染隊長的屍體既不會交給二番隊,也不會交給其他番隊,而是由四番隊回收,在調查清楚藍染隊長究竟是因何而死之前,所有人不得亂嚼舌根。」
「至於……沒有任何的根據,便肆意抹黑二番隊隊長四楓院總悟的形象,的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現在我以護廷十三番隊總隊長的名義,暫停你的職務……你將暫時由六番隊嚴加看管!」
「以上!不得有任何異議!」
山本微眯著雙眼,讓人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怒,只是他的語氣,異常的嚴肅,且不給予別人任何反駁的機會,興許是因為這些年總悟的出格舉動,讓大家都忘記了,山本的恐怖。
「遵命!」
一眾站在廣場上面的番隊隊長們,無論是代表貴族派系的朽木白哉、志波空鶴,還是代表『平民』的東仙要,亦或者總隊長派系或者『中立』派系的狛村左陣以及市丸銀,全都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朝著山本元柳齋微微鞠躬,他們沒有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嗯?」
山本得到了一眾隊長的回應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了被蜂梢綾一腳踩在腳底的日番谷冬獅郎,以及踩著日番谷冬獅郎的蜂梢綾。
「遵命!」
蜂梢綾當然沒有異議,這個處理結果對於她來說很好。
「遵命……」
日番谷冬獅郎瞧著依然沒有打算從他臉上抬起腳的蜂梢綾,眼角微微抽動,無奈地以這種羞恥的姿態,回應著山本元柳齋重國。
「很好。」
山本就仿佛沒有看到無比羞恥的日番谷冬獅郎一般,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麻煩各位,誰能幫我把藍染隊長從那裡拿下來。」
與山本總隊長一起到來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隊長,依然是梳著一頭靚麗的漆黑麻花辮,美麗、端莊、典雅、大氣的朝著眾人揮了揮手,客氣地講道。
「我來……」
東仙要起身單手將藍染惣右介那被釘死在牆面上的屍體,摘了下來。
「嗯?!」
然而就是這東仙要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原本笑眯眯擺著一副撲克臉的山本元柳齋重國,面色平淡端莊的卯之花烈以及,一直低著頭雙眼卻不斷觀察周圍眾人的京樂春水同時睜大了雙眼。
「有趣……」
「藍染你真的死了嗎?」
京樂春水瞧著那被東仙要單手提著的屍體,細細念叨著。
「那麼這具屍體就交給我吧!」
卯之花烈臉上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東仙要的身前,從東仙要的手裡接過了藍染的屍體,同時她的內心越發的感到疑惑,這一陣陣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卯之花烈不斷地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