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評里有人猜測:主角廢了戀次的靈力是為了撮合他和露琪亞!otz……十葉可不是瓊瑤啊,怎麼可能做這種事!而且某家怎麼可能這麼八點檔啊!)
轟動真央一時的兩位主角,一個被廢除了靈力,另外一個被放棄了,無人問津。原本受眾人嫉妒的幸運兒瞬間變成了可憐蟲。好在就算是那些貴族子弟,也沒有興趣再去踩一下可憐的二人,使得露琪亞在真央的日子好過了一丁點。
三天後。
「阿散井戀次所受的傷太嚴重了,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夠下床了!」本以為不會有什麼比廢除靈力更慘的事情了,但是當這句話從卯之花隊長的口中說出來之後,露琪亞感覺天好像都要崩塌了一般。
「這怎麼可能,不過是魂鎖和魂睡被破壞,如果治療及時的話,就算不能當死神,但是維持正常的生活也不會有問題才對啊!為什麼會這樣……您不是四番隊隊長嗎?」仿佛不敢認清現實,露琪亞用力的抓住卯之花烈的手。
「阿散井戀次很特殊……」卯之花烈臉上帶著憂慮之色。「在他的身體中,藏著一些很頑固的特殊靈力,這些靈力阻礙著我的回道,讓我無法治癒他的傷口,也是這些靈力,切斷了阿散井君對身體的感應能力!我雖然能夠強行清除這些靈力,但是阿散井戀次的身體支撐不住!」卯之花隊長給出了結論。「所以我也沒辦法!」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露琪亞癱倒在地,十年前兩人相遇,在戌吊艱難的生存,所有的同伴都已經逝去,只剩下她們二人。是她,提議要來真央的;也是她,首先同意成為十葉的弟子,卻沒想到因此害了戀次,無盡的悔恨啃咬著露琪亞的內心,痛不欲生。
「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卯之花隊長的話,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成為了露琪亞的救命稻草,但她的下一句話卻讓露琪亞內心一涼。「如果是這些靈力的主人,應該可以將他治癒!」
這些靈力的主人?
除了八雲十葉還會有誰?
露琪亞的心沉了下去,但是這是最後的希望。
「所以你希望我治療戀次?」十葉笑著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露琪亞。「你搞清楚現實,露琪亞,那是我對戀次的懲罰,為什麼要救他?」
「求您了,八雲隊長!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按耐住心中的憤怒,露琪亞將頭俯到地面上,她想不出任何可以打動十葉的辦法,只能用這種最無助的懇求。
……
「任何代價?」十葉並沒有立刻拒絕,仿佛陷入沉思之中,但是露琪亞能感覺到他那冰冷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仿佛最可怕的獵食者一般,下一刻便要將自己扯碎。露琪亞只能將頭深深的低下,懇求著對方的慈悲。
「是的,任何代價!」重重的聲音說道,這是自己的罪,不應該要讓戀次承受。
「任何代價這句話可不是輕輕鬆鬆便能夠說出來的啊,你有承擔一切的覺悟嗎?」十葉嗤笑道。「你覺得是因為你……所以戀次才會受到這種懲罰?別惹我發笑了!每個人都要為他的行動負責。身為我的弟子,戀次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他竟然違背了真央的規則,就必須受到懲罰!」
「戀次雖然違背了規則,但是被廢除了靈力的懲罰已經足夠了,不應該讓他成為廢人,一直呆在床上!求求您了,八雲隊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露琪亞嗚咽的叫道。
……
又是沉默,露琪亞感覺她的話似乎打動了對方,對方好像在認真思索中。
「你剛剛叫我什麼?你應該叫我什麼!」半響,十葉突然說道。
「……老!師!求求您了!」明明沒有相隔多久,可再次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露琪亞只覺得深深的屈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露琪亞用盡了全部的意志,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罵出來。
「這還差不多!」十葉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教給你的東西還記得!」
「記得!」
「那好,我便提一個要求,如果你能做得到,我便放過戀次!」十葉笑著說道,那語氣好似小人得志。
「請您吩咐,老師!」雖然喊著【老師】,但是那語氣仿若面對仇敵一般冰冷。
「努力的修行下去,如果一年之後,你能夠完成的話,我會治好戀次的,就算讓他重新成為死神也不是問題!」
「是!我一定會完成的!希望您能信守承諾!」毫不猶豫的,露琪亞答應了下來。
【真是不錯的眼神啊!我終於可以放心了!】看著露琪亞,那紫色眸子中倒映著的是堅定,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其完成的意志,這一刻,十葉看到的不再是年幼的小女孩,而是一個脊樑可以托起天蓋之人。十葉點頭說道:「我自然會信守承諾!但是我還有兩個要求!第一,無論什麼情況下,不許你與斬魄刀交流,不許你解放斬魄刀!第二,這一年中,你不能以任何手段去見阿散井戀次!也不能傳遞任何消息!」
「為什麼?」露琪亞驚問道,她無法理解十葉為什麼提出這兩個要求。
「不要問為什麼,你只需回答能不能!」十葉的話中,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威嚴。
「能!」很痛苦的下定決心,又是很堅定的語氣。
「那麼我期待著!下去!」擺擺手,示意露琪亞下去。「這一年裡,我會派人將阿散井戀次照顧的好好的!你不用擔心一年後會見不到他!」
「明白了!」淡淡的說出這句話,露琪亞轉身離去。只有一年的時間,想要完成修行,時間緊迫!
【露琪亞這邊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只有阿散井戀次了!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這熊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一周後。
四番隊內。
雖有手而不能抬,雖有腳而不能行,阿散井戀次目前處於這種狀態,全身上下,他唯一能夠控制的便只有自己的頭部了,能夠說話,能夠呼吸,能夠思考,能夠聽到聲音,但卻是個廢人,如果沒有人照顧,他無法生存。
「露琪亞已經有七天沒來了,是忘記我了嗎?」歇斯底里過,痛哭流涕過,心灰意冷過,但是這些隨著時間的流逝統統消失不見,統統被焦急這種情緒所替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是那人又為難她了?還是……」阿散井戀次害怕被人遺忘,他害怕露琪亞將他遺忘。明明心底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卻忍不住去想那個最壞的結局。
每次有人來看他,他都瘋狂的像他們打聽露琪亞的消息,但是始終沒有回應,七天來,露琪亞仿佛失蹤了一般,和他已經不在一個世界了。
「我說,這都七天了,你也該死心了!」仿佛是幻聽一般,耳邊傳來他死也忘不掉的聲音。
「是你!」猛一回頭,便看到在距離他不過一米遠的坐著的那個身影。任何的形容詞也無法表達出阿散井戀次的怒火,因為這個人,自己失去了一切,成為了如今這個模樣。
「嘛!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麼呢,沒想到是這麼無趣的話!當然是我了,不然你在幹什麼,做夢嗎?」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十葉漫不經心的說道。
「混蛋,你來這裡幹什麼!」
「真是讓我失望啊,你就用這個態度來對待自己的老師嗎?虧我還帶來了露琪亞的消息!」
「什麼……你把露琪亞怎麼樣了!」雙眼暴瞪,讓十葉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將眼珠子瞪出來。
【如果眼睛會噴火,估計他可以算得上流刃若火!】
「誰知道呢?露琪亞到底怎麼了呢?」十葉突然一笑。「你猜!」
「混蛋!」如果身體還能夠動彈,阿散井戀次一定會撲過來,饒是如此,他的腦袋也猛力前伸,似乎要咬死十葉,但是連脖子都無法控制的他,做出的任何動作都十分可笑。
「哈哈,不愧是戀次,真是有精神啊!」十葉突然收起了笑容,臉上露出一絲落寞。「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實在是太礙眼了!」
「什麼?」面對突然轉換角色的十葉,阿散井戀次一愣,但聽清了他的話,頓時心中滿是怒火,只是還他來未來得及破口大罵,卻見十葉僅是用手一指,他頓時不能說話了,一時之間,房間中只有八雲十葉一個人的聲音。
「我故意讓你聽到我的話,以為你會自覺退出,但當露琪亞哭著來找到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你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個障礙,只要你在她身邊一天,露琪亞就挖掘不出她的潛力!所以我廢了你的靈力!」
雖然無法說話,但是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說明了阿散井戀次的心是多麼不平靜。
「我告訴露琪亞,只要她在一年之內完成我布置的修煉,便會放了你,並給你治療,讓你重新成為死神!一年的時間是很長的,估計那時候露琪亞早就忘記你了!」
十葉突然用懇求的語氣對阿散井戀次說道: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一下你,戀次!」
「可以請你去死嗎!」
不理會阿散井戀次那瞪的圓圓的眼睛,十葉繼續說道。「因為我向露琪亞保證過,不能對你動手,我不能違背承諾,但是如果是你自己自殺的話,那就沒一點問題了!一旦你消失,露琪亞就會徹底爆發出她的潛力,她的未來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你不是不想妨礙露琪亞嗎?只要你自盡,就能徹底清除露琪亞未來的障礙,這不是你所想然會失去生命,但這是為了露琪亞好!對麼?」
雖然阿散井戀次沒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十葉看到了熊熊怒火。
「看來你是不同意了!」十葉失望的搖搖頭,淡然的笑道。「也對,生命非常寶貴,沒有人會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為了露琪亞,我別無選擇!」十葉話中透出著堅定。「如同一個廢人的日子,你真能承受?我會吩咐他們,從今天開始,你再也見不到一個人,你將被隔絕到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無盡的孤獨和殘酷的現實將時時刻刻折磨著你,要不了多久,我相信你會自盡的!」如同十葉在【無間】中的感覺一般,孤獨的一個人,在加上自身是廢人的殘酷現實,會將人逼瘋的。
十葉站起身來,似乎要離開,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不要擔心自己會餓死,這裡有足夠充足的靈子,足以補充你身體的損耗,除非自盡,要不然你是死不了的!至於怎麼自盡?用靈力往腦子裡撞便好了,不用我教你!」仿佛鏡頭被掐去一般,阿散井戀次失去了十葉的蹤影,完全沒發現對方是如何離開的,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無法用任何言語形容的悽厲喊叫聲,卻被無形的牆壁牢牢擋住,一點也傳不到外邊去。
從這一天起,就如同十葉所說的那樣,阿散井戀次再也沒看到其它人,只有孤獨與現實的折磨伴隨著他。
「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差不多了,戀次,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把玩著手中的水晶小盒子,十葉臉色突然僵硬起來,看著前方那張笑臉,十葉苦笑著說道:「啊,不好,做壞事被發現了!」
「八雲隊長,病人此時還不能出院,你可不能把他帶走啊!」如同聖母一般的笑容,卻讓十葉忍不住背後發涼。沒辦法,千年前的陰影實在是太強了。
「啊,您在說什麼啊,卯之花隊長!」手指輕輕一彈,那水晶盒子頓時消失不見。十葉裝無辜道:「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你說戀次他不見了嗎?我也奇怪呢?好像他自己出去了!」
「是嗎?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啊,需要好好的教訓一下!」看不見的黑氣,從卯之花烈身上散發出來,救死扶傷的四番隊,好似突然間變成了鬼蜮。【不聽話的孩子】指的是阿散井戀次?還是八雲十葉?
「啊哈哈!確實啊!戀次這個傢伙,不好好教訓一下就是不知道生命的寶貴啊!」原本還想扯皮兩句,畢竟黑化的花姐可是讓人印象深刻啊,但是十葉臉色突然一變,收起了笑臉:「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卯之花隊長!」
不待對方反應,白色的火焰從他腳下燃燒,在這火焰中,十葉消失在了卯之花烈面前。
不去在意自己離開卯之花烈會有什麼反應,此時十葉只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如今這麼憤怒了。
真央的一間靜室,露琪亞看著眼前幾人,被這從天而降的餡餅有些砸暈了。
尸魂界四大貴族之首,赫赫有名的朽木家要收自己為養子!這讓本來以瀕臨絕望的露琪亞猛然看到了希望。「同樣是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如果有了朽木家的照拂,就算是那個人也沒辦法!」
露琪亞怦怦心動,之所以沒有立刻答應,只是因為她不清楚對方有沒有什麼陰謀。之前十葉收她做弟子,而如今朽木家又來收自己當養子,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麼不同?
這是露琪亞最深的顧慮。但是轉念一想:「反正再壞也不會比如今更壞了,走一步看一步!」
露琪亞下定決心,正要開口。
「我才離開了一會,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挖我的牆角!銀鈴的孫子,你想對我可愛的小弟子做些什麼?」伴隨著白色的火焰,帶著陰沉的笑容,十葉出現在朽木白哉面前,神情不善的看著他。
【看來我真是和朽木家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