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陰影

  「哦?你知道是什麼能力?」眾人都將目光投到十葉身上。

  「是感知,純粹的感知,當你的身體稍微動彈,對方就能夠通過空氣震動而清晰感知到一切!」面對眾人的目光,十葉沒有絲毫壓力,將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說出來。「要知道,蜘蛛沒有聽覺,它對世界的把握全憑觸覺,它可以輕鬆的從空氣震動中得到它想知道的一切。而在蛛網城之中,它的感知能力應該會得到加強,能夠達到這個效果也並不是不可能!」關於對方的能力,十葉從很早就開始推演,雖然由於資料太少所以推演不出什麼關鍵的東西,但是感知能力還是可以猜測出來的。

  聽了十葉的話,眾人臉上出現了有些困惑之色,如果硬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便是【不明覺厲】!

  「蜘蛛沒有聽覺嗎?算了,這無關緊要!」京樂春水說道。「但是八雲君,這座城市可以增強敵人的感知能力,你是這個意思!」

  「啊!沒錯!」好,這年頭還沒有生物學,就算是死神,也不可能沒事卻研究蜘蛛有沒有耳朵。

  「那麼只要將城市摧毀就能夠封印對方這種能力對!」藤原鬼劍拍掌說道。完全預測敵人的攻擊,這個他也能做到,但是這完全是要建立在實力的碾壓上才行,如果有一個人和他實力相仿,卻能完全預測自己的攻擊,那這樣的對手就太可怕了。

  「很遺憾,那是不可能的!」四楓院天兵澆冷水道。

  「我們曾經試過摧毀這座城市,但是它再生的時間非常快,遠征軍破壞的速度還沒有恢復的速度快,除非在座的我們出手,但大戰在即,一旦我們靈力消耗過大,對方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那也沒關係,一百年都等下去了,還怕這幾天嗎,就算城市不停修復,但它的力量總不是無限的,只要慢慢的拖下去,總會將它拖垮的。」京樂春水說道。

  「這就與今天的會議有關了!真田詩乃,你再次講一下幾個月前你在這座城市面前的發現。」

  「是的!」萌妹子站起來,開始講述。「那時候,我站在城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城市中虛的靈壓,其中瓦史托德五十七具,亞丘卡斯接近五百,沒有感知到基利安的靈壓,但是弱小的普通虛不計其數!」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四楓院天兵說道。「五十七具瓦史托德,和五百具亞丘卡斯,再加上八雲君所探查到的對方可以通過燃燒生命爆發出超越常規的力量。這些力量加在一起,我們並沒有什麼勝算。」

  「而如今呢?這麼強大的力量都哪裡去了?聯繫到對方困了我們三十年而自身毫無動靜,就可以推斷出,對方現在定然處於一個關鍵時期,由不得任何打擾,所以他們一定將所有力量收縮,全力防守以拖延時間。」

  「四楓院隊長,既然你這麼說那一定是有所打算了,說出你的決定!」四番隊隊長麒麟寺天示郎說道。

  「很簡單,集合我們在座的所有力量,直搗黃龍,斬殺敵首!」四楓院天兵露出崢嶸殺氣。

  「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你有沒有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麒麟寺天示郎說道。

  「什麼可能!」

  「對方並非是要全力防守,而是布下陷阱,等著我們鑽進去!畢竟它是蜘蛛,蜘蛛從來都是張網捕捉獵物!而這蛛網城,便是為我等所準備的大網!要知道,這個敵人並不是我們以往所遇到的對手,它狡猾,具有智慧,而且非常有耐心!」

  「這……」四楓院天兵猶豫了,麒麟寺天示郎說的也對,畢竟僅僅從蛛網城中隱隱露出的目光便讓眾人認識到對方的強大,這是陷阱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四楓院天兵雖然急切復仇,但是越是這個時候他愈發冷靜。

  「但也可能對方是虛張聲勢!對方整體實力強於我們,如果不是必要,對方完全沒有理由困我們三十年。但是麒麟寺隊長所說也並無道理,所以我決定!」四楓院天兵思索一番,便做出了決定,他站起來說道。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四楓院天兵身為遠征軍總隊長,掌管著遠征軍一切權利,哪怕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一旦下了命令,眾人也必須遵守。這是最讓十葉詬病的一點,但誰讓這是一個等級森嚴的時代呢?

  「明日辰時,強襲組與吾一起攻城,不求一擊建功,至少也要探明敵人虛實。」

  「是!」強襲組齊聲喝道。

  「正攻組,支援組,醫療組城外待命!隨時準備支援!」

  「明白!」藤原鬼劍,浮竹十四郎,麒麟寺天示郎齊聲答道。

  「那麼諸位,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攻城,勝負未知,還請小心為上!」四楓院天兵的這句話,給這次會議畫上了句號。

  ……

  「真的會有這麼簡單嗎?」說是好好休息,但是十葉卻沒有半點入睡的意思,到了他這種程度,除非是經歷大戰或者受傷,基本上是不怎麼需要睡覺的,就算是睡覺,也是因為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而已。明日雖然僅僅只以探查為主,但是他總是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沒理由的,強襲組所有的力量加在一起,又沒有遠征軍的拖累,就算是遇到了再強的敵人也不會沒有勝算!小楠她究竟有什麼手段!」

  「不對勁!以我如今的能力,如果面對死神的話或許還不算什麼,可是對虛的話,我絕對是無敵的!就算是同時被二十具瓦史托德圍攻,我也能夠自保,但那座城裡究竟有什麼,竟然會讓我心神不寧!」十葉猛的驚醒,他想到了一個人或許能為自己解惑:能夠窺視命運的死狩。

  「不在帳篷?他會去了哪裡?」死狩的帳篷中空無一人,十葉問過周圍的人,卻道他剛剛出去,和自己正好前後腳,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要來,有意躲著自己似的。十葉心中不由得浮上了一層陰影,閉上眼睛,雙手結印:

  「南之心臟,北之瞳,西之指尖,東之腳趾,隨風而聚集,驅雨而散去!縛道之五十八,摑趾追雀」

  「不在營地!五十公里內沒有他一絲痕跡!他會去了哪裡!」十葉猛然睜開雙眼,大戰在即,死狩竟然離開營地?這不可能,這個時候營地是不會准許任何人離開的。這時,十葉感覺到營地中出了一絲騷亂。

  「怎麼回事!」瞬步來到騷亂處,卻見到十幾名倒在地上的死神,看樣子僅僅是被擊昏。

  「八雲大人!剛剛死狩大人闖出了營地,不知去向!」一個趴在地上的死神掙扎著說道。

  「什麼?你說是誰!」身形一閃,四楓院天兵出現在這裡,正好聽到了這句話,臉上頓時籠罩著寒霜。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了!」一道道身影閃過,大戰在即,幾乎所有人都無心睡眠,聽到騷亂,便都趕了過來。

  「死狩打昏守衛,不知去向!」四楓院天兵冷聲說道。

  「死狩?這不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藤原鬼劍連聲說道。死狩雖然幾乎不說話,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是最可靠的,百多年來,他早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一定有原因,但是這個原因他無法和我們說出來!」京樂春水有些陰沉的說道。死狩卍解之後能夠窺視命運,但是同時也被命運束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也許和明日的突襲有關,他可能並不贊成我們的計劃!」麒麟寺天示郎說道,對於明天的行動,他心中一直抱著懷疑態度。

  「不可能,如果有這麼簡單的話死狩也沒有必要離開!一定是有什麼無法抗拒的事情要發生了!」澤邊水鏡搖頭說道,作為遠征軍最逆天的兩把斬魄刀之一,他最能理解死狩的想法,未來早已被註定了,無論做出什麼努力,什麼改變,到最後會發現依舊被系在命運這根繩子上。

  「那問題是……」京樂春水慢慢的說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讓死狩不得不離開,還是用這種激烈的方式!」

  「無須討論!」卯之花隊長突然開口,眾人都瞬間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都閉上了嘴。「命運無法阻攔吾之腳步!吾等只需前行即可!」說罷,她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聽了卯之花隊長的話,四楓院天兵臉上的寒意消退,他面帶笑意的說道。

  「也對啊!死狩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也有我們必須做的事情!明天的計劃正常進行,大家好好休息!」說罷,他一個瞬步離開了原地。

  「是啊,無論如何,明天的戰鬥是無法逃避的,如果畏懼命運,那麼又如何有命運可言呢!」十葉暗暗說道,心中忍不住升起悲涼之感。

  死狩,時間不多了。

  在【無間】中的收穫讓十葉明白:越是強大的能力,就越需要與之相應的力量去駕馭,要不然,能力只會成為自身的催命符。澤邊水鏡被空間所侵蝕,而死狩……將成為命運的奴隸。

  「那麼我的未來又在何方,身為穿越者,死狩能否看到我的命運?」想起明天的戰鬥,十葉心中升起濃濃戰意。「我承受數次死亡痛苦,經歷【無間】百年磨難,可不是為了死在這裡的!而且現在虐主流也不流行了啊!」

  (今天整理了一下文稿才發現,按照目前這個速度,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夠寫到【藍染篇】,不知道大家會不會有這個耐心,總覺得看死神同人藍染不出現就沒意思了。

  徵集各種名字:無論是虛的,死神的都行,別太特立獨行,能符合死神的氣氛即刻。如果能附帶上能力的更好不過了!起名字累死我了。之前的卡雷斯和斯諾還是我從某個遊戲上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