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年前的真央學院

  一年後

  時間在尸魂界仿佛失去了意義,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了。

  「鬼道,最初只是一部分死神的獨有能力,將靈力以特殊方式凝結,以咒文引導,造成特殊效果的咒術。在四十五年前,山本元柳齋大人將這些咒術統一整理出來,以性質,能力將其分為禁錮敵人的縛道與攻擊敵人的破道,又以其威力大小將其編冊成從一到一百,號數越大的鬼道威力越高。今天,我們重新複習一下最初的鬼道。破道之一:沖,和縛道之一:塞!」一間教室中,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死神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下面是跪坐的一群學生。

  「沒想到我剛剛擺脫了學生的苦海,此時就又要上學了!」聽著前面的老師講述鬼道,十葉忍不住嘆了口氣。

  穿越之後的第一天,十葉成為真央靈術學院的第一屆學生。

  與後來他所知道的六年制不同,此時的學院還不夠成熟,也沒有一個明顯的劃分,在學院裡,最老資格的是在三十四年前入學的那一批學員,資歷最淺的便是剛剛入學的他了。沒有分級,所有學員都在一同聽課,就拿十葉所在的這間教室來說,最長的是在三十多年前學院成立時就入學的,最短的是在一個月前入學的幾個學員。

  「八雲十葉,你來演示一下!」雖然入學僅僅一年時間,可是十葉已經展現出了在鬼道上面的天賦,毫不客氣的說,單論鬼道水平,十葉在學院中算的上最頂尖的那一批了,只是年歲尚小再加上靈力還未成熟,所以鬼道還並不算強大,可是饒是如此,在學院裡也是備受矚目的那一類了。

  「是!」十葉乖巧的點點頭,走上前去,手指掐印,調整著自己的靈壓,對準前面十米外的一個靶子,開始詠唱!

  「萬象,經綸,無聲之息!破道之一:沖!」

  仿佛無形劍氣一般,前方的靶子被一下子擊穿了一個圓孔,這種威力足以讓一般入學幾十年的老學員感到羞愧了,可是十葉卻依舊不滿意。

  十葉心中微微嘆氣:「還是失敗了,就算是完全詠唱也僅僅能夠發揮出80%的力量,這年頭鬼道有這麼難嗎?」一份坡道之一的標準靈力卻只能發揮出80%的效果,十葉自認為對這個破道掌握已經非常完美,卻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非常好,只是你不必這麼謹慎,我相信稍微放開一下自己會更好!」老師點評道。「現在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著周圍那些略帶羨慕的眼神,十葉不禁有些黯然:這個時期的死神實在是太可憐了。

  周圍和他同樣聽課的學員中,大多是二十多到三十多歲的樣子,歲數大約是一百歲到三百歲之間,聽課時間比十葉多了很多倍,可他們很多連最起初的鬼道都無法掌握。

  究其原因無外乎兩點,咒文與資質。

  在咒文上,此時的鬼道遠沒有劇情開始時那麼成熟,大都是一些死神單獨開發而來,咒文更是千奇百怪,普及性極低。就拿破道之一:衝來說,光是十葉所知道的詠唱文便有七種,每種詠唱文差別巨大,靈力的運行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每個人所適用的咒文都不同,沒有足夠的理解能力,就算知道了詠唱文,也根本無法釋放鬼道。不像後來的那種成熟鬼道,只要熟讀詠唱文,便能夠慢慢的理解鬼道的釋放方法。

  所以如今這個時代,大多數的死神只是憑著斬魄刀去砍罷了,能夠熟練運用鬼道的死神,少之又少。

  而資質上,靈力越高的人學習鬼道就越容易。這個時期,學院將死神的靈力資質分為四等:甲乙丙丁。十葉被評為甲等中上,雖然比不上四楓院天兵,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藤原鬼劍那些聲名遠揚的天才,可是在整個學院五千二百多名學員之中,他的資質也是在前五十名之內,除了那些天生的貴族之外,數他的資質最好。所以在他入學時九名賢者才會集體到場,要知道,現在尸魂界總共也只有九人擁有賢者稱號。

  而十葉周圍的這些學員,大多都是平民出聲,雖然有靈力,可大多僅僅是丁等的靈力,最高的也只有丙等偏下。沒辦法,這個時期尸魂界的人口太少了,只要稍微有一點靈力的人都會被死神找出來入學。

  而死神,偏偏是最吃天賦的一種職業,如果天賦不夠,任是你有二十倍的努力,也依舊是無源之水,成不了氣候。所以眼前這些人,就算混到畢業也最多只是能夠發出二十號的破道,無法解放斬魄刀,只能砍砍雜魚虛的炮灰罷了,碰到大虛,哪怕是最低的基利安,也是只有被秒殺的份。

  「今天的鬼道課就到這裡!大家可以休息一下,斬術課將在午後開始!」隨著下課的敲擊木片聲響起,這節鬼道課落下了帷幕。

  「斬術課!真是讓人恐懼啊!」十葉搖頭嘆氣,慢慢的走出了教師,一眼便看到左側一個大約十二三歲,相貌清純的少女正捧著一杯茶站在那裡。

  「八雲少爺,您辛苦了!」那少女乖巧的說道,遞上熱水毛巾。

  「謝了,櫻葉!」十葉無奈的點頭道,擦過並不存在的汗水之後,乖巧的跟在櫻葉身後,去往食用午飯的地方。

  自從他入學後,學院就給他單獨配備了一個侍女,全方位的照顧他的起居生活,讓他可以將精力放在訓練上。這讓十葉十分不適應,可是,他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身為死神,就要學會接受貴族的好意,或者接受命令!

  「這年頭死神有那麼寶貴嗎?」一年時間,也讓十葉對於尸魂界的現狀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學院建立之前,死神的傳承都是一個師傅帶著多個徒弟的那種古老傳承方式,不過在大約一百年前的時候,死神和滅卻師開戰,雖然最終取得了勝利,可也使得大部分的死神傳承斷絕。之後山本總隊長聯合所有殘存死神,以其原有的「元字塾」為基礎,進行大幅度的調成,這才有了真央靈術院的誕生。

  再加上這一段時間裡由於死神大量減少,從而使虛在尸魂界泛濫開來,大量的靈魂被吞噬,進而引發了如今擁有高等靈力資質的靈魂越來越少,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之中。

  雖然近期由於年輕的死神不斷被培養出來,使得高品質靈魂大大增加。可是像十葉這樣擁有甲等資質的靈魂,是三十年來的頭一例,也難怪會這麼受重視了。

  據十葉聽說,已經有好幾個上級貴族在打他的注意,甚至包括五大貴族,也想讓他入贅過去,櫻葉這個侍女便是他們的手筆,好像她還是一個小貴族的繼承人。不過這些只是傳言,真假倒不能確定,十葉也沒有權利去過問。

  不過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十葉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夠等著主人談好價錢,決定他賣給誰,而他自己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雖然有很多問題,但好歹安全方面能夠保證,如果是藍染時期的話,估計自己會被解剖!」十葉搖搖頭,開始往下一堂課的教室走去。雖然斬術課很可怕,可是對他的幫助也是最大的,而且,他並沒有偷懶的資格,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