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刃與希望之火

  雖然與端木青蓮沒聊多久,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句句珠璣,用仙俠模板來說就是直至大道本源,所以在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十葉實力上雖然沒什麼變化,可他的見識上,對靈力的理解上堪稱以火箭般的速度提升。

  眼前的那把斬魄刀,雖然是自己苦苦追尋了很久,但端木青蓮的警告還迴響在耳邊,十葉並不認為他是無的放矢。

  自穿越以後所遇到的每一件事情都在他腦海里轉過,輔以端木青蓮所說過的話,對於過去的一切他有了不同的解釋,以前從來沒注意到的事情在現在看來又有了不同的理解。所有的過去如抽絲剝繭般在十葉眼前回現,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最初我看到斬魄刀是在遇到亞丘卡斯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我剛剛成為死神還未到一年,靈力還尚未成熟,斬魄刀根本不可能誕生,可在生死關頭,卻突然進入意識空間,幾乎要達成始解!既然我的斬魄刀根本還未曾誕生,那我當時看到的【你】又是什麼呢?」十葉看著眼前毫無動靜的黑刀,露出了嘲諷之色。

  「我的斬魄刀早已誕生,那我為什麼十年來從來都聽不到它的聲音?這本來便是靈魂的法則,為什麼在我身上卻變了樣子!既然我聽不到自己斬魄刀的聲音,那當年在【無間】門前,我卻第一次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你的存在?為什麼?為什麼那個時候你不停的催促著我?」黑刀依舊毫無動靜。

  「在【無間】中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你卻毫無動靜,直到我對世界徹底失望的時候,你突然出現,將自己送在我的手中!不得不說,你做的真是不錯!」十葉冷笑著,往日裡覺得不解的地方現在完全有了答案。

  「靈魂三分,一是我的個人意識,二是我的斬魄刀,三便是我靈魂的影子,也就是我體內的虛!本來我體內的虛應該在我的斬魄刀誕生的時候才能夠獲得意識,但是我與其它死神不同!」帶著笑容,十葉回想起了剛剛穿越的那時候。

  「在剛穿越的時候,我被虛所吞噬!又很快被人斬殺,大概是那個時候起,我的靈魂就已經被虛的力量侵蝕!雖然微弱,但卻造成你的提前誕生!只是那個時候,你雖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但是力量太過薄弱,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影響,所以你便一直暗暗的潛伏著!直到……」十葉回想起了那次虛狩,亞丘卡斯那壓倒性的力量在自己面前,讓自己陷入深深的絕望。

  「你我本為一體,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可是面對亞丘卡斯,我們如同螻蟻一般,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有了這個計劃:以你自己為骨,用我心中的絕望為血肉,你鑄造了這把黑刀!」

  「穿越前三天三夜在陷阱之中掙扎的絕望;被虛追殺,吞噬的絕望;成為死神,成為尸魂界工具,看不到未來的絕望;在亞丘卡斯壓倒性力量面前的絕望!用我的絕望,你鑄造了這把斬魄刀,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如果與你合為一體,並使用這把黑刀的話,便有機會再亞丘卡斯面前逃出生天,你是這樣計劃的!只可惜,當時我正好處於絕境逢生的喜悅之中,沖淡了這股絕望,讓你功虧一簣!之後便有了清原卍解,眾人維護我而死的事情發生!」

  「虛狩之後,十年來你無時無刻不想吞噬我!但是那個時候雖然我過的並不順心,但畢竟對未來依然抱有希望,你的力量受到了很大的干擾。你便是我自己,我所知道的你同樣也知道,所以在聽說了【無間】這個地方之後,你便一直對我潛移默化,讓我進入無間!在無間的大門前,你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這才被我感知到!」【無間】是尸魂界關押最危險囚犯的監獄,自己那時卻鐵了心的進入【無間】,當時覺得完全是自己的決定,現在想來,十葉才明白自己是受了虛的影響。

  「你本來的計劃,我在【無間】里會一天比一天虛弱,而你會一天比一天強大,當我被這恐怖的【無間】給壓垮的時候,便是你的出場了,憑藉著這麼多年所積累出來的負面情緒,我會毫無反抗的被你吞噬!哈哈哈哈!」十葉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只可惜天意弄人,我碰到了青蓮大哥,讓你的圖謀徹底失敗!」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現在還不出來嗎?難道你心中還抱有著幻想?我體內的虛!」十葉嘲諷的笑道。

  ……

  ……

  「並不是抱有幻想,只是不想與你見面罷了!」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影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一樣的樣貌,一樣的身段,一樣的衣著,一樣的頭髮,只是臉色比十葉慘白,衣服和發色比十葉黑的深一些而已,看起來,好像是陰沉版的十葉一般。

  「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我還以為應該像一戶那樣全白的呢!」十葉好奇的說道。

  「我這個樣子真是對不起了!」對方聳肩說道。「青蓮大哥真是多事,你就在無知中被我吞噬不好嗎!」

  「你腦子被驢踢了?」十葉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竟然會問這麼白痴的問題,看來真的是受你的影響了!」對方也不生氣,只是反嘲諷道。「既然這樣,那就乖乖的被我吞噬!」

  伴隨著狂笑聲,黑刀出現在他的手中,只是輕輕一揮,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顫動。

  「就用這把【絕望】,讓你魂飛魄散!扭曲虛空!」空間扭曲,天地反轉,仿佛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而十葉,便是將要被這個磨盤碾碎的一粒米一般,無論他如何強大,在這整個世界的力量面前,他是毫無反抗的餘地。

  可十葉毫無動作,只是用嘲諷的笑容看著這一切,縱然下一刻他渾身都要被碾成粉碎了,可他依舊毫無動作。

  那巨大的力量絞碎了空間,無數如同玻璃一般閃亮的空間碎片出現,透過這些碎片,十葉可以看到無數個世界。在這股足以扭曲世界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

  「可是這股能夠絞碎空間的力量剛碰到十葉,就絲毫不受影響的穿透過去,仿佛十葉僅僅是一個幻影罷了。

  「所以說青蓮大哥真是偏心啊!本來就算強行吞噬,我也有九成把握!」影之十葉低落的說道,剛剛那一招,如果十葉心中有絲毫猶豫的話,它就會變成真實,瞬間將十葉粉碎,可是對方經過了端木青蓮的指點,已經完全蛻變了。

  「是啊!所以說你已經徹底失敗了!為什麼還不認輸呢?」十葉感嘆道。

  「認輸?」對方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狂笑著說道。「在剛進入【無間】的時候我便可以動手,只是為了萬無一失,才會拖延到今天,你覺得我會認輸?不要得意,八雲十葉!我還沒有輸……」

  「你已經認輸了!」十葉說道。「在你稱我為【八雲十葉】的時候,你就已經認輸了,你已經從內心裡知道你是吞噬不了我的!」

  「哈哈哈哈!」聽到十葉的話,對方反而捂著肚子狂笑著。「別自以為是了,就算吞噬了你,我也不會是八雲十葉,我的名字為八雲十夜!」說道這裡,對方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神色。「你不知道,其實十夜才是我們的真名!只是後來被媽媽改為十葉罷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家裡從來沒有什麼柿子樹,他名字的來歷根本站不住腳,而且每次他問起父母他們都會露出詭異的神色。

  「我當然知道!我擁有你全部的記憶,就算是嬰兒時期的記憶我也全部知道,所以我才清楚這個秘密!」對方,也就是八雲十夜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們之所以給我起名叫十夜,是因為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們的媽媽可是十天十夜都沒有下床啊!哈哈哈哈!」

  otl……

  十葉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但從十夜臉上的笑容來看,一定非常精彩。

  「好,好!真不愧是他們的風格,永遠的不靠譜!」十葉搖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勝算了,那你為什麼還不認輸,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已經沒機會吞噬我了!」

  「認輸?休想!」十夜冷笑著說道。「我還沒有輸,我還可以等!」

  「等?」十葉露出糾結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在自己心中奔馳的草泥馬說道。「乖,別鬧了,快到碗裡來!」

  「你才到碗裡去……啊呸!你真是混蛋!」

  「彼此彼此!」十葉微笑著說道。「好,既然你願意等就等,也許以後真的會被你等到機會的!現在我是沒興趣陪你玩了,快放我離開!」

  「你是不是小腦發育不全啊,我的話你難道沒聽明白嗎?我沒有輸,我還可以等!」

  「我明白,所以你就繼續等下去!」十葉有些納悶的說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你還是沒有明白!」十夜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我說等的意思是,我不會放你離開的,我會等到你自願被我吞噬!」

  「你沒病!」十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十夜。「難道是出生的時候發育不良?」

  「你也就只能動一下嘴皮子的功夫了!」十夜嘲諷的說道。「雖然我傷害不了你,但我們之間的實力有著天壤之別,你永遠也無法打破這個牢籠。我會將你永遠的困在這裡,困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等待你的只有永恆的孤獨,無論是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萬年,我都會等下去!」

  十夜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終有一日,漫長的時光會消磨你的意志,你的感情,你的記憶,最終,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永恆的時光里消逝殆盡,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求著我將你吞噬!」

  「啊?」十葉愣住了,八雲十夜的聲音帶著特殊的魔力,當他不由自主的想像著他所說的未來。無盡的孤獨和永恆的時光……十葉頓時覺得一陣惡寒,正想說話,卻聽十夜繼續說道。

  「而我你就不用擔心了!一切負面情緒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養料,只有當我將你吞噬的時候,我才會明白什麼叫孤獨,什麼叫痛苦,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等不到那一天。」

  「哈哈哈哈!就算青蓮大哥多事,這場鬥爭,最後的勝利者將會是我!」八雲十夜大笑著,他感覺到,十葉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攻破了,或許現在他還不會承認,但是他敢保證千年不要,對方就會徹底認輸,畢竟自己的性格只有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可就在這時候,他聽到十葉的話。

  「這可真是不妙了啊!」雖然在說著喪氣話,可是十葉語氣里卻沒有一點失落。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啊,沒有?你說的很對!」十葉認真的說道。「我最怕無聊了,之前在【無間】里,雖然難熬,但畢竟每時每刻都有考驗,這才讓我度過了那漫長的歲月!可是在這裡,估計一年我都很難熬下來,別說是千年萬年了!」

  「so?所以你決定現在就被我吞噬?」雖然心知不妙,可八雲十夜還是嘲諷的說道。

  「不,我決定,打破這個牢籠,自己衝出去!」十葉堅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八雲十夜嘲諷的大笑道。「你腦子被門擠了!你難道以為自己是什麼聖鬥士不成,還能爆發小宇宙,打破這個牢籠?」

  「小宇宙沒有,但是我還有斬魄刀!」十葉用堅毅的目光看著他。

  「……」狂笑停了,十葉僵硬的笑容擺在臉上。

  「就算你有著比我強大百倍的力量,但畢竟還是受到我斬魄刀的節制!只要我找到自己的斬魄刀,那麼你對我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哈哈!」乾笑的聲音響起,八雲十夜嘲諷的說道。「是個好辦法,不過你要用多久的時間找到斬魄刀?這麼多年你都沒成功,你以為在我牢籠中你還有機會?」

  「就像青蓮大哥說過的那樣,我和我斬魄刀之間有著最深的聯繫,就算是你的牢籠,也無法將我們隔斷,我之前之所以一直找不到,那是因為我把你當成了我的斬魄刀!南轅北轍,又怎麼能成功呢?」

  「事實上你現在心裡清楚!你已經輸了!」現在輪到十葉勝券在握了。

  「哈!哈!哈!不可能!你以為你是誰啊,龍傲天啊,別做夢了,就你這豬腦子,還想找到斬魄刀,吃翔你!不過是頭螻蟻,多年前的虛狩,你就像一隻臭蟲一樣,最後還要靠別人犧牲生命才能保住性命。」八雲十夜發出悽厲的喊叫聲,他對著十葉瘋狂的喊道。

  「我想想?那幾個豬玀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對了!」八雲十夜一揮手,一團團黑暗在這個空間中出現,飛快的化作人形,山田,大川,岩綱,兵臨,靜顏,小呆等人在十葉眼前出現,不停地說著他們曾經說出的話。

  「哦對了!還有她呢,我們美麗而帥氣的小楠姐!」那個十葉永遠不會忘記的身影出現在這片空間之中,如同當年那樣,以殘酷到極致的動作,將這幾人一一的斬殺,而那幾人,在死亡的時候還喊著讓十葉逃跑。

  「哦,還有最後為你而死的平井!他是怎麼死的?」平井的身影浮現。八雲十夜露出了惡毒的神色。「他把活的機會讓給了你這個廢物!都過去快一百年了,報仇什麼的連個影子都沒有!」平井是被五具瓦史托德威壓之下,靈魂破碎而死。

  「敗犬的悲鳴!你說了這麼多,都不能掩蓋你失敗了的事實!」看到這一幕幕記憶深處的情景在眼前重現,十葉卻沒有一點怒火,他看著眼前這個和他有著一般無二樣貌的人,露出的憐憫的神色。

  「你是豬嗎?我哪一點失敗了!笨蛋,白痴,豬玀,你這個泥溝里的臭蟲,糞池裡的蛆蟲,你那光鮮的外表掩蓋不住你醜陋蠕動的身影,你永遠只會像一個喪家犬一般到處逃亡,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會浪費糧食!」八雲十夜狂吼的說道。

  「在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我就奇怪了,我的內心不應該是這麼陰暗!回想起來,我的童年蠻殘酷的,但我依舊挺了出來,依舊有無窮的樂趣去看小說動漫,我的心應該是開朗樂觀的,以前那個陰沉的我完全是受了你影響!」

  「白痴,廢物,你在說什麼傻話啊,人貴有自知之明,把一切賴在我身上算什麼東西啊!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是因為你太脆弱,你太白痴,那些為你犧牲的人如果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會後悔當時沒將你撕碎!」

  「斬魄刀,作為我靈魂的一部分,他的力量,會映射出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而不是我所經歷過什麼!小呆心智不清,所以他的斬魄刀椿童便擁有獨立的心智,可以代替小呆思考。清原想要變強,想要打破極限,所以他的鬼蜘蛛便能夠吞噬虛的靈力。平井戰鬥能力弱,所以他的傾風就給了他偵查能力!卯之花隊長享受戰鬥,所以她的肉雫唼就擁有治癒能力!靜樂春水戰鬥風格多變,他的花天狂骨完全適合他的戰鬥風格!」

  「……」謾罵聲突然停了下來,八雲十夜扭曲的神情突然消失。他定定的看著八雲十葉。

  「所以,斬魄刀的能力並不是隨機的,而是取決於他的主人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十葉大聲喊道。

  黑暗的世界,一團火焰突然在十葉面前燃起,注視著這團火焰,十葉只覺得由衷的喜悅湧上心頭,在這火焰的光芒下,自己內心的陰霾被一點一點驅散,他清楚,這團火焰才是自己真正的斬魄刀。

  「看來我還是受到了山本總隊長的影響!那次虛狩時鋪天蓋地的火雲!」十葉笑著說道。他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八雲十夜。

  「還等什麼呢,拿起你的斬魄刀,這次是我輸了!」八雲十夜平靜的說道。

  「真不愧是我自己啊,贏可以贏得卑劣,但輸要輸的直爽!」十葉讚嘆道,他毫不猶豫的深出手,抓住了那團火焰,直到這時候,十葉才發現自己的斬魄刀竟然是沒有形體的,就好像千年後松本亂菊的斬魄刀一樣,是沒有實體的斬魄刀。而它的能力……

  「竟然是這樣……」十葉露出的驚訝的面容,該怎麼說呢……與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但是……真是太貼心了!

  火焰順著手臂,將十葉全身上下點燃,就像一人形火炬。

  火焰的光芒下,黑暗開始消融,露出外面那混沌的世界。隨後仿佛開天闢地,世界有了第一團火,混沌開始消散,頭頂上層層迭迭深灰色的雲層消散,露出了湛藍色的晴空,腳下漆黑如墨的深淵消失,露出了一望無際水平無波的湖面。十二根腐朽的巨柱退去塵埃,變得完整,嶄新,直入雲霄,而十葉站在祭壇的最中心,化作火炬照亮世界。(好強的即視感)

  「真是強大的斬魄刀,它叫什麼名字!」八雲十夜突然問道。

  「劫焰紅蓮!」

  「那麼古老的遊戲你竟然還記得!真是個老古董!」八雲十夜吐槽道。「這次是你勝利了!不過這不是結束,我會一直窺視著你,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吞噬!」

  在火炬的光芒之下,他的身影慢慢消散。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十葉默默的說道。

  離開了精神空間之後,十葉一眼便看到了那耀眼的光,喜悅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十葉向著那光芒跑去,大門在他眼前。

  「我回來了!」

  近六千字,我已經燃燒起來了!

  (好消息和壞消息:好消息是近十二萬字,主角終於找到斬魄刀了,大家幫我想一個應景的始解語!實在是想不出來otz!

  壞消息是終於到周末了,為了今後小說的質量,大家容我休息一下!鄭重聲明,和黑2完全沒有一點關係!納!就是這樣,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