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有興趣的話不妨猜一下主角的斬魄刀有什麼樣的能力!1:一定是他現在需要的;2:一定有著某種局限,不可能是萬金油型的;3:一定與他的經歷有關。)
十葉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便是無法解放斬魄刀。
沒有斬魄刀的靈力就相當於棉花,而始解後的靈力是木頭,卍解後便是鋼鐵,所以即便是同樣多的靈力,有斬魄刀與沒斬魄刀之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論靈力總量,此時的十葉已經接近了亞丘卡斯的級別,可正因為他遲遲不能始解,所以真正的戰鬥中,他最多只能以基利安為對手,而且還無法占據壓倒性的優勢。
所以為了解放斬魄刀,十葉想盡了所有的辦法,最後卻只是失望而歸,最終,他想到了一個較為冒險的方法。
十葉還記得在動漫中,主角黑崎一護是如何找到自己的斬魄刀的,將因果之鎖斬斷,在瀕臨墮落為虛的關頭聽到斬魄刀的聲音。
當然十葉是不可能原樣照搬的,但其中也有可以借鑑的地方。
黑崎一護之所以能夠聽到斬魄刀的聲音,固然有開掛,金手指的緣故,可是從根本上來講,應該是那生死關頭,他和自己斬魄刀的距離無限的接近了,所以才能夠打破那尋常死神需要長時間的溝通才能解放的規則。自己上一次在亞丘卡斯面前差點始解,同樣證明了這個觀點。
刻意的去尋找生死危機那純粹是犯抽,十葉覺得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那他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直接便當掉。他想到的是另外一種方法,如果身處一個和自己精神世界相似的地方,應該也會有一定的效果。而他的精神空間是一片充滿死寂的混沌,十葉查找了眾多的資料,在尸魂界與自己精神空間相似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最高監獄【無間】
【無間】位於尸魂界地下監獄的最深處,裡面關押的全都是尸魂界有史以來罪大惡極的囚犯,它的環境正是如同十葉所需要的那樣:「充滿了死亡,恐怖,無盡黑暗的深淵!」
但是無間作為尸魂界最重要的監獄,並不是十葉想進便進的,他曾經試著提出申請,卻立刻招來上面的訓斥,如果不是對方念在十葉年齡尚小再加上資質極高,估計僅憑這就足夠他被關入蛆蟲之巢了。
無奈之下,十葉開始尋找曲線救國的方法,鬼道眾這一機構便進入了他的視線:獨立機構,在級別上幾乎與護庭十三番隊平起平坐,裡面大都是一些研究人員,沒有那麼多的心眼,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記下了很多千年後鬼道的詠唱詞,想進入非常簡單。
之後的發展如同他計劃的那樣,嶄露頭角的他很快便進入了大鬼道長的眼,在以九十號破道的還原為條件,換取幫助他進入【無間】,而出於愛才和不相信十葉能成功的大鬼道長同意了十葉的請求,再花費了一年的辛苦之後,十葉終於如願以償。
「篤篤篤!」敲門的聲音響起。
「是櫻葉嗎?請進!」乖巧的小侍女低眉順目的走進來,十年的時間,在她身上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只是原本扁平的胸部有了個微微的弧度,非常不明顯。
「八雲少爺,山本總隊長召見!」
「總隊長的召見?竟然這麼快!」對於這個消息十葉毫不意外,在尸魂界有一種說法,山本總隊長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不會離開尸魂界,便是因為他要鎮守【無間】。這雖然是一種傳說,但是也側面說明了【無間】的重要性,對於想要進入【無間】的自己,總隊長絕對會親自把關的。
「恩,我知道了!你退下!」十葉對著少女點頭。
「是!」小侍女乖巧的退下。
「雖然沒有靈力,但也是個厲害的傢伙!」看著櫻葉的背影,十葉這樣想著。十年的時間,他對於櫻葉的了解竟然只有【侍女】這個概念,其它竟然一概不知,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對方的不簡單。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對方既然只是侍女,那自己也沒必要節外生枝。目前對十葉來說最重要的便是總隊長的召喚。
「尸魂界最強之人,僅僅是聽到名字便要顫抖啊!」十葉感受著自己不停跳動的心,不由得說道。人的名樹的影,雖然在動漫中,山本總隊長只是一個強大的老頭子罷了,但是當他穿越到這裡之後,才真正理解這個人所代表的分量。就如同一個最底層的小市民被國家領導人召見一樣,就算嘴上不說,在心裡也明白雙方的距離。
用瞬步來到了一番隊,便看到那個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存在感的大叔,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在他的帶領下,十葉很快便見到了那位尸魂界最強之人:山本元柳齋重國。
及腰的鬍子被繩子扎的整整齊齊,永恆不變的白色羽織,手中看似支撐身體的木杖中便是被譽為尸魂界最強的斬魄刀:流刃若火。在十年前的人間界虛狩中一刀嚇退二十餘具破面,慈眉善目的外表中隱藏的是數千年不敗的戰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吃飽喝足正曬太陽的獅子,看似安詳可愛,卻讓人不得不慎重。
這是十葉第一次站在他的面前,那眯起來的雙眼像一對彎月,非常慈祥,可是十葉卻覺得眼前是一頭遠古凶獸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下。
「真央靈術學院第六十九年生八雲十葉,拜見山本總隊長!」十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將腰挺的筆直,才讓自己沒有低下頭去,用全部的尊嚴為賭注,才讓自己敢於直視對方。「跪就跪了,我無力反抗,可是如果連看你都不敢看,我還去虛圈幹什麼,直接進鬼道眾養老罷了!」十葉心中吶喊道。
——
沒有回答,山本總隊長還是那眯起來的雙眼,仿佛因為睡著了而沒有聽到十葉的話一般。可是他給十葉的感覺卻像是原本正在沉睡的獅子,突然睜開一隻眼,去盯著那隻不知天高地厚在他眼前挑釁的小兔子一般,充滿了戲謔與嘲諷。
十葉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雖是冰山一角,卻已經比瓦史托德強了無數,讓十葉似乎聽到自己骨頭破碎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這位老人慢慢的睜開眼睛,那種讓十葉不寒而慄的氣勢突然消失了,似乎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鄰家老人。
「起來!」
「是!」十葉慢慢站起來,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八雲十葉!」他的聲音很慈祥,話說的很慢,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十葉在!」
「自從學院正式成立以來,我見過很多十分優秀的人才!人人都說,這一代學員中最優秀的是風野千騰,其次便是京樂春水,四楓院天兵,浮竹十四郎三人。可是在我看來,這些人在才能上皆不如你!」山本總隊長感嘆道,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
「總隊長誇獎了!十葉雖然自視甚高,可也知道不能與京樂春水他們相比,畢竟我無論是天資還是努力,我都不如他們多矣!」總隊長的誇獎讓十葉忍不住內心竊喜,可也讓十他的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如果你的領導,上來第一句話便是誇你,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接下來的話很可能會將你打入深淵。
「呵呵!老夫別的沒把握,在眼光方面我可是看的很準的!資質決定不了一切。你雖然年紀尚小,可是靈力成長迅速,幾乎看不到盡頭,更難得的是對靈力的掌控極強!小小年紀便能夠還原九十號鬼道,僅憑這一點,千年之內無人可超越!」山本總隊長笑著說道。
十葉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當時只想著完成約定,哪想的了這麼多,本以為暴露一些自己的才能能夠讓自己更加受重視,可沒想到竟然招來了總隊長的視線,這得失之間,可真不好界定!
「確實不容易!本來只想試一下,我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也許是運氣!哈哈!」想了想,十葉只好用最符合自己年齡的一招,裝傻。他撓著腦袋,來了一段鳴人式的傻笑。
「運氣也好,實力也好,這都是你的才能!」山本總隊長笑著說,接著臉色一正,變得嚴肅起來。「可是在老夫看來,你身上卻有著禍亂尸魂界的可能!」
「什麼?」十葉驚叫道,這可不是演戲,而是他的本色演出。山本總隊長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禍亂尸魂界的可能?這也太……太……太看得起他了。正待要解釋一二,卻見對方猛的一擺手。
「你在鬼道上面的成績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你的價值;你出身平民,卻與四楓院家,京樂家交好;再加上你待人誠懇,雖與貴族交好,卻無半點私心。這一切使得你如今在尸魂界可謂是如魚得水,就算是大鬼道長,也對你另眼相看!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如果你不中途隕落的話,千年後尸魂界的貴族裡一定會多出一個八雲家!」
「多謝總隊長誇獎!十葉愧不敢當!」十葉擦著汗說道,等待著山本總隊長接下來要說的話。「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也就是說你並不這麼認為了!」
「可是你偏偏對靈王沒有半分敬畏之心!」山本總隊長突然用木杖重重的擊了一下地,厲聲的說道。「你無視尸魂界數萬年來的等級制度,你對貴族沒有絲毫的尊敬,學院中甲等資質的人也有不少,可只有你,敢拿四楓院天兵,京樂春水當成普通人對待,如果不是尸魂界正在用人之際,以你的行為,早就夠關進蛆蟲之巢了!」
「什麼……」十葉已經目瞪口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問題竟然出現在這裡。是了,他疏忽了,自從穿越以來一直在學院和修行中度過,他竟然忘記了現在還是古代,貴族制度深入人心,難怪他總覺得自己在學院中有些格格不入,還以為是由於自己能力太強!原來……
「怪不得,自己認識的人也有不少,可真正和自己成了朋友的只有四楓院天兵,京樂春水那有限的幾人,最低也是上級貴族。其它人連和自己說話都很少,原來原因竟然在這裡!」這個時代,貴族與平民之間等級森嚴,並不是他所知道的後世!或許年輕人並不在意,可是他們從小便接受著這樣的教育。
想到這,十葉不由得滿頭大汗,看著面前山本總隊長那滿臉的怒火,十葉不由得瑟瑟發抖起來:如果對方想要擊殺自己,那自己絕對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就算一絲逃跑的可能也沒有。「不,如果我能解放斬魄刀,或者如果能夠放出【黑棺】的話……」
正在十葉思索逃跑有幾分可能的時候,突然山本總隊長臉上怒氣一收,又恢復了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
「貴族的制度也許並不完美,可他既然已經運行了幾萬年,那麼已經沒有絲毫改變的可能了!你天生反骨,如今正在戰爭階段,你並沒有發現等級的重要性,但是我們終究會勝利的!到了那個時候,出身平民的你,會如何自處?」
「僅僅是你的話也沒什麼,偌大的尸魂界總有那麼一些特立獨行的!老夫還容的下你!但是,平民出身的死神並不只有你一個,如果你今後成為了一面旗幟的話,那麼也許此時將你擊殺便是最好的選擇!」山本總隊長睜大眼睛,慢慢的說:「八雲十葉,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該怎麼辦!要逃嗎?怎麼可能逃的掉,斬魄刀完全沒有一點動靜,可是【黑棺】更沒希望,別說是捨棄詠唱了,就算完全詠唱對於眼前之人也僅是一個哈欠罷了,到底要如何才能逃得性命!」十葉心中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的挑出來,又一個接一個的被否決,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他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打消殺死自己的念頭。等等……
「怎麼做,怎麼做?他為什麼問我怎麼做?」十葉突然抬起頭看向山本總隊長,對方沒有一點殺意,他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自己應該怎樣做。單膝跪地,十葉大聲的叫道。
「八雲十葉在此立誓,有生之年絕不會挑戰尸魂界的制度!」十葉明白了,眼前這位老人根本沒有擊殺自己的意思,他僅僅想要一個保證。
一切突然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不過十葉卻放下心來,他清楚自己對了。半響,才聽見眼前老人開口。
「希望你記得今日的誓言,要不然,老夫絕對將你斬於劍下!」
「十葉明白!」
「恩,明白就好!」山本總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為了要解放斬魄刀,你申請要進入無間?」
「是!我需要一個充滿黑暗與死亡的環境!整個尸魂界,也只有無間才符合標準!」受了一番驚嚇,終於談起正事了,十葉立刻回答道。
「荒謬!你可知道無間是什麼地方!怎麼能讓你隨便進入!」山本總隊長厲聲說道。
「十葉明白,無間是關押尸魂界罪大惡極犯人的牢房,是尸魂界看守最嚴密的地方!」雖然山本總隊長在大聲呵斥,可是十葉清楚有門,要不然對方根本不會將自己叫來。
「那你就應該知道,【無間】不會隨便為你一個小小的學員開啟,就算你是尸魂界最具才能的也是一樣!」
「十葉明白!但是一日無法解放斬魄刀,十葉就一日無法加入遠征隊。十葉聽說過,當年進入人間界的二十七具瓦史托德,已經被討伐了五具,十葉擔心自己無法趕上這一戰!十葉想要為隊友復仇!請山本總隊長成全!」十葉雙膝跪下,頭深深的低下。
「你這又是何苦呢!」山本總隊長嘆道。「虛圈形式險惡,雖然遠征軍成果不菲,可是犧牲也不小!況且逝者已逝,你的隊友當時放棄生命來守護你,那你就更應該珍惜自己的性命!」
「十葉主意已定!請總隊長成全!」再拜。
「既然如此,我也就為你破此例了!」山本總隊長說道。「不過你要明白,【無間】畢竟不是玩鬧的地方!你進入之後,並不一定能活著出來!」說到最後,神情極為嚴肅。
「竟然是這樣?」十葉吃了一驚,在他所想來,【無間】就算再特殊也只是一所監獄罷了,他又不是犯人,進去之後怎麼會有事呢?可是聽對方的話,【無間】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進入後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亡。
「死亡……那又怎樣!那不正是我需要的!而且你都這麼說了,如果我反悔的話估計你會瞬間流刃若火!」想著自己的目的,看著眼前嚴肅的總隊長,十葉躬身下拜。
「多謝山本總隊長!」
離開了一番隊,十葉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已經濕透了,一股靈魂的疲憊感傳來。
「真不愧是最強死神,竟然從我身上看到了禍亂尸魂界的可能?」十葉回頭看去,忍不住露出了驚嘆。「也難怪,我終究是來自千年後那個思想解放的時代!」
「但你能看到千年後的場景嗎?尸魂界終究是要依附於人間界的,當人間界的革命浪潮掀起的時候,你一人能否阻擋這人道洪流?我將拭目以待!」
「我一定會活下去,活到那個時候的!就算是【無間】,我也一定會活下來!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