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家裡停電了,抱歉。)
鋪天蓋地的火雲,遮蔽了整片天空,望不到盡頭,仿若世界末日。
「這便是尸魂界最強的力量嗎?那相比之下,千年後反叛尸魂界的藍染又有多強?」前一秒還氣焰滔天的五具瓦史托德,在火雲出現的一剎那,便沒有絲毫骨氣的四散而逃,仿佛喪家犬一般。
總隊長出動之後,此次虛狩便走到了盡頭,火雲之下,任你是普通虛,大型虛,基利安,亞丘卡斯,全都如同螻蟻一般,被瞬間燃燒殆盡,唯有瓦史托德,在付出不菲的代價之後可以成功逃脫,這還是因為山本總隊長將所有精力用在了清剿虛群上面,並沒有想著留下它們。
虛狩進入收尾階段,來自尸魂界的援兵開始打掃戰場,尋找還活著的死神,四番隊的醫療死神們也開始忙活了起來,在這一天傍晚的時候,鬼道眾的死神找到了十葉。
「還活著啊!八雲十葉,對!」這個穿著長袍的大鬍子目光似乎能穿透虛頭,他看了十葉說道,隨後虛空畫了個術式,原本隱藏於虛空的目繭頓時出現,琉璃盒子重新化作青光,回到了大鬍子手裡,早已準備就緒的四番隊隊員一擁而上,檢查著十葉的身體。
「恩,身體非常健康,就是精神上受了些創傷,修養一段時間便好了!」醫療死神給出了診斷結果。
「了解!麻煩您了」十葉點頭感謝,但是語氣中沒有一點精神。
那醫療死神看著十葉,小小的身體給人一種風一吹便會倒下的虛弱,但身體卻站的筆直,沒有絲毫示弱。
「這是一個倔強的少年啊!」他心裡想著。
「堅強一些,身為死神,總是免不了面對死亡!」那醫療死神安慰的說道。「能活著就一切都好!打起精神來,帶著你死去隊友的意志,頑強的活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十葉點點頭,他想起了那一個個隊友,眼中不由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他們都死了,只有自己還活著,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要好好的活著。看動漫時的心情,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十葉不禁感嘆恍如隔世,不,這是真的隔世了。
動漫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死神與虛的仇恨,一代代繼承下去,永不平息。
一周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犧牲死神的統計,傷員的治療,尸魂界防禦區域的重新劃分,瀞靈庭機構空缺的填補,慢慢的走入正軌,死者已矣,但活著的還要繼續活著。
從京樂春水的口中,十葉知道了這次虛狩究竟慘烈到了什麼程度。
經過真央學員幾十年的悉心培養,真央靈術院五千二百多名學員,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四百二十七人,這其中有一百三十五人的精神受到了永久性創傷,四十九人受到了不可治癒的殘疾,最後還能夠繼續當死神的僅有二百四十三人。
這些還倒罷了,畢竟這些死亡的死神大多是靈力資質極低,雖然戰鬥能力很強,但未來早已被限制住了,死亡了雖然很可惜,但也並不是不能承受。
真正讓尸魂界元氣大傷的是:在虛狩中充當偵查隊,巡查,醫療隊的二百四十七名在滅卻師戰爭中活下來的精英死神被殺,十七名擁有卍解資質的學員被殺,二番隊隊長四楓院龍吾戰死,這些損失,足以讓最高決議室的九名賢者肉疼到心碎。
滅卻師之戰,將尸魂界打了個殘廢,正在慢慢恢復元氣,卻又在此時雪上加霜。
本來,為了防止這些天才學員戰死,瀞靈庭也算煞費苦心,每一個天才身邊都配備了千挑萬選的可靠隊伍,準備了足以在最後時刻保命的珍貴道具,將這些學員的虛狩區域放在隊長轄區附近。
本以為五名能夠卍解的隊長和三百五十名精英死神已經足以掌控住局面了,可誰能想到,這次虛狩中竟然出現了二十七具瓦史托德。如果不是山本總隊長及時趕來,隕落的隊長還要再多幾人。
唯一讓九名賢者稍微安慰的是,經歷了這麼殘酷的戰場之後,有不少死神都突破了自身資質的限制,靈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四楓院天兵和京樂春水更是成功的完成了卍解,這讓尸魂界在高端戰力上還不至於有太大損失。
「像你這種人竟然能完成卍解,我不禁要對這個世界失望了!」看著眼前一臉猥瑣笑容的俊朗少年,十葉總覺得有otz的衝動,此時的他也只有一百來歲,就算比起千年後的日番谷冬獅郎也並不弱多少了。
「哈哈,那當然!我可是京樂春水啊!話說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認識了一個超漂亮的學妹,晚上一起去觀摩觀摩!」京樂春水一臉猥瑣的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有著陽光笑容的少年,此時臉上卻多了一絲的玩世不恭,十葉不由得暗嘆:戰爭對人的改變真是太大了。
這次虛狩,京樂春水和十葉一樣,十人的小隊中只余他一人存活,那可不是像十葉這樣臨時組成的小隊,而是經過了幾十年的並肩作戰,裡面每一個人都擁有乙等的資質,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他們運氣不好,直接撞上了瓦史托德。
就算京樂春水為爆發小宇宙,成功卍解,但以他此時的能力,也僅僅在瓦史托德手中逃出一命罷了,他的那些隊友,全都死在他面前,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多謝你了,不過我可沒這麼脆弱!」十葉不屑的搖頭道。他清楚,就算京樂春水再沒沒心沒肺,也不會再這個時候還有心去偷窺美女,他這樣只是為了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可他的好意自己只能心領了。
「切,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啊,也對,你還得過上百年才懂得女人的味道!要不要大哥提前帶你去體會體會!」京樂春水一臉鄙視的說道。
「是嗎?」十葉不屑的道。「說的好像你很懂女人似的!」
「那當然!」京樂春水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說。「我可是曾經偷看過上百次女澡堂的人啊!我告訴你啊,有一次我曾經看到過卯之花隊長洗澡,嘖,那身段,那胸部……恩?你不用太崇拜我啊!」京樂春水注意到,當他說起卯之花隊長的時候,十葉的臉上浮現了錯愕,驚恐的神色。
「這可真是……」十葉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喔?什麼話!」京樂春水覺得有些不安,但還是好奇的問。
「不作死就不會死!」十葉一臉同情的說道,將目光看向京樂春水的背後。
「啊!不……會!」京樂春水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哈哈!」他突然大笑道。「我才不相信呢,你小子唬我!」
嘴裡雖然這麼說,可他突然猛然一躍,從十葉頭上跳過,瞬步向遠方逃去。不過,比他速度更快的是,一巨大扁平的獨目飛魚憑空出現,一口將他吞下。
「哈哈,似乎京樂學長在虛狩中損傷了精神,需要好好的治療一下!對,卯之花隊長!」十葉笑著說,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那一個白色身影。
正是卯之花劍八,此時的她雖然容貌上沒有任何不同,可是在精神氣質上卻與之前又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說虛狩前,卯之花劍八隻是一個不時露出嗜血神色的武痴,那麼現在的她,則是一個浴血修羅,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鮮血與死亡的氣息。可奇怪的是,此時十葉在她面前卻無比沉穩,就算是面對著她,十葉也覺得自己能夠平心靜氣,那鮮血與死亡的氣息,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恐懼,反而有種享受。「不知不覺,我也變態了!」
沒有任何回答,卯之花劍八就這樣面無表情的從十葉面前走過,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那頭巨大的獨目飛魚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十葉隱隱聽見飛魚腹中傳來求救聲。
「大概是錯覺!哈哈!」十葉爽朗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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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劑良藥,能夠撫平所有心靈的創傷,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尸魂界的一切漸漸的恢復了正規,也有了一系列的人員調動。
「差不多開始了!」在宿舍中閉目養神的十葉睜開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從來沒有穿過的正式禮服,向著學院外走去。
今天將發生一件大事,四楓院天兵正式接任四楓院家家主,並且繼承二番隊隊長的職位。而前任四楓院家家主四楓院龍吾,在虛狩中戰死。
「大家都變化很大啊!」四楓院家的會客室中,學員們被單獨安排在一間大廳之中,與上一次酒會的人員相同,只是少了幾個人而已,活下來的,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浮竹十四郎的頭髮全部變成了白色,據他說是由於肺病發作造成的,當然,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卻不得而知,他所在的隊伍中也只活下來他一個。
死狩不再像以前那樣瑟瑟發抖了,多了一似沉穩,似乎變得可靠起來了,只是人依舊那麼陰沉,這次虛狩,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戰死,被虛吞噬。當京樂春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裡可以吞的下個椰子,他無法想像就死狩那個樣子竟然也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藤原鬼劍的刺蝟一般的披肩碎發消失不見,被一根紅色頭繩扎了一個馬尾,人變得精神很多,也顯得成熟很多,這次虛狩,他的父親,藤原家家主戰死,他也臨危受命,接受了振興藤原家的重擔。
四楓院天兵,原來臉上的溫和笑容也已消失不見,穿著只有家主才能穿的雍容華貴長袍,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威嚴。繼承了家主之位的四楓院天兵,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溫和大哥了。他代表著四楓院家代代相傳的榮耀,尸魂界五大貴族之一。
「諸位能來參加我的繼位儀式,倍感榮幸!請!」端起桌前酒杯,一飲而盡。
「請!」
……宴會的氣氛不知道如何形容,有的只是貴族對於禮儀的重視,眾人說著客套的話,帶著僵硬的笑容,將悲傷的往事統統封印,似乎一個多月前的虛狩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咳咳!」不合時宜的咳嗽將沉悶的氣氛打破,浮竹十四郎用手帕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
「沒事!十四郎!」坐在他旁邊的十葉擔心的問,他清楚的看到手帕里透出一股殷紅色。
「沒事!咳咳!」浮竹十四郎擦了擦嘴說道。他站起身來,對著四楓院天兵說道。「很抱歉,由於身體原因,我要提前離席了!」
「是我招待不周!失禮了!」四楓院天兵鞠躬道歉。不待他動作,便有一個侍女走了出來,為浮竹十四郎引路。
「麻煩了!」浮竹十四郎客套道。隨著侍女離開了客廳。
「十四郎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去了那裡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啊?」十葉聽到京樂春水小聲的說。
「去哪?」十葉收回目光,向著京樂春水問道。「十四郎要去哪?」
「這個……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所謂。」京樂春水思索了片刻說道。
「一個多月前,虛狩損失慘重,從那時候起,尸魂界便多了一種聲音:變目前的這種被動防禦,改為主動進攻!」
「主動進攻?怎麼主動進攻,去虛圈嗎?」十葉問道。
「沒錯!」京樂春水道。「上一次之所以我們損失這麼大,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對於虛缺乏了解!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出現二十多具瓦史托德。」
「而我們對局勢又太過樂觀,貿然分兵,使力量分散,所以才會被虛給團團包圍,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所以這次經過賢者們的討論,決定改變原有計劃,成立虛圈遠征軍,以討伐瓦史托德!」說到瓦史托德,京樂春水不禁露出一股殺氣。
京樂家雖然不是五大貴族,但也是上級貴族之一,所以消息十分靈通,尸魂界大大小小的消息都瞞不過他。
「虛圈遠征軍?」
「沒錯!虛圈廣闊無比,不知道有多大,就算在虛圈,也不會有多少瓦史托德,況且瓦史托德都是相當於王的存在,不會像基利安那樣群居!如果我們去了虛圈,就可以集中優勢力量,將瓦史托德給一一討伐,就算戰況不利,也可以及時用穿界門回到尸魂界,退可守進可攻!比每年在人間界固定防守強多了!」
「這個樣子啊!」十葉思索道。撇開虛圈未知的危險不談,這個計劃聽起來還是很靠譜的。「這麼說的話,十四郎也要加入虛圈遠征軍嗎?」
「沒錯!」京樂春水點點頭。「虛圈遠征軍主要以四番隊隊長麒麟寺天示郎,十一番隊隊長卯之花劍八,還有剛剛上任的這位二番隊隊長三人帶隊。
上次虛狩倖存下來的學員,除去一些入學時間太短的,比如說你。其餘人都要加入虛圈遠征軍,十四郎當然也不例外!」
「原來如此!我被剔除在外了嗎!」十葉點點頭。覺得自己內心有些失落,雖然從理智上來說,此時的自己力量不夠成熟,經驗也太薄弱,留在學院是最好的結果,可是他的心中總是有著不顧一切趕往虛圈的衝動。
「我想要給他們報仇!」一個個戰死隊友的身影在十葉腦海里浮現,帶著那種看破生死的笑容,讓十葉忍不住有一種大哭的衝動。
「放心,會有機會的!等你靈力成熟,始解完全掌握後,我估計你就會被調至遠征軍了!在此之前,將心中的仇恨化為動力,努力變強!」像是看出了十葉心中所想,京樂春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猥瑣的一笑。「或者,如果實在是想哭的話,大哥的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切!」十葉惡寒的看了京樂春水一眼,忍不住挪了挪。「免了!你還是想想一會去十一番隊時會受到什麼待遇!」
自從上次京樂春水被獨目魚吞下後,據說一直呆在十一番隊承受噩夢一般的待遇,僅僅是今天借著四楓院天兵繼任隊長的日子才逃出來一次。
「啊哈!」原本正在大笑的京樂春突然僵住,露出了一個十分驚悚的表情。端起前面的酒瓶猛灌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讓我醉死算了!」
「哈哈!」十葉忍不住輕笑起來。
如同京樂春水所說的那樣,一個周后,山本總隊長宣布了真央靈術學院第一屆學員畢業,成為死神,正式加入護庭十三番隊。又在一個月之後,從護庭十三番隊中抽調精英,成立虛圈遠征軍。
(本來有一段成立致詞,但實在寫不好,以後有機會再寫,或者諸位大哥大姐有誰擅長這個的,幫我寫一段應景的話。)
「吾在此宣布,虛圈遠征軍正式成立!」
隨著總隊長一聲令下,虛圈遠征軍奔赴戰場!偌大的真央靈術學院一下子冷清了起來,人員達到有史以來的最低值,僅僅只有四十二名學員不到,就算是真央靈術學院的前身——「元字塾」也比他多了十倍。
而十葉,也開始進行一個死神最重要的修行——覺醒斬魄刀。
「小楠,一定要等著我啊,千萬不要太早的死掉啊!」十葉虔誠的祈禱著。尸魂界已經將這次虛狩中出現的二十一具瓦史托德全部統計出來,這次出征虛圈,便以將這些虛全部討伐為目標。可排在討伐首位的卻是一隻亞丘卡斯,那個十葉永遠也忘不掉的身影。
雖然是一頭亞丘卡斯,但是卻在二番隊隊長與三名瓦史托德決戰的時候,突然偷襲,將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