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浮竹十四郎的迷茫

  「京樂隊長,看來我真的小看您了!」藍染的身上已經有了數十道傷口,皆來自於京樂春水的花天狂骨,但是藍染雖然看起來狼狽,他臉上的笑容卻依舊從容,僅從氣度來看,仿佛此刻占上風的是他。

  「真是了不起!」藍染肯定的讚揚著。

  「是嗎?你這樣恭維可真叫我不好意思!」京樂春水嘆氣著,但是他的表現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一長一短的花天狂骨猶如暴雨一般,不停的刺出,揮斬。在藍染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連這種早已失傳的劍術都能學會!」

  雖然占據了上風,但是京樂春水的心卻越來越沉。【果然是心劍術,可那不是早已失傳了嗎?就連大靈書迴廊中也沒有它的記載,藍染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心劍術,是一種特殊的劍術,亦代表了一把特殊的斬魄刀,它的來源已經不可考證,但是京樂春水清楚的知道,在千年前,滅卻師戰爭之前,它是尸魂界的至高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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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常劍術,就算是到了真田詩乃和卯之花烈那種程度,也最多是能夠返璞歸真,洞悉敵人的弱點,從而奪取敵之性命。但是心劍術確是尸魂界唯一的能夠用技巧觸摸到法則的人。只要敵人心中存在戰意,那麼便是不敗。

  哪怕是一個剛學會這種劍術的少年,也能夠憑藉它輕鬆戰勝一名學會了卍解的死神,所以才會在千年前的尸魂界有著【至高劍術】的稱號。只是在滅卻師戰爭中,它倒霉的碰到了一個完全沒有絲毫戰意的對手,以至於所有學會這種劍術的死神全部戰死,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所以已經被徹底遺忘。

  敵方的戰意越強,這種劍術越可怕,以看似拙劣的技巧發揮出可怕的力量,正是這種劍術的特徵。

  「原來如此!」藍染似乎吃了一驚,他搖頭輕笑。「我還以為是我獨創的招式呢!不愧是老前輩,竟然能夠破解這種劍術!」

  「因為我正好是沒有一丁點的戰意啊!」嘴上笑著,京樂春水攻擊沒有絲毫停頓。

  任何人,只要是戰鬥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戰意,但是京樂春水卻例外。他的斬魄刀,花天狂骨,是將孩童的遊戲規則具現化的斬魄刀,在使用的時候,持刀者的心態越輕鬆,其威力就越大,如果使用者是用遊戲的態度去戰鬥的話,花天狂骨的威力便能夠達到最高。

  在千多年的歲月中,這種遊戲人生的態度已經深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中,甚至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特殊的遊戲而已。

  「所以,如果你只有這麼一招,那就……」臉上浮現著興奮之色的京樂春水出現在藍染身後,雙刀交叉,猛揮!「去死!」

  【這樣,你會如何應付?】京樂春水清楚,僅僅如此想要擊敗藍染實在是不可能,但是最起碼能夠逼出藍染的一張底牌。

  然後他成功看到了……

  藍染氣質突然一變,不再是之前那種漫不經心的模樣,反而露出一種十分凌厲的氣質,與此同時,他身上的一切傷口全都消失不見,衣服也完好無損,仿佛之前的受傷完全是幻覺一樣。

  在京樂春水的攻擊臨身的前一秒,藍染輕輕的調整了一下握劍的姿勢,身形一側,便躲開了京樂春水的攻擊,然後鏡花水月直劈下來,雖然只是一把細細的劍刃,卻有一種能夠斬開一切的氣勢。

  僅僅看到刀刃,京樂春水心中就瘋狂的叫起來。

  「擋不住!擋不住!」如果硬接,恐怕花天狂骨也會被一下斬斷!京樂春水腳下連點,立刻瞬步退開,拉開了距離。

  「不對!」剛剛退開,京樂春水猛的醒悟,就算藍染再強,想要一擊斬斷他的花天狂骨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雙方之間的靈力差距並沒有達到如此程度。剛剛那一瞬間,他是被藍染的氣勢給擊垮了心靈,所以才會有那種反應。

  【不過氣質轉變也太快了,仿佛在瞬間變就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那種氣勢,怎麼這麼眼熟?】

  !!!!

  京樂春水心頭一跳,他不自覺的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真田詩乃,眼神中滿是震撼。

  「怎麼可能!那不是真田隊長的招式嗎?」一直在努力的攻擊藍染,但其實一直都相當於打醬油而毫無存在感的平子真子叫道。

  【沒錯!】京樂春水心中暗叫,無論是動作,還是握劍手法,甚至是靈壓,神態,那凌厲的氣質,那斬斷一切的意志,都和真田詩乃一模一樣。如果僅憑靈壓感知,對方和真田詩乃一模一樣。

  「被發現了!」藍染平靜的說道,他表情沒有半點變化,就和真田詩乃一模一樣。

  「原來這就是你的卍解!能夠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你才會那種失傳的劍術!」京樂春水笑道,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未知,如果知道了對方的能力,就可以做出針對性的布置,從他知道了對方卍解後的能力開始,藍染的危險性就至少下降了一半。

  「不對!」藍染平靜的說道。

  「錯了嗎!」京樂春水笑著說道,一點也沒有猜錯時的懊惱,反而有些興奮,好像在藍染身上發現了什麼。

  「不僅僅有了真田隊長的力量,連氣質,說話也變成了她的風格,這麼說的話……」

  京樂春水摘下斗笠,撓了撓頭,好像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是了,你的鏡花水月是幻術系的斬魄刀,就算卍解後它也依然是幻術系!那麼……」

  京樂春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的斬魄刀並非讓自己變身,而是將自己偽裝,有那麼一句話,假作真時真亦假!鏡花水月始解時是催眠敵人,那麼它卍解之後,便是催眠你自己,它可以讓你偽裝成任何人,將你的意志,力量,技巧,靈壓,都和那個被你偽裝的人一模一樣!哇,那你如果偽裝成山老頭的話還不嚇死人了!」京樂春水笑道。

  藍染沉默了,依舊面無表情,好像京樂春水猜中了。

  但是突然,他輕輕一笑,仿佛大雪初融,**燦爛,將之前的肅殺之氣一掃而空,而京樂春水的心不由得再次沉了下去。【猜錯了嗎?那麼久更可怕了!】

  「這就是你的猜測嗎?京樂隊長,但是很不幸,你猜錯了!」藍染似乎又變成了之前狡猾而陰險的藍染。

  「不過……」藍染話鋒突然一轉。

  「也算辛苦你了,最起碼也算是沾到了一個邊!既然這樣,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的卍解!」

  「那可真是謝謝了!」京樂春水懶散的一笑,耳朵卻不由得豎了起來,同時警惕提到最高。【以藍染的風格,他肯定會在語言中隱藏著什麼!】

  「不過再此之前……」藍染看向真田詩乃。「真田隊長,您已經站在那裡那麼久了,您究竟準備做什麼?」

  從京樂春水上前與藍染交手的時候,真田詩乃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的呼吸仿佛消失了,她的氣勢也完全不見,她的靈壓更是仿佛從來都沒存在過,仿佛站在原地的只是一個幻影一般,就連藍染自己,都無法察覺到對方。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警惕,因為他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真田詩乃此時越沒有存在感,就說明她接下來的攻擊會有多麼可怕。

  「我在等!等能夠殺死你的那一刻!」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田詩乃依舊是那如幻影一般的模樣,她的精氣神完全鎖死在自身,仿佛將自身的存在從這個世界剝離了一般。

  「有趣!我相信你很快便會等到這一刻!」藍染笑了笑,重新看向京樂春水,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我的鏡花水月,始解後能夠操控所有死神、人類、虛、斬魄刀、乃至一切生命的五感,以達到完全催眠的境界!而我的卍解便是……」藍染突然住口,將目光看向遠方,合體破面之處,一個十分特別的存在突然間闖入戰場。

  「那是……」就算是藍染,他臉上也不由得浮現一絲錯愕。

  ——時鐘的分割線——

  片刻之前

  「戀次,等等!」

  正準備去合體破面那邊,阿散井戀次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他回頭一看,有些狼狽的浮竹十四郎正站在他身後!

  【什麼時候!】戀次心中猛然一驚,他記得很清楚,在幾秒鐘之前,他環顧戰場,只看到藍染與合體破面這兩處戰鬥,而浮竹十四郎和……,戀次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史塔克。【他們剛剛在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沒發覺!為什麼我絲毫沒有察覺!】。

  「怎麼了,浮竹隊長!」阿散井戀次暗暗握住了天狼牙的刀柄,他仔細掃視著眼前的浮竹十四郎,卻突然覺得他十分陌生。

  浮竹十四郎,尸魂界的老好人,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就算是生氣,也很難在他臉上看到難看的表情,就算是再危險,他也永遠不失冷靜。但是此刻,阿散井戀次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驚慌失措之色。

  「戀次,不要管這裡了,你現在立刻回尸魂界!」

  「什麼?為什麼?」阿散井戀次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有時間解釋了,相信我戀次!」浮竹十四郎快速說道。「在露琪亞從虛圈歸來之前,一定要守住穿界門!」

  「什麼?露琪亞在虛圈!」阿散井戀次的眼神平靜下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但僅憑露琪亞在虛圈這件事上,他就有理由回尸魂界。而且……,阿散井戀次注意到,浮竹十四郎說「守住!」,尸魂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被攻擊了嗎?這一點他十分在意。

  ……

  一直到戀次的身影消失,浮竹十四郎才鬆了一口氣,他緩緩的回過身,用莫名的神情看著依舊原地不動的史塔克。

  「死神!為什麼做無用之事?」史塔克問道。

  「只是因為不甘心!」浮竹十四郎嘆了一口氣,仰起頭,看向天空,神情中滿是落寞與迷茫。「原來這就是真相嗎?我們……究竟算什麼?」

  「不甘心?呵呵!」史塔克嘲諷的笑了笑。「你真的有心嗎?」伸出手指,藍色的靈力在之間聚集,虛閃!

  藍色的虛閃划過天空,但是浮竹十四郎卻沒有半點要躲閃的意思,他只是張開雙臂,迎了上去,讓那湛藍的虛閃將自己貫穿。

  浮竹十四郎,死!

  浮竹十四郎死了,這本該引起轟動的一件事,卻沒有任何人去在意,仿佛在藍染與尸魂界的戰爭中,浮竹十四郎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史塔克嘆了口氣,並非是為浮竹十四郎而嘆的,他也同樣昂首看向天空,神情如同浮竹十四郎一般落寞。

  「原來我……一直孤獨!」

  ps:

  1:好,估計在所有同人中,浮竹十四郎都是絕對不會死的!所以這個規則被打破了,鼓掌!!!!

  2:好(無奈)!我承認我在作死,之前就提醒過了,我要瘋狂的派發便當,無論是假面軍團十刃那類的邊緣角色,還是京樂,浮竹這樣的重要角色,都有很大機率便當的。

  3:我相信大家看到結局會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