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下所有的寶物都是本王的

  愛麗絲菲爾一頭黑線中,宴會的地點確定,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前些天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裡,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

  至於寒冷?

  呵呵,在場的哪個是普通人,應該說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會感到寒冷。

  rider將紅酒桶帶到中庭,兩名從者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一南一北遠遠的站在兩從者身後,他們也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自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砰——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瀰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拿起勺子勾起一勺,豪爽的一口飲進。

  「聽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rider喝完酒,突然不明不白的說了一句,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讓在場的其他三人感到一陣詫異,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於巨漢rider。rider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啊,說起來這裡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仿佛是在回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冑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rider。

  「還真虧你選了這麼個破地方擺王者之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麼謝罪?」

  「別這麼說嘛,來,先喝一杯。」

  rider一邊豪放地笑著,一邊將蓄滿酒的勺子遞給archer。

  韋伯與愛麗絲菲爾原以為他會被rider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乾脆地接過了勺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這一幕頓時讓兩人有些呆滯,隨即兩人眼中都有些恍然,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

  archer,這名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他們二人也徹底的明白了,這場別樣的戰爭絕對不是開玩笑。

  「——這是什麼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王者間的戰鬥?」

  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

  「是嗎?這在當地市場已經算是難得的好酒了啊……」

  「會這麼想是因為你根本沒喝過好酒,你這雜種。」

  嗤之以鼻的archer左手一台,虛空浮現出金色波紋,這是召喚寶具的前奏

  這一動作讓在場除了rider外幾人都是下意識的身體緊繃,

  但今夜archer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一個華麗而沉重的黃金瓶。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archer鄙夷的看了一眼rider,隨手從王之寶庫取出三個就被丟向rider與saber

  「哦,太感動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裡。

  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著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卻是毫不猶豫的直接喝光,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著不惜讚美之詞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里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麼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archer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

  「不像話,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

  rider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saber,隨後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

  「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聖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