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得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快,暴怒的兵主部一兵衛根本沒有閒聊的性質,在戰鬥之初便直接解放了真打。
也是在此時空螻終於感受到了這力量究竟有多麼可怕,那鋪天蓋地的墨汁之下山本老頭的殘火太刀不比一根燒火棍強上多少,作為既沒有服用虛影藥劑也沒有接受空螻強化的人,他的一身戰力被真打壓制到近乎於無。
其次則是單純被強化過或是服用了虛影藥劑的人們,十成實力大概還能發揮出三四成來,只不過對於兵主部一兵衛這個等級的強者來說也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不時的便有人被那鋪天蓋地的漆黑墨汁所吞噬,化作一片虛無的黑色,乃至黑崎一心等人都是受傷不輕。
在場唯一實力完整的,也就是黑崎一護和空螻兩人。
只見此時的黑崎一護手中握持的乃是一把和他曾經剛剛踏入死神世界之時所使用的斬月一模一樣的刀刃。
只不過那刀身上散發的靈壓無時不刻都在提醒著所有人,這乃是一柄大巧不工,簡約到極致卻將無數力量都集中唯一的刀。
真打·斬月。
哪怕是在藍染的幻夢之中,黑崎一護便是在潛意識之中拿出了這把刀將友哈巴赫一刀兩斷。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藍染的夢境將那尊大神也囊括了進去的話,三界之中或許根本沒有人可以戰勝他。
而在夢中被斬殺的友哈巴赫,也由於那沒有虛實之分的夢境之中認知認同了自己的死亡,於是在這現實之中也徹底消亡。
斬魄刀自瀞靈廷創建之初便分兩類,一是由二枚屋王悅所打造的,偽斬魄刀,平時化身淺打,最強狀態乃為*解之姿。
其中約束甚多,更是往往不能完美匹配上使用者的靈魂,乃至出現了碎蜂的雀蜂雷公鞭那樣的產物。
還有一類,那便是有靈魂所產生的武器,真斬魄刀,也即是黑崎一護一直以來所使用的斬月,其強勢之處自不用說,以至於原作之中零番隊都要找理由給他重新打造了一對毫無卵用的斬月雙刀。
而空螻卻是這之上的第三種情況,他那來自世界之外的靈魂與二枚屋王悅所鍛造的斬魄刀產生了某種無人理解的變化,成為了一柄帶走「超越這個世界」之力的斬魄刀,也正是那強化力量的來源,同樣也不會受制於此世之中的真打的壓制。
如果說黑崎一護的真打斬月乃是萬物歸一的大巧不工,空螻此時的*解卻是仿若暴發戶一般展現著用數量懟死人的快感。
是的,他依舊使用著*解而不是真打。
只不過此時他這一揮手間便是成千上萬的斬魄刀轟殺而去,一時之間電閃雷鳴火焰升騰冰霜凝結,可謂是集中了此世之中所有的力量。
「給我傳遞的染黑吧!」
兵主部一兵衛手中白筆一文字筆走龍蛇,滔天的黑墨便襲向了兩人,他這一式不轉太殺陵哪怕無視了壓制之力也是恐怖非凡,普通人只要沾染上一丁點便是骨肉化血屍骨無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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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天沖!」黑崎一護手中斬月猛動,一刀刀淡雅月光攜帶著恐怖的靈力斬向了大和尚。
「這天下,早沒有月亮了!」兵主部一兵衛卻是狂笑一身,手中白筆在虛空之中寫就了一個月字,隨後筆頭一轉將這月字斬為粉碎。
隨著這番作態,那及體的月牙卻是無聲無息化作了虛無,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
「喝啊!」眼見自己最強的力量被封印,黑崎一護乾脆不再發招直接提著斬月衝上去和兵主部一兵衛拼殺起來。
「沒用沒用沒用!」兵主部一兵衛狂笑著揮筆斬來,下一瞬間卻發現自己斬到了空處,斬月的刀刃卻是從身後斬到了他的背上。
「什麼?!」
「*解,大逆佛。」平子真子一臉怪笑倒立於天,手中的斬魄刀卻是化作了一柄反刃之劍。
「在此劍面前你的一切感官都會混亂的,甚至連眨眼你都做不到的,認輸吧和尚。」平子真子一個瞬步來到對方身前,手中反刃刀已經架住了兵主部一兵衛的脖子。
「嘿嘿嘿……」
兵主部一兵衛卻是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盯著平子真子。
「臭平子!發什麼呆呢!」
日市裡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隨後一記猛烈的側踢擊中了平子真子的腹部,當他回過頭去的時候,看見的只有被墨汁吞噬掉大半身體的猿柿日市里。
「日市里!!!!」平子真子嘶聲嚎叫著,然而他此時卻根本來不及回首救下對方。
「要活下去啊……真子.」日市里先是一愣,隨後那向來充滿了怒氣的臉龐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平子真子平淡的說道。
刷!
突然之間一個人影沖了過來,一刀斬斷了日市里胸口之下被墨汁所浸染的部分,隨後帶著日市里退到了戰場邊緣。
幾乎是同一時間,另一個人影沖向這邊,瞬息之間完成了緊急處理。
「不要無視老傢伙們啊。」黑崎一心一臉不爽的盯著兵主部一兵衛。
「嘖,真是麻煩。」完成治療的石田龍弦舉起手中靈弓對著兵主部一兵衛射出無數光矢。
「十字斷頭台!」銀城大吼一聲,也是展開自己最強的力量沖了上去,伴隨著他的進攻幾乎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底牌轟殺向兵主部一兵衛。
「嘿嘿嘿……都要死的,不要這麼急啊。」白筆一揮,滔天墨汁巨浪已是和這無數攻擊戰作一團。
一邊照顧著懷中的日市里,平子真子也一改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大喝一聲道「假面軍團聽命!全力擊殺這個怪物!為日市里報仇!」
「嘖,臭平子,我可沒死呢。」
「啊,我才不管呢,給我安靜的等著就好。」
隨後他卻是直接戴上面具,手中刀刃再度一變。
「歸刃。」
「諸天大逆佛!」
隨著平子真子的行動,場上的士氣再度到底一個新的巔峰,無數攻擊幾乎都是在燃燒生命的襲向了兵主部一兵衛。
然而人數再多也無法彌補那力量上的絕對差距,只見場上的人不斷的被墨汁吞噬,運氣好的勉強保住一條命來,然而卻依舊是無力再戰。
那運氣差的,自然是直接化為了無邊無際的墨汁之中的一滴。
山本老頭也是拄著劍站了起來,在剛才的一波交鋒之中,他不但沒有占到絲毫便宜甚至被那漆黑的墨汁奪取了一條手臂,此時單手持劍的他看上去無比悲壯,然而卻依舊毫不遲疑的迎了上去。
在經過空螻身旁的時候,他微微的停頓了一番,仿佛自言自語似的對著空螻說了幾句話。
隨後無視了空螻那震驚的眼神,這個老人單手持劍走向了戰場的最前方。
「啊哈哈哈哈山本!你果然老糊塗了嗎!真以為做了尸魂界最強死神就能戰勝我了嗎!就能戰勝靈王的意志了嗎!」兵主部一兵衛狂笑著,手中白筆對著山本的頭顱砸來。
「不,我只是為他們鋪路罷了。」
「殘火太刀」山本手腕輕巧的舉起了手中的太刀,仿佛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北」一時間,那衰老的軀體之中爆發出了無盡的靈壓,仿佛是回到了他最年輕的時候,隨後這由生命所化的巨大靈壓猛的灌入了他手中的刀刃之上。
「天地灰燼!」
從刀刃上飛射而出的,乃是一條純白色的線,沒有火焰沒有威勢,甚至沒有一絲靈壓。
只有在空螻看見的一瞬間發現,這一招竟然和無月是如此相似。
都是燃燒一個死神所有力量乃至生命所爆發的最後的斬擊。
令天地變色的斬擊一閃而過,站立在場上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卻是化作了一塊焦黑乾枯的屍首。
然而這屍首哪怕是在此時也依舊維持著握刀前斬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形,也不曾有絲毫搖晃。
尸魂界最古最強的死神,終究是迎來了這命中注定的結局。
儘管在前來靈王宮之前空螻便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死志,只是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決絕。
或許是為了贖罪,贖那為虎作倀堅固三界千年的罪。
或許是為了解脫,眼見光明在即,他再也無法忍耐自己苟活於世的現實而解脫。
無論究竟是什麼,現在誰也無法得知了,然而無論如何,山本元柳齋重國對於尸魂界來說,始終是個值得敬仰的總隊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用的!山本!你果然是已經傻了吧!」兵主部一兵衛的狂笑在煙塵之中傳出,儘管看上去狼狽至極,然而他的身上卻是沒有然後的傷口。
「他已經死了!接下來是誰!」白筆一揮,無盡墨汁已然漫過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屍體將其化作那無盡墨汁之中的一點。
「你還真是煩人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兵主部一兵衛的狂笑。
「原本在漫畫裡就覺得你這貨不像好人,現在更是讓我想砍死你啊。」空螻的一臉不爽的走了上來,站在兵主部一兵衛的身前對峙著。
「漫畫?你這傢伙是被嚇傻了嗎?」兵主部一兵衛一臉恐怖的笑容看著空螻的臉。
「知道為什麼剛剛這一刀沒能把你怎樣嗎?」突然的空螻開口問道。
然而卻沒等兵主部一兵衛說什麼,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真打的壓制?開什麼玩笑!」空螻露出了平常那幅痞子似的表情,挑釁的看著兵主部一兵衛。
「你呆在靈王宮這麼些年沒有戰鬥,還有著尸魂界最強的力量,怕是早就忘記了真刀真劍戰鬥的滋味了吧?」
「剛才那一刀,明明可以躲開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你要敢像這樣真的接下來這一刀現在就剩一地爛肉了你信不信?」
空螻越說越來勁似的,幾乎就差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了。
「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三界之中只要還有人記得你的名字你就是不滅的,對吧?」
似乎是被空螻說中了心中所想,兵主部一兵衛頓時臉色一變。
「所以啊,山本老頭就把殺你的任務交給我了。」空螻平淡的說著,仿佛在闡述一個事實。
「夠了!」兵主部一兵衛大吼一聲,白筆猛的一揮便攜帶著滔天巨浪向空螻襲來。
「我的真打啊,哪怕只是開啟瞬間也需要消耗掉及其可怕的生命和靈魂呢……」空螻仿佛沒有看見那撲面而來的墨汁巨浪,依舊平淡的說著。
「很遺憾,如今的我還沒那種龐大的生命力來支撐,哪怕是開啟的瞬間也足夠把我自己的生命抽乾了。」
「不過,感謝他剛才這一刀,看似斬你,實際上卻是把自己那千年的靈壓和殘餘的生命與靈魂都給了我。」
說著,空螻卻是笑笑「呵,就像傳說中的老爺爺傳功一樣呢,我也終於是有了一回主角待遇。」
「可惜就算這樣也不過夠我使用一秒多鐘的真打罷了,真是可惜啊。」
那離他最近的墨汁幾乎已經落在了空螻的鼻尖,然而他卻是張口輕輕吐出了幾個字來。
「真打。」
「死神!」
一瞬間,空螻整個人仿佛消失在了原地,站立在那的,是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時而那像一個持鐮的黑袍骷髏,時而又像一個頭生冥火身披長袍的冥王,時而卻又似那手握判官筆腰攜生死薄的閻王。
無數形象若有若無,然而所有人都明確的知道,那是代表著這世間一切的終結一切的歸宿,那就是死亡本身。
下一剎那,這個人影的手已經伸出一指,點在了兵主部一兵衛的頭頂,任由他騰挪移位黑浪滔天白筆揮舞,然而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這一指。
「萬物終將歸於死亡。」
人影如是說道。
於是兵主部一兵衛便死在了他的指前,那留在三界的布置,那只需要有任何一人呼喚他的名字便可無限復活的力量,通通消失在了這一指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