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斬開恐懼之人

  不說已經失控無法動彈的雙腳,光是被那上下左右無數隻眼睛盯著,都讓露琪亞心中生出不適的感覺。♤🐍 ❻9Şℍยא.ⓒO𝓜 😾♬轂

  「所以你明白了吧,不論朝向何處都會直視我的眼睛,你的神經逃不了被恐懼侵襲的!」

  艾斯·諾特的話仿佛黑暗中的一束光讓露琪亞恍然大悟,既然對手現在是通過視神經直接向她傳導恐懼,那麼只要從根源上切斷恐懼的輸入就好了。

  她緊緊閉上了眼睛,雖然面對強敵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自斬一臂,但眼下讓身體儘快從那恐懼的狀態中脫離才是當務之急。

  見狀艾斯·諾特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仿佛呵斥學生一般道:「就算閉上眼睛也沒有用!美好回憶長存心中,痛苦的回憶則更加長久!」

  黑暗,或許就是人最初面對的恐懼吧,閉上眼的露琪亞倒不覺得有多害怕,只是在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似乎正有不祥的事物襲來。

  什麼東西好像突然從她手邊擦過,就好像枯敗的樹葉,僅僅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就留下一些碎屑,而這樣的東西越來越多,好像已經沒過了她的腳踝,再過不久就會將她完全吞沒吧。

  只是露琪亞不敢睜開眼睛,她在心中不斷告誡著自己,告誡自己這就是敵人的能力在作祟,是自己的身體感知被操控了,而她要做的事就是不要讓對手繼續影響自己,不論對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睜開雙眼。☟♣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轂

  可艾斯·諾特的聲音還是不斷鑽進她的耳朵,好像非要把她拉入無盡的恐懼之中。

  「就如同過去的恐懼會在夜裡浮現,見過一次的恐懼,閉上眼只會更強烈地在腦海深處迴響!」

  伴隨著艾斯·諾特的話,過往那些令人害怕的畫面不斷在露琪亞眼前閃過,裡面有藍染那看似溫和卻冷酷的微笑,有宏江若無其事阻攔一護救她的畫面,更有白哉滿身鮮血倒下的畫面……

  不止有這些過去的鮮血,還有仿佛預言一般的畫面。

  露琪亞看到了倒在敵人腳下的戀次、看到了雙眼如黑洞般仿佛被奪走靈魂了的白哉、更有被長劍刺穿胸膛,嘶聲問自己『為什麼會倒在這裡』的宏江……

  她看到了這場戰爭的徹底失敗,看到了堆砌在自己面前如山一般的死神的屍體,裡面有自己所熟悉的人,也有不熟悉的……

  她看到鮮血從自己腳邊流淌而過,那腥臭的味道讓她的味抽搐。轂

  她聽到了,聽到了每個人都在用埋怨的語氣,用嘶啞地聲音控訴她,控訴她的無能。

  露琪亞的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從額頭留下,緊閉的雙眼劇烈顫抖著,她一面告誡著自己這都是幻覺,可眼前的一幕幕慘劇,耳邊的一聲聲控訴卻又那麼真實,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看著露琪亞身體的顫抖越來越劇烈,艾斯·諾特也逐漸陷入了癲狂,他聲音高昂而尖細,他要親自擊垮眼前的人!

  「來吧!就被你迄今為止所逃避的恐懼灼燒身心至死吧!!」

  他瘋狂的笑著,看著對面搖搖欲墜的人心中說不出的喜悅,這其中或許還帶著些報復的意味,畢竟以恐懼為武器的他居然差點因為對手而恐懼,這是何等的恥辱。

  但這一切現在都不再重要了,他是站在最後的人,他才掌控恐懼的主人,那個號稱不會恐懼的人最終也會死在恐懼之下,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妙的了!

  就在露琪亞即將到達極限,艾斯·諾特的報復即將成功之際,包裹著二人的眼眸網格突然被撕開一道裂口。轂

  艾斯·諾特回首望去,同一時間,露琪亞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再也不敢去想像那黑暗中閃現出的下一個畫面會是何等慘烈和恐懼。

  本以為隨著睜開眼睛她也會真的倒下,但在艾斯·諾特身後的那個身影卻好似給她注入了一股力量,讓她還能夠勉強站立著。

  「兄,兄長?」

  是的,在艾斯·諾特身後,將那無數眼眸撕開了一角的人正是白哉,此刻他身披白色的披風,身邊飄舞著朵朵粉色的櫻花,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露琪亞有些怕,她害怕這是自己的錯覺,害怕這安心的畫面下一刻就布滿血腥,那會令她崩潰的。

  「你是,朽木白哉,來得正好。」艾斯·諾特的話不禁讓露琪亞鬆了口氣,至少證明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同時艾斯·諾特也微微眯著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都快等不下去了,狀況如何,被我削過的內臟?尤其是胃,我可是整個刺穿了,沒辦法吃東西應該很餓吧?感覺,你稍微變瘦了些?」轂

  面對艾斯·諾特有些挑釁的話語,白哉只是沉默地看著他沒有回應。

  是真的大哥,真是太好了,露琪亞心中暗自想到,突然她回想起艾斯·諾特剛剛的話,這傢伙還是把兄長當做對手!

  「不行,兄長!,不能直視這傢伙的眼睛!」

  露琪亞連忙提醒道,她害怕白哉因為之前和艾斯·諾特對戰,因為認知還局限在之前而被暗算。

  只是被切開的眼睛網格再一次圍了過來,轉眼間就要將白哉吞沒!

  「已經太遲了!」

  艾斯·諾特看著即將被眼睛包圍的白哉,心中無比得意,雖然殺了露琪亞讓他高興,但真正讓他著迷的,果然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轂

  可就當左右合併的網格即將把白哉籠罩之時,無數條由櫻花組成的細流仿佛一柄柄利劍,瞬間將白哉身邊的眼睛刺穿,然後那無數柄櫻花利劍向兩邊一掃,徹底將網格切成了粉碎。

  而白哉就站在那裡,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就好像一座屹立在亂流中的劍鋒,任憑水流如何沖刷,都巋然不動。

  而他看著對面脫離了癲狂狀態,一下子安靜下來的艾斯·諾特,也終於有了和對方對話的興趣。

  「你剛剛說太遲了的,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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