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在戰爭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渺小的,但為了勝利而願意拼上性命的人,卻又是可能創造奇蹟的重要的一環。🐍👹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海燕和日番谷就是願意拼上性命的人,同時,護廷十三隊中又何止他們兩人願意為了戰勝敵人拼上性命。
同樣是一對二,但卻是以一敵二的柏村沒有絲毫退意,相反,哪怕面對施展了完聖體的兩人,他依舊牢牢地將戰鬥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次揮砍都仿佛用盡全力似的,而在他的帶領下,其身後如惡鬼般的巨人也仿佛真的惡鬼一般,一舉一動或是略起狂風,或是震碎大地,只要他還存在,就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在柏村如山崩海嘯的攻勢之前,基路傑和羅伯特感覺自己就好似狂風駭浪中搖曳的小船一樣,有著隨時沉沒的危險不說,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憋屈。
他們沒想到柏村的力量會可怕到這種程度,哪怕是釋放了完聖體,他們都很難把戰鬥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們要反擊,所以必須有人要承受更多!」羅伯特突然出聲說道。
柏村的進攻哪怕是他們二人合力都無法抵消,這也是他們一直無法奪回戰鬥主導權的重要原因。🐠😳 🐸🐨
這種情況下想要反擊,只能依靠人數優勢,也就是由一個人主要負責承擔對手的進攻,另一人拉開距離,從不會被波及到的位置進攻。
柏村再強也只有一個人、兩隻手,並且,他也沒有像宏江那樣在大範圍內同時威脅多人的手段,如果可以分出一個可以人不受干擾地進攻,那柏村就不得不承擔一部分防守的壓力,甚至不乏出現分心之下兩邊都出錯,從而戰敗的可能性。
當然,對基路傑和羅伯特來說,僅靠一個人承擔柏村的進攻,也有被突破的可能性,因此,這樣的反擊實屬下下之策、無奈之舉,可機會對雙方來說至少是平等的,或者說,在羅伯特看來,這是扭轉戰局的唯一辦法了。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但基路傑也瞬間明白了羅伯特的意思,在結合兩人的能力,只要柏村不是傻子,那個需要承擔更多的必然是自己。
「你還真是狡猾啊,老爺子。」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只是我能夠承擔更多,只要能為陛下取得勝利就好。」基路傑嘴角一揚,「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想著獨吞功勞,把我害死在這裡啊,老爺子。」
羅伯特沒有回答,只是施展網絡跳轉,不,完聖體狀態下應該稱之為神之步伐,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柏村身後百米外的位置。
其實這個距離並不能稱得上是安全,但憑藉他現在的速度,柏村轉身攻向他的時間足夠他轉移到下個位置了。
同時他和基路傑時刻以柏村為中心,保持一前一後的夾擊之勢,那麼無論柏村向誰發難,另一個人都能向柏村反擊。
所以羅伯特也可以成為承擔更多的那個,可但凡柏村有一點冷靜的判斷,那麼向更『遲鈍』的基路傑出手才是更好的選擇。
事實上柏村也是這樣做的,他能感應到羅伯特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但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沒有任何猶豫,一道又一次斬向基路傑。
基路傑見狀拼盡全力朝左一閃,雖然避開了那天崩地裂的一擊,但柏村揮砍下帶起的刀風,都讓他有種隨時會散架的感覺。
同時他背後的雙翼一振,以其為中心,方圓近千米的建築好似被牽入一道旋渦一般不斷擠進他的身軀。
而基路傑本身修長的身形也迅速發生變化,他就好像一個被吹起的氣球一般,身體瞬間膨脹了近兩倍,尤其是上身那膨起的肌肉一下子就撐破了衣服,好像隨時會爆炸一般。
柏村又是一刀自右上到左下斜斜斬來,這一次基路傑只是微微向上一躍,充滿力量感的肌肉上有滿是靜血裝啟動的紋路,雖然有些閃躲的動作,但這微乎其微的動作並不能完全脫離柏村的斬擊。
與其說是被砍到,倒不如說自己的身體是被那惡鬼般巨人手裡的刀刃給撕碎的,僅僅是被擦了一下,他的左臂和左腿一瞬間就化為了齏粉。
不過這就是基路傑的選擇,一昧地閃躲和避讓並不能完全保證他的安全,想要活命,最好的做法就是解決掉眼前的對手。
忍著劇烈的疼痛,基路傑左手向前一揮,一條又一條的藍色光帶朝柏村飛去,他選擇承受一部分對方的進攻,就是為了給自己時間能夠再次發動監獄的能力。
這一次他施展的監獄不僅將柏村監禁,更是將其身後的巨人包裹其中。
雖然之前他施展監獄不知為何讓柏村脫困而出,但完聖體狀態下的他所發揮的聖文字能力更強,哪怕柏村也展現出了十倍於之前的戰力,但想要脫困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在其掙脫監獄的時間,羅伯特就可以盡情地發動攻擊,心臟也好、腦袋也好,只要打中一下,這個難纏的傢伙就會倒下,勝利也終將屬於榮耀的星十字!
可就在監獄合攏,基路傑面露喜色的瞬間,那藍色的光牢便化為無數光點散開,基路傑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眼裡寫滿了難以置信,他的尊嚴、他的信仰仿佛都隨著那化為光點的監獄而破碎了。
柏村可不管基路傑此刻在想些什麼,或是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見他刀鋒一轉,身後的巨人同樣轉過手裡的巨刃,毫不猶豫地一記上撩,正中在半空中失神的基路傑。
別說基路傑此刻沒有施展靜血裝,他消失的右臂和右腿就已經說明了,所謂靜血裝帶來的防禦,在此時的柏村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
他魁梧的身軀猶如煙花一般在柏村的刀刃下炸裂,生到死只是一瞬間,這一瞬間或許他承受了自己一生中難以承受的痛苦,也或許消亡的速度太快,快到疼痛根本來不及傳遞到他的大腦之中。
只不過到死為止,他眼中的不解和疑惑都未消散,他不明白由陛下所賜的聖文字為何如此的脆弱不堪,更不明白,他那『完美』的計劃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所有的一切,為何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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