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可能會擊敗自己以徹底斷了山老頭最後一口氣,亦或是把自己當做無關緊要的螻蟻,要捏死要好,放過也罷。♟✎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總之,宏江想過他會和友哈巴赫發生的種種衝突,唯獨沒有想過對方會勸降他,勸降一個護廷十三隊的隊長,手上已經沾了三條星十字騎士團成員性命的傢伙。
從某種意義上說,友哈巴赫的胸襟確實出人意料,當然,也可以說他的自信已經接近於自負的程度,至於為什麼不是自負,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足以支撐他一切的狂妄之辭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友哈巴赫。」
「我從來不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友哈巴赫雙手一攤,以一種說教的口吻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回想起你最初的那份本能,更好地使用你那獨有的天賦。」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明白嗎,蝶冢宏江。你本可以成為更加優秀的存在,但卻被太多無聊的條條框框所束縛了,我是在幫你,幫你變得重新自由而強大!」
最初的本能和最原本的自己嗎?宏江確實回想起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流魂街他吃了不少苦,一度迷失自己只是為了生計。
即便來到了瀞靈廷,有了山本的教導,有了浦原和夜一的陪伴,他在這世上依舊過得像個孤單的履行者罷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可不管是誰最終接納了誰,可能就像友哈巴赫所說的那樣吧,他不知不覺間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有名為友人的羈絆、有身為戀人的牽絆、有對於未來的期盼,更有的對於正義的守望等等,他不再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個孤獨的旅行者了。
「就算你說得對好了,但我並不討厭你所謂的那些糾纏。」宏江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量,「我會用現在的樣子守護我所應該守護的一切,而對於你,友哈巴赫!」
說著,他鐮刀一抬指著對方,「我絕對不會吝惜任何手段去殺了你!」
友哈巴赫稍稍一愣,不知是宏江這樣的固執讓他失望,還是說最後那段宣戰的話,如他所願那般讓他看到了最初的蝶冢宏江。
他絲毫沒有被對手的拒絕和宣戰所影響,依舊嘴角微抬,看上去心情不錯地說道:「看來我又做了件徒勞無功的事,和藍染一樣都在意料之中。」
「那既然如此,就在這裡連你一起也解決掉好了,不管怎樣,你都是吾等前進路上的阻礙之一!」
話鋒一轉,沒有絲毫預兆,友哈巴赫手中的光劍直接一揚斬向宏江。♬💢 💘♧
這或許就是友哈巴赫的風格吧,你可以說他卑鄙、不擇手段,但更多的還是一種信念的堅定。
對於敵人他可以放下警戒全心去收攬,但一旦確定了要斬殺對方,不論何時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仿佛這個人心中永遠沒有猶疑一樣。
而這樣的果斷也讓宏江開說懷疑,對方所說的對他有過的猶豫是否真的存在,友哈巴赫沒必要說謊,但『猶豫』二字確實和他這個人有些不沾邊。
但眼下不是去糾結這無關緊要問題的時候,事實上,與友哈巴赫的每一句對話,每一秒的接觸,宏江都打起著十二萬分的精神。
這是個能將危險氣息散步到瀞靈廷每個角落的傢伙,任何一個面對他的人,恐怕都無法心安理得地對他放下警惕吧。
這一劍揮得極快,在宏江集中全部注意力的情況下也只是堪堪看到一道影子。
而在靈壓感知中,在友哈巴赫揮出一劍時,對方身上,準確一點應該說是那把靈子光劍上的靈壓出現了一瞬間的增長。
恐怕對方就是在揮劍的一瞬間,再一次聚集了靈子延長了刀鋒的長度,這也是相隔十幾米,他能一劍將山本斬成兩半的秘密吧。
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宏江揮舞鐮刀迎著對方揮劍的軌跡就砍了過去,而月鐮靈切那單單以意志控制的靈力刀刃,居然頭一次被一下子削去了一半。
但好在這一下似乎也將對手暫時凝聚的靈子給打散了,所以宏江並沒有受到什麼傷,月鐮靈切損失的刀刃眨眼間也恢復了正常。
「你那把只斬鬼道的斬魄刀對吾等聚集靈子的手段可沒有效果。」友哈巴赫沉聲說著,緊接著轉口又道:「不過自由態僅靠意志控制的靈力,確實會對吾等構建出的靈子武器的結構產生影響。」
他說著,手中的靈子光劍猛地消散化為一面盾牌,緊接著盾牌表面長出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大致一看至少有近百支箭,齊齊向宏江射來。
滅卻師的神聖箭矢宏江見過不少,可這位滅卻師之王親自出手,那巨大的差距才讓宏江明白這並非是什麼能輕易解決的招式。
他能感知到每一支箭矢都凝聚著相當誇張的靈子,雖說撒發的靈壓並不強,但這才是最讓人忌憚的,證明這每一支箭矢都是把力量真正用在了刀刃上。
宏江把手上的鐮刀轉了一圈,「縛道八十一,斷空!」
原本的斷空只是一面透明的牆壁,而這次經由月鐮靈切施展出的斷空,居然是朦朧的純白色,仿佛一面豎起的霧牆。
那近百支靈子箭矢射在上面,霧牆逐漸裂開一道又一道細縫,直到最後一支箭矢消失,它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裂紋覆蓋,好像吹一口氣就能令它潰散。
但不管怎樣,友哈巴赫這一擊算是順利接下了。
宏江鬢角留下一縷細汗,雖然對方僅僅出了兩招,但那種與死神截然不同的進攻方式,以及極快的攻擊轉換,都給他巨大的壓力。
而對手絕對不會因為這兩次進攻的失利就停下來,他很肯定這一點,既然說了要在這裡斬殺自己,那麼友哈巴赫就一定不會停下進攻。
果然,一雙紅色的雙眸就在眼前綻放,友哈巴赫手中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靈子光劍,而是一把刀身漆黑的長刀。
僅僅一刀就將瀕臨破滅的斷空擊碎,順勢斬向宏江的脖頸。
哪怕是下意識地向右傾倒,宏江依舊躲不開那刀鋒所籠罩的範圍。
透過那如被鮮血染紅的眼眸,宏江看到的是即將被分首,深陷地獄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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