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他會追殺我們的,永遠!

  亞伯罕所造成的影響可不僅僅局限於更木一個人,此刻除了能達到隊長級的人物,虛夜宮內其他人都因為亞伯罕最初的哀嚎聲,心情變得極為糟糕。

  宏江則是深吸一口氣,一臉陶醉的模樣:『嗯,是絕望的味道,通過聲音影響大部分人嗎,強度略顯不夠,應該還有其他表現。』

  又一次談判是失敗的他眼珠一轉,明顯又有了什麼鬼點子:「更木那傢伙好像遇到有趣的小傢伙了,花姐,不去看看嗎?」

  卯之花白了他一眼,「我可不覺得哪裡有趣哦,宏江。」

  宏江則一本正經分析道:「雖然我們沒有受到影響,但花姐你還是能感受到吧,剛剛那聲哀嚎能喚起一些不好的記憶。」

  「假設,更木面對的人的能力就是通過聲音去削弱對手,那處在中心,更木想必是會受到影響的。」

  見卯之花要說話,宏江連忙打斷繼續道:「當然了,還有另一種可能,要是更木對付的那個小傢伙能持續不斷地影響對手的心理呢?」

  卯之花臉上的笑容隨之一頓,語氣倒還算平和:「沒想到你還這麼關心更木隊長。」

  宏江也不打算繞彎了,幾乎明示道:「我擔心的倒不是更木,反而是他的對手。♔💋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哦?」

  「花姐,你不覺得更木的戰鬥天賦太高了嗎?一般來說,天賦確實有成長的機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逐漸經驗化,最後轉變為靈光一現的東西。」宏江繼續道:「更木則不一樣,他幾乎沒有積累任何經驗,在我和他的對練中,每一次我仿佛都遇到的是個全新的對手,這足以說明,他的戰鬥天賦還沒有被完全挖掘,實在過於驚人了,不是嗎?」

  卯之花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麼他是個永遠不會停止成長的怪物,要麼……,他本來就是個怪物,但卻錯誤的覺得自己是個人。」宏江語氣中滿是試探,仿佛在自問自答:「如果再持續給他的心理壓力,我很好奇,到底是他完全激發了自己的潛力,還是……」

  「終於回憶起來,自己其實是個怪物呢?」

  「我比較傾向於後者啊,花姐。」

  ……

  另一邊,更木正苦惱於該怎樣把腦海中那奇怪的東西給趕出去,即便他再笨,也意識到之前那鑽進他體內的紅色臉龐有問題了。

  「一直讓我跑跑跑的,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啊,混蛋。」更木自言自語妄圖和體內或許是亞伯罕的存在交流,只是,對方並沒有回應他。

  就在此時,對面那個已經恢復傷勢的無首男人,又一次持劍砍來,胸腔中傳來沉悶的笑聲,仿佛是在嘲笑更木先前的愚蠢舉動。

  更木一個側身躲過對方劈砍,同時右手一揮,一劍掃了過去。

  無首男人也不躲,同樣轉過身一劍上撩,刀劍一觸即分,更木大笑著又是一劍刺去,無首男人則右手一甩,只聽咔咔咔的響聲,那脊骨長劍節節分開,化為一條長辮,卷在更木劍上!

  「哦?還有這種變化?」

  更木疑惑一聲,變刺為拉,誰知對方也不抵抗,便被更木這一拉直接飛在空中。

  魁梧的身軀在骨鞭的牽引下轉了一圈,靈活地來到更木身後,更木只覺得眼前一晃,白色的骨鞭居然已經要纏上自己的脖頸。

  鋒利的骨刺隨著收縮的骨鞭飛速轉過,宛如一柄柄揮舞的刀刃一般,這要是被它給碰到,恐怕更木也要學著對方,變成個無首的怪物了,而沒有頭顱的他能不能活下去,估計也沒什麼懸念吧。

  「完了完了完了!我們要死了,要死了!」亞伯罕絕望的哭喊聲再次響起,有那麼一瞬間,更木居然認同了『我們』這個觀點,從而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脖頸的疼痛瞬間令他清醒過來,那鋒利的骨刺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下一刻就能把他的脖子整個切斷!

  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更木伸手便抓向那收縮的骨鞭,即便手掌被骨刺刺穿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反而令他的表現顯得更加猙獰和興奮?

  「躲在別人身後還真是無聊啊!」

  更木左手用力一扯,硬生生拉開脖頸上的骨鞭,然後向前一甩,將身後的無首男人重重甩在地上!

  這還沒有結束,只見他把刺如入手掌的骨鞭一轉,讓其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無數道血柱瞬間噴涌而出,而更木對此毫不在意。

  右手的上的刀終於脫困而出,往前一躍,一腳踩在倒在地上的無首男人的胸膛之上,嘴角一咧,手中的劍狠狠向下劈去!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

  更木瘋狂地左砍右劈,一瞬間刀光凌厲,竟有些數不清他究竟砍了多少刀。

  下方的無首男人雖不至於被分成無數肉塊,可每次刀光一閃,或是手、或是腳,或是臂膀,總是會有什麼脫離他的身體。

  原本他還想拉動骨鞭阻止更木,可誰知更木雖然表現的癲狂,可第一刀就正砍在他右腕之上,讓他瞬間失去了阻止更木的可能性!

  此刻的更木宛若一隻從地獄爬出的厲鬼,在數不清看了多少刀,總之對方已經不再行動許久之後,他才漸漸停下了自己的笑聲,望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屍體,隨手把刺進他左臂的骨鞭拔出來丟在地上。

  「我還以為你真的砍不死呢,看來,除了沒有頭之外,你也沒什麼有趣的地方了。」

  更木搖搖頭嘆息道,從脖頸流出的鮮血因為他剛剛的狂笑,已經差不多染紅了整個衣領。

  左臂的死霸裝已經碎成一縷一縷螺旋狀的破布,鮮血透過它,一滴滴落在地上,讓人隔著老遠仿佛都能聞到那濃郁又噁心的血腥味。

  白色的隊長羽織又近三分之一被染紅,讓更木的樣子看上去慘極了,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還沾著,甚至,他才是唯一站著的人,這場盡興但又突然戛然而止決鬥的優勝者!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他會永遠追殺我們的……」